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眉毛一挑。
他从林洞天的人生面板之中第一次知道了小天地、大天地的区别。
九幽冰焰告诉了他，虚空与天地的关系。
如今他大致有了些许猜测。
这方天地就是小天地。
虚空之外，还有一方天地，称之为大天地。
武祖、大荒尊等大能强者，应该都是从小天地脱颖而出，横渡虚空，前往了大天地。
至于他们为何走了却没能回来，凌玄不得而知。
兴许是冥冥之中存在了什么力量，阻止强者来到小天地。
凌玄对这一切很好奇。
因为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小天地，前往大天地。
如今，开天剑、辟地铠共鸣之后产生的乾坤血灵光，让他对虚空更加好奇。
“为何要感知虚空？”凌玄询问。
黑岩认真道，“武祖说了，横渡虚空前往大天地，就必须感悟虚空。”
“只有那些对于虚空有了一定了解的修士，才有可能成功渡过虚空。”
“否则会在虚空里迷失，下场可惨了。”
“再强大的灵力、血气，都挡不住虚空的侵蚀。”
凌玄若有所思，“感知虚空之后，可以增强自己的力量？”
黑岩肯定回答，“对。”
“武祖跟俺们说过，感知虚空之后，他体内就拥有了一丝虚空之力。”
“每次对敌，这一丝虚空之力都会对对方造成极强的伤害。”
“到了法相境之上的涅槃境，有没有虚空之力，就是强者与弱者的区别。”
“哪怕同为涅槃境，也会因为虚空之力，出现很大的实力差距。”
“具体有多强，俺就不清楚了。”
凌玄啧啧称奇。
这么看来，自己得花时间去感悟虚空之力了。
“如今的辟地铠，有能力凝聚灵元吗？”
黑岩摇头，“辟地铠如今只剩四分之一不到，凝聚灵元的效率很低。”
“如果辟地铠完整，一百道灵力可凝聚一道灵元。但现在至少需要五百道灵力，时间会拉长四五倍以上。”
“不过，主人您放心，俺可以感应到辟地铠其他残片的存在。”
“俺现在就感知到，这个哨站的地下就有一块。”
凌玄眉毛一挑。
还真是运道来了，挡都挡不住。
以自己如今的悟性，或许可以尝试着感知虚空。
一旦感悟成功，实力将会飙升一大截！
黑岩沉闷道，“主人，虚空很危险，您一定要做好准备。”
“武祖当年感知虚空，经常没了胳膊没了腿，又一次甚至只剩下头颅和上半身。”
“所幸他的肉身非常强大，这才保下一条性命。”
凌玄微微点头，“这我明白，虚空的厉害我有所预料。”
而且，他并不认为自己与那时候的武祖相比，肉身有所欠缺。
他的肉身，必然比同阶段的武祖更加雄浑、彪悍。
凌玄抬起头，视线仿佛穿越了房屋、穹顶、天空，抵达了小天地之外，那漫漫无垠、混乱无序的虚空之中。
“感知虚空，那一天不会太远！”
凌玄深吸一口气，露出微笑。
……
又过两年。
十大要塞在凌玄、熊岭、白绝等法相境强者的带领下，正式进入第六层。
第六层的危险程度远超第五层。
这里遇到的艰难险阻，更是可怕。
纵使有凌玄这样的法相境强者存在，却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从进入第六层的第一天开始，就出现了镇魔卫死伤。
十座要塞，近万名镇魔卫协助之下，才在第六层通道处建立了两座互为犄角之势的大型哨站。
再想寸进一步，难如登天。
两座哨站每天都要经受大量魔族的攻击。
第六层的魔气更加浓郁，就连凌玄都感觉自己的实力遭到了些许压制。
更别提一般的镇魔卫。
战局远处还有魔帝境魔族压阵。
他们不参战。
凌玄朝他们冲去，他们就远离。
凌玄返回哨站，他们又跟来。
烦不胜烦。
这也正是魔族可怕的地方。
数量太多了。
哪怕诞生强者的几率低，只要数量上来了，也总可以出现不少魔帝。
这些魔帝具备着大天魔血统。
他们和权柄之主，也即那十尊大天魔的区别只在于，他们没有掌握权柄之力。
玄武六一哨站。
凌玄轻吐一口浊气，收敛心神。
他心念一动，意识浸入神宫之中。
神宫四面墙壁，如今已经刻绘了四副法相。
第一幅，是奔腾不息、浩荡磅礴的不死川。
第二幅，是神骏非凡、宛如流光的隙白驹。
第三幅，是燃烧烈焰、洞彻一切的炽天目。
第四幅，则是斗天战地、暴戾骁勇的斗战魁。
这第四尊法相，是半年前凌玄从叶炎那里截胡而来。
斗战魁，是一种举世罕见的妖兽。
据说是摘星猿和撼天魔猿结合之后诞下的异种，而且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诞生。
这种妖兽诞生的概率极低，很容易夭折。
斗战魁无法繁衍后代。
一生只为战斗。
据说上古时期，也就是魔族统治天地的那个时代，斗战魁的踪迹就非常稀少。
如今更是闻所未闻。
凌玄是从一些古老典籍之中，才得知了此等异种的只鳞片爪。
“元象镇魔，不死川恢复，炽天目感知，隙白驹速度，斗战魁战斗。”
凌玄露出笑容。
自己这五尊法相，将各方各面都囊括入内。
可谓是五边形战士。
这些时日，炼化了雷炎露、黑水玄精等不少天材地宝，他的境界又一次提升，如今已经来到了法相境大成。
以他现在的实力，镇魔要塞内的所有法相境强者，单拿出任何一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昔日对他有些威胁的大天魔，也不在话下。
就算对上第一大天魔暗苍，也有五六分胜算。
“出去走走吧。”
凌玄心情不错，便纵身一跃，跳下高塔。
所过之处，所有镇魔卫都恭敬行礼。
“见过凌将军！”
“凌将军好！”
放眼望去，玄武六一哨站之中，人族、妖族、蛟龙族的镇魔卫均有。
毕竟，如今第六层还只有两座哨站。
这座哨站是玄武要塞的镇魔卫一力建立。
其他要塞的镇魔卫要想建造其他哨站，就必须以这里为据点，徐徐图之。
玄武六一哨站之中的镇魔卫，大多来自人族四要塞、妖族的金山要塞和蛟龙族的寒龙要塞。
不远处的血神六一哨站，则完全相反，其中镇魔卫大多来自妖族四要塞和蛟龙族的蟠龙要塞。
凌玄在哨站里走了几圈，权当做视察。
他正欲返回高塔继续修炼，便见一道身影快步赶来，“凌玄！我的凌将军！可算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