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事关重大

要说许勤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

目前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样子的问题,自己名誉扫地是小事,要是牵扯到了曲高丽,那她的饭店估计也会玩完,而自己背后的那些人无一不受到牵连。

对于现在的年代,搞这种牵连罪是很盛行的,当官的最怕的就是得罪人,只要得罪的人被人怀恨在心,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有人会去相信这中间的曲折,而许勤恰好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检讨信事关重大,马虎不得,只是这人一着急起来,脑子里竟没半点主意。

脑中一时之间想到,会不会是张跃科那小子暗中搞自己,毕竟自己也就和他有过节。

“高老哥,会不会是张跃科呢?你要是真要我去想,我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他了!”

“他跟你有过节,我也是知道的,而这封信在送来之前,孙寻拿到检举信就去叫了张田跟张跃科,这二人信誓旦旦的保证都不是自己搞的鬼,张寻你也是知道的,这种事情马虎不得,他肯定也不想把这事情稀里糊涂的就弄过去!”

“而张田他刚升上厂长,实在没必要去检举揭发你,这样一来不光是要把他自己置于火上烤,就连他的厂子都不一定能留,算是他立威道路上的阻碍。”

“至于张跃科,这种小人物你我何曾放在心上?”

曲高明拿了一包烟,闷闷的抽了一根,指向许勤,“许老弟,你再想想,跟谁还有过节?”

许勤左思右想,在他的印象里,若说小石村的那些人,其实也都是一些憨厚的农民,就像许茂山那样子的。

但若说背后有人捣鬼,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其中的概率会很小。

目前自己也算是如日中天,和自己对着干基本上没有什么好下场。

再加上前段时间,自己对村里的帮助还是很大的,这样一来,那他自己又能落得到什么好处呢?

许勤左思右想,把自己生平见到的人都想了个遍,可也只是想到了张跃科。

自己平时除了张跃科那小子有过节,还有谁呢?

走到这一步,许勤自然是秉承着,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能交朋友的绝不敷衍,走到这一步深知其中的不容易,但这确实是让他犯了难。

俗话说,当局者迷,许勤思来想去,也只能疑惑的想到,会不会是苏国强,苏民他们搞的鬼?

毕竟除了张跃科以外,自己跟他的过节是最大的。

当初自己为了给苏青青、苏国庆找回面子,把人家苏民和苏国强都给羞辱了好几次,这都是村前村后的,所以这事儿根本没有难度,很快就闹得人尽皆知。

也是从那件事之后,村里没有人再敢小瞧他了,算是许勤立威路上的一个证明。

许勤把心中的猜测原原本本的和曲高明说了。

现在在曲高明面前,许勤是没有隐瞒的,怎么想怎么做,都给他有老老实实的交代。

曲高明疑问道:“这两个人是谁?”

这两个人只是小石村的人,曲高明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许勤解释道:“是苏青青的亲戚,而苏民是卷烟厂的职工,也是个小组长,想必也在张田手下做事儿,要是他上去举报的话,一来是有途径,二来大小也是个官儿,别人不敢得罪的,他敢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事情走到这一步,也不是说一点进展都没有。”

曲高明细细的琢磨了一下,决定要和张田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情必须要严查。

“许老弟,你也先放宽心,这事情还没过说法呢,这幕后之人揪出来也就没什么顾虑的了,只是敌人在暗,你我在明,这事儿才不好办,咱们逐个排查,我就不信揪不出这个人!”

曲高明是真的急,自己的妹妹饭店刚有点起色,这饭店总监要是搞进去了,那还搞个屁!

“是,高老哥你说的对,只要把人找到,这一切都有好解释了。”

最近闹了那么大一圈,幸好还没有把事情泄露出去,不然自己早就被拉过去调查了。

这个年代,对于这种相当于反革命,阶级敌人又弄虚作假的处理是相当决断的,以至于冤假错案也不少,亲人之间都会相互蒙蔽,相互污染,那别提和自己有过节的那些人了。

曲高明不想让许勤再往里面掺和,他身为当事人理应避嫌才是,便给许勤吃下一颗定心丸。

“许老弟,你先回家,这件事情老哥我先查一查,然后再给你反馈,你躲得远远的不要过问,我这边查出来结果立马跟你说,你掺和的越多,手就更不干净了。”

曲高明说的很有道理,身为当事人自然是躲得越远越好,许勤也有这个心继续往下等。

“那一切就先拜托高老哥了。”

“这有什么呢?你我兄弟多年,这点小事我肯定是要帮的。”

许勤前脚刚走,曲高明就给张田打电话。

当然,求人办事自然不能明着说,而且张田身为卷烟厂的厂长,管理的事情比较多,问过他,他自然是不太知道的,那只能是背后的人搞的鬼,先用别的理由跟他套套近乎才是上策。

电话那头许久才传回来回音,可见张田的应酬也是很忙的。

“张厂长,光听你升官儿了,怎么这么快就把小弟我给忘了?”

“曲经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这摆明了是要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又是哪个小兔崽子在你面前嚼舌根?”

曲高明这个电话打的是比较巧的,孙寻拿着检举信,第一时间问了自己,曲高明的这个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张田心里也暗暗知道是要发生些什么事情了,只是在电话并不好明说,便顺着曲高明的话,两人客套了一番。

“怎么,有空没有?过来咱俩喝一盅。”

“不了不了,最近事情多任务重,哪有时间喝酒,你看我喝的伶仃大醉的像个样子吗?”

“不喝酒那总得喝点儿茶呀,我这边刚搞来的新茶,咱俩喝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