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flag不能立容易倒

苏己看着她,“嗯”了一声,“猜到了。”

杜湄兰视线移开,落在前方某处似乎没有聚焦,沉默片刻她再次开口,“她很漂亮,很体面,也很……年轻。”

听不出情绪的一句话。

知道是她后,杜湄兰免不了俗套的查过她底细。

再释怀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在意。

杜湄兰也想知道,真正能走进裴时瞻心里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这时,职业套裙上一个挺轻的力道,杜湄兰垂眸,见是苏己手背碰了碰她,就像跟自己同龄朋友似的随意。

顺着看向苏己,苏己唇角散漫着挺仗义的笑,“她说要跟我做朋友,好处挺诱人,但我拒绝了。”

杜湄兰微怔一下,反应过来,被她成功逗笑。

是笑出声的那种,有点像第一次在视频里,杜湄兰见到自己儿子跟女朋友腻歪时的那种笑。

“你这孩子,”杜湄兰半开玩笑地看着苏己,“不过要换成是我,我就跟她做朋友。”

“用几个月时间得到她十几年的人脉资源,取代她,超越她,宝贝,以后你在演艺圈如鱼得水,”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苏己手背。

杜湄兰能猜到季夕愿意奉献给苏己的好处是什么。

她这话是在给苏己出主意,也是暗示苏己,不必为了她浪费好机会。

可苏己笑一记却回,“不用跟她做朋友,我照样可以。”

很嚣张。

但杜湄兰太喜欢了。

两人相视一笑。

既然杜湄兰不避讳,苏己也就敞开了说,“杜阿姨,其实我挺佩服您的,您知道我继母现在在哪儿吧?但季夕现在还能参加节目。”

言下之意,她很大度。

杜湄兰不藏着掖着,直白说道,“相信阿姨,从她跟时瞻在一起到我们正式离婚,期间但凡她动过一次坏心思或者做过任何推波助澜的事,别管明里还是暗里,阿姨都可以让她永远在娱乐圈消失,但她偏偏没有。”

是啊,这就是最可气的地方。

苏己听着,没做回复。

如果季夕是宁丽华,杜湄兰有一万种方式将她置于死地,以她的恶行为契机,让她自作自受。

可她就不是。

她是季夕。

这是个死循环,讨论不出结果,苏己换个话题,“您也找个年轻的,凭您的状态和条件,猛男还是小鲜肉随您挑。”

杜湄兰笑嗔她一眼,“我可没时瞻那癖好。”

苏己挑眉,“阿姨,fg不能立,容易倒。”

“别闹,阿姨三个孩子的事都忙不过来,真没时间想那些,”杜湄兰将饭盒收拾好,叫了助理进来,“对了己己,我大女儿害喜有段日子了,还不见好,阿姨信不过别人,正好今天你来了,帮阿姨开个方子,我让助理去抓。”

“行,”苏己接过纸笔。

**

离开裴氏,苏己先回自己家送便当盒,到家发现徐明知又给她准备了两行李箱的日常用品。

让她带回小屋的。

而且不容苏己拒绝,王志诚已经搬到车后备箱上了。

徐明知问了问女儿跟杜湄兰都聊什么了,母女俩又黏糊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送苏己上车。

徐明知隔着车窗叹气,“下次见又得好几天,真愁人。”

苏己开玩笑说,“要不您也去我们那儿当常驻嘉宾吧,那样咱俩就能天天见了。”

谁知徐明知摸了摸下巴,“这倒是个主意。”

“……”

“您饶了我吧,”苏己一脸投降地升上车窗。

a市已经彻底进入春天,路上车风刮进来的都是青草香,前两天下过雨,空气湿润润的,滋养的肺子从内到外的舒服。

王志诚也可想大小姐了,今天一整天不管带她去哪儿都喜气洋洋,“大小姐,咱们是直接回节目组的房子吗?”

苏己看一眼外面的路,稍加思索,“要不您送我去趟书法协会吧。”

王志诚,“没问题!”

苏己想去碰碰运气。

听说那人最近都在a市。

书法协会今天跟集市似的,人满为患。

每个书法桌旁都围着人,小孩子来的尤其多,显然是被最近正在举办的书法大会影响的。

国民对书法的热情空前高涨,这可是琵琶协会基本没可能见到的盛况。

苏己溜达一圈,然后还真让她在一群老太太中间看见卞通。

上次参加完综艺,卞通在书法协会的热度更高了。

老北鼻们盛情难却,电话轮番轰炸,他今天就又来了趟。

苏己戴了只棒球帽,头发披在肩后,帽檐压很低。

但卞通仍然一眼认出她。

就如同他在综艺节目里虽然戴了口罩,但还是被书法协会的老太太粉丝团认出来一样。

先扫一圈苏己周围没有摄像头,卞通这才放心,“苏小姐今天自己出来了?”

苏己随意应付了句,视线落向他笔下的东西,今天他画了幅画。

还真是多才多艺。

“上次参加节目的通告费收到了?”苏己问。

卞通提起这个心情还是不错的,“你们节目组不拖账。”

“对了,”他想起件事,“后来你们那个王博士……提过我么?”

他问这话时语气听着随意,但笔下的动作倒是不动声色地慢停下来,苏己注意到了。

她回说,“没提过。”

听到这个答案,卞通重新提笔,几笔勾勒出一条小鱼,惟妙惟肖。

苏己问,“王博士怎么了?你好像挺防着他。”

卞通云淡风轻似地运笔,“我有吗?苏小姐想多了,斯哈——”

正说着话,他音调徒然一变,猛地伸手捂住脖颈上方的头发,同时回头,表情挺懵地寻找,“什么东西???”

苏己手背在身后,语气平静,看不出一丝异样,“啊?”

刚刚疼那一下太突然,卞通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是哪种疼,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可疑飞虫,才又重新转了回去,然后发现刚刚疼的时候手抖了下,画纸上被笔墨横着来了一道。

四周老太太们响起惋惜声。

卞通让她们别着急,然后反手就将那一道加了几笔,混进波光粼粼的水波纹中。

“哇,太厉害了。”

老太太们赞许不己,而苏己趁没人注意,悄悄将刚刚别在身后的手拿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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