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她?”刘大美胸口不住起伏。
她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沉睡中的小灵宝,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整个人扑到床边,扬起拳头就想打在她的身上。
大家没想到她会这么丧心病狂,都来不及反应。
就在刘大美一拳头打向灵宝时,处于睡梦中的小丫头启动防御机制,紧紧握住了她挥来的拳头。
一霎那,钻心的疼痛袭来,刘大美感觉自己手腕快要被捏碎了,面容扭曲,惨叫连连,“啊!我的手……”
屋子里很暗,只亮着昏暗的油灯,再加上被刘大美的背影挡住了视线,其他人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惊叫着,“呀!这疯婆子要打孩子啊,赶紧拉开她!”
灵宝这时无意识地松开了肉嘟嘟的小手,翻了个身,小身子趴到床沿边,继续沉沉地睡了。
“呜呜,我的手啊!”刘大美哭喊着,“你们看啊,她就是妖怪啊,她差点把我的手给拧断啦。”
“你可得了吧!人家娃娃在睡觉呢,还拧断你的手,要不是我们及时拦住你,只怕灵宝要被你打死啦!”
“就是,分明是她想动手打人,还在这贼喊捉贼!咱们赶紧把她绑起来,免得她再发疯!”
一伙人把刘大美拉出了姜家,在她丈夫的默许下,给她来了个五花大绑。
次日,李光正当着全村人的面宣布了她的恶行,“我和副队长、会计以及其他社员商量了一早上,决定让她挑半年粪水,这半年工分减半!”
刘大美的处罚出来后,大家都拍手叫好,好多人还觉得这处罚太轻了。
“要是再早个几年,敢偷生产队东西,非吊到树上打一顿不可!”年纪大的妇女说。
“李队长那是看在她还有个两岁的闺女要养,否则肯定送到镇上的派出所去啦,少说也要关个三五年。”
人群议论纷纷,“李队长还是心太软了,这种人就应该关她几年,她才会改!都说那贼偷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我看啊,她这次没偷成,以后肯定还会偷。”
“马上要过年了,家里东西可得藏好点儿。”
之后,村里人看见刘大美都避之不及,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生怕自己家里那点儿红薯土豆被她给惦记上。
下午,大雪纷飞,二华子坐在烧热的炕上,对一旁的媳妇儿说:“你以后也少和那个大丫娘来往!之前咱娘就不喜欢她,说她是个搅屎棍,如今她还偷东西……”
“行啦!”黄月珠不耐烦道,“我和大美从小就认识了,一个村长大的,我了解她还是你娘了解啊?这事儿蹊跷得很,指不定真是你娘捡来的那娃有问题!”
“那么小的娃娃能有啥问题啊?”
反问完,二华子感叹,“我知道你不喜欢灵宝,但娘既然认了她做闺女,她就是咱们一家人了,以后你见了她别胡说八道,尤其是在娘面前,听见没有?”
黄月珠嘲讽地“嘁”了一声,“都分家了,还一家人呢,说实话,你爹娘那家人的事儿,我才懒得管呢!”
这么说着,她似想到什么,放下手里缝补丁的针线,推了推丈夫,“要不你也去山里一趟吧?”
“这大雪天的进山干啥嘛?”
“抓狗啊!连你五弟都能逮到野狗,没道理你逮不到啊?你去撞撞运气呗?”
二华子对媳妇儿的话感到无语,“之前爹拄着拐杖来咱们家,让我去找五超子,你死活不让我去,现在让我一个人进山?你不怕我死在山里啦?”
“哪那么容易死啊?我听说这两天村里好多人都进山逮野狗啦,你去晚了,山里野狗都让人抓光了。”
“得了吧,野狗要那么好抓,大家早去抓啦,还用在家挨饿吗?”二华子说,“你不晓得那些野狗有多厉害,要是真碰到野狗,指不定谁吃谁呢。”
他媳妇儿嫌弃道:“我看你就是耗子胆子,这不敢那不敢的!不敢进山就算了,让你去要几斤狗肉回来,你也不敢,说啥怕你爹揍你。”
说到这儿,黄月珠用力拍了几下丈夫的胸口,哭着骂道:“我咋这么倒霉,嫁给你这个窝囊废啊?生富贵的时候天天吃野菜吃糠的,现在眼看又要生了,我一餐肉都没吃过,这像人过的日子吗?呜呜……”
眼看她捂着脸大哭起来,二华子忙拍着她的背安慰,“哎呀,成成成,我去找我娘要肉,行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你现在就去要肉,”黄月珠抽噎着说,“没要到肉,你今天别回来!”
无奈之下,二华子只好迎着寒风去了爹娘家。
几个钟头前,姜家,灵宝进入空间,朝灵田里绿油油的小麦施展灵力,顷刻间,一整片麦子变成了金黄色。
和普通小麦相比,用灵力催熟的麦穗格外饱满,像是一串串黄金珠子,鼓胀得仿佛快要爆裂开似的。
“主人,你想用它换钱吗?”乌云问。
“这些麦子能换多少钱?”
“我算算哦……”
乌云抬起猫爪子随意一挥,整片小麦瞬间被收割好,规矩矩、齐齐整整地躺在麦茬上。
不一会儿,这些麦子变成了两袋面粉。
“按市场价,一斤面粉卖一毛八,这里不多不少正好是20斤面粉,可以换成三块六毛哦,主人您换吗?”
灵宝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摇头道:“不换,昨天灵宝听爹爹和娘亲说,家里没有主食啦,三哥哥卖野狗虽然赚了十多块钱,但是没有粮票,他买不到粮食。”
这些天,她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大致了解了一些,钱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很多东西即使花钱也买不到,像大米、面粉、鸡蛋、肉、糖果等等,全都需要票……
在种出来的这些小麦足够一家人吃之前,她暂时不打算把用它们换钱购买超市里的东西。
做完决定,小灵宝拔掉麦茬,重新翻土,接着和乌云要了剩余的小麦种子,将种子撒向灵田,仔细地浇水后,施展灵力进行催熟,最后提着面粉离开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