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声音没有说话。
但凌玄能清楚地看到，书页抖了一下。
就像是正常人面对恐惧时的一哆嗦。
良久，苍老声音才厉声道，“可笑，你以为我会因为惧怕而向你臣服？”
凌玄奇道，“那你抖什么？”
苍老声音狡辩道，“那是因为有风！风把我吹动了！”
凌玄看了看周围。
白骨湖从来也没有半点风。
也不知道这苍老声音口中的“风”从何而来。
凌玄正欲开口，“所以，你……”
却听见苍老声音又道，“我不会因为惧怕而向你屈服！”
“我只会因为崇拜而拜服！”
“主人，请收下我！我对您的崇拜如大河之水，滔滔不绝！”
凌玄砸了咂嘴，没有说话。
太二在他身边浮现，撇嘴道，“老东西，你真没用，我刚才还跟黑岩打赌，说至少得主人把异火靠近你，你才会认怂。”
苍老声音有些尴尬。
凌玄平静道，“你只是白骨阴煞经的一张书页之中的灵性所化，没有名字。”
“从此以后，你就叫书灵。”
苍老声音麻溜点头，“是是是，我就叫书灵。”
书页围绕着凌玄飞舞。
那叫一个乖巧可人。
白骨妖们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纷纷把脑袋埋进了地底下。
丢人。
太特么丢人了。
这书页平日里踩在它们头顶耀武扬威。
现在真正的高手来了。
认怂得比谁都快。
“你们，也都过来吧。”
凌玄转过身，环顾一圈，淡淡道。
白骨妖们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要快。
“不过来就烧。”
凌玄掌心，九幽冰焰再度迸发。
哗哗哗！
白骨妖们一个个以极快的速度滚了过来。
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凌玄脚底下。
态度那叫一个毕恭毕敬。
凌玄平静道，“书灵，这些白骨妖应该都是从你的书页里散落出去的吧。”
“是是是，它们都是我的属下。”书灵点头。
凌玄淡淡道，“都收走，一个不留。”
“是。”
书灵大手一挥。
所有白骨妖都被收进书页之中。
凌玄淡淡道，“跟我说说白骨阴煞经的具体情况。”
“是是是。”书灵哪敢拒绝，一五一十道来。
片刻之后，凌玄才微微颔首。
原来如此。
白骨阴煞经的三千六百张书页，每一张都有一个独立的空间，都储存着不少白骨魔。
巅峰之时，每一张书页能储存一亿白骨魔。
所有书页加起来，就是三千六百亿！
白骨魔尽出，当真如海洋一般。
只不过，这些白骨魔种类各不相同。
有的白骨魔是人族所化。
有的则是妖族、妖兽、蛟龙、真龙所化。
此外，还与其生前实力强弱有关。
生前实力越强，死后化作的白骨魔，实力也越强。
所处的书页就越是靠前。
据书灵所说，当年巅峰之时，白骨阴煞经第一页，甚至还有一位通天圣人死后所化的白骨魔。
实力极其可怕。
这张书页，不靠前也不靠后。
排在两百零二页。
勉强算是居中。
只是因为这张书页从白骨阴煞经之中掉落了出来。
其中的白骨魔也因此遗失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