时念不忍再将陆景洐推开,用力地抱紧了他。
“陆景洐,我们不分开好不好?”
她哽咽着声音哀求。希望他不要再将她推开了。
“好,不分开,一辈子……也不分开。”
他将头从她颈窝抬起,眼里闪着泪光和疯狂。
时念终于等到他这句话,喜极而泣地吻住他。
两人从楼下沙发吻到楼上的卧室里,再双双倒在床上。
时念脑袋晕乎乎的,身上衣服被全部脱下家都没发觉,直到自己的腿被陆景洐拉起抬高,身下被抵住,才稍稍清醒点。
她睁开眼睛,看向压在身上的男人,“景洐你……”
“念念,和我一起下地狱吧!我一个人太痛苦了。”
陆景洐眼里充斥着欲火还有疯狂,甚至有毁灭。
腰重重沉下,时念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的尖叫被陆景洐堵住。
疯狂的侵犯,让时念仿佛置身于狂风骤雨的大海上,她身体在水里沉沉浮浮,最终沉沦在欲望的海洋里。
在昏过去前,她没有恨陆景洐,即使是地狱,她也陪着他。
这样两人就不会分开了。
生物钟唤醒了陆景洐,他睁开眼,脑袋立即传来针扎一般地刺痛,他皱眉揉了揉太阳穴。
正要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他猛然意识到不对劲,自己怀里有具软滑的娇躯。
他低头往下看去,一张沉睡的如玉小脸落入他眼中。
他仿佛一下子打开了记忆的枷锁,模糊的画面像幻灯片一张张闪过脑海。
记忆恢复的越多,他脸色就越苍白,他全身都颤抖起来,瞳孔在眼眶不安地剧烈抖动。
或许记忆出错了,他没有碰时念,没有真正进入。
但是当他往地上一看,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安全套,彻底击溃了他。
他慌了,真的慌了。
因为他不记得后面有没有戴套了,他双手痛苦地捂住脸,心里发出痛苦地嘶吼。
他真该死啊!
不敢再看时念一眼,内心的愧疚和自责仿佛潮水一般瞬间将他淹没。
他无法再面对时念了。他就是个混蛋。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最后逃了!
颤抖地穿上衣服和鞋袜,没敢回头看一眼。
时念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她迷迷糊糊半睁开眼。
“唔……”
她小脸皱成一团,觉得全身都散了架似的,酸疼不已,尤其是
她的记忆回溯,想起了昨晚被陆景洐压下身下疯狂的掠夺。
“景洐?”
身边没有人,她喊了声,但没有回应。
伸手摸了下身边男人睡过的位置,已经没有一丝余温,看样子他起来很长时间了。
她慢慢下了床,先去了浴室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洗好澡后从房间出来,她去了书房,本以为陆景洐会在书房里,但是推开门,扫视一圈,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之后她在楼下,外面的花园都找一遍,依旧没找到他。
离开了?
不失落是假的,昨晚上两人那样后,她希望醒来时陆景洐是陪在她身边的。
但是没想到他竟然离开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她拿出手机,给陆景洐打电话,却是关机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
他很少手机会关机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继续给他打,但电话里依旧只有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确定打不通后,她只能给他发短信,问他人在哪,她想和他谈谈。
顾笑面色凝重地来到南虹公馆,看到时念后,他重重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将一袋子药递到她面前。
“这些药,是景洐让我拿来给你的。”
时念将袋子拿过来,将瓶子里的药倒出来,是艾滋病的阻断药,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她以前吃过。
“他在哪?”
她抬起头,愤怒地问顾笑。
“不知道,他让我将药给你,人就离开了。”
顾笑如实告诉她。
“他说了什么没?”
“他说他对不起你,也没脸再见你。以后他也不会再缠着你了。”
顾笑每说一句,时念的心就凉一分,到最后有如坠落进冰窟。
难受到极致,人是哭不出来的,所以时念没哭,反而露出一抹笑。
那笑让顾笑看着心疼。
“我帮你找找他吧!”
“不用找了,他既然像个懦夫一样的逃了,找回来,也是同样的结局。”
时念眼神冷冽如冰,她昨晚决定和他在一起,就算一起进地狱,她都不怕。
但那个男人却又一次抛弃了她,将她重重推开。
她无法原谅,真的不会原谅他了。
就算哪天他病治好了,跪在她面前求复合,她都不会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