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开车的司机问道。
“去一趟老城区。”陈义说道。
他这次回来除了拜访苏家、南宫家以及江家之外。
最重要的就是邀请外公一家前去帝都参加这次盛会。
一家人总归是一家人。
看在叶玉兰的面子上,陈义对于叶家曾经做的那些事情也都一笔勾销。
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还是一家人。
路上。
趁着空闲的时间,陈义给廖九打了一个电话。
当初自己在江城的时候廖九可是为自己出力不少,这次举办宴会自然不能够忘了对方。
“嘟嘟嘟……”
电话打过去,可是等了好一会时间没人接。
“这家伙在忙什么?”
陈义心中嘀咕道。
顺手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告知廖九看到消息后给自己回电话。
随后陈义在商场内挑选了一些礼品,直接让司机开车直奔老城区。
相比较繁华的新城,老城区的建筑明显多出了很多历史。
街道两旁林立着各种各样的老式高楼。
相对于新城区的喧嚣,老城区内多出了一份宁静。
年轻人都出去打拼了。
大街小巷内,大爷大妈们搬着桌椅聚集在一起。
聊天、打牌、下棋……
看着眼前祥和的一片,人们烦躁的内心都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陈义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通往外公叶忠家的路线。
他吩咐道:“穿过这条巷子,在前面尽头拐弯,然后在直走个50米。”
司机点点头,熟练的驾驶着车子穿过巷子。
按照陈义给出的路线,在一栋高楼面前停下。
走下车,看着眼前大门紧闭的高楼,陈义上前推开了大门。
当看到院子内的情况。
他不由得怔住。
整个院子内铺满了凌乱的树叶。
花坛内杂草丛生,精美的花儿都有些枯萎凋谢。
看上去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打理。
这是怎么回事?
陈义心中冒出大大的问号。
叶忠可是退休老师,非常注重家里面的环境卫生。
在陈义的印象中。
这处大院子对方每天起来都会打扫一次。
一年四季,不管是刮风下雨都是如此。
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陈义上前敲响了房门。
“来了来了,敲什么呢,找死啊!”
屋子内传出一道嚣张的声音。
陈义眉头一皱。
这时房门已经打开。
只见一个体型彪悍、满脸凶相,纹着花臂的男人走了出来,嘴角还叼着一根牙签,浑身上下散发着吊儿郎当的气息。
太神色淡漠的扫了眼陈义,看着那消瘦的身躯,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小子,你特么找死啊,大早上的打扰大爷的清梦!”汉子冷哼道。
说着,汉子直接挥拳朝着陈义砸去。
就在这时候。
跟随在陈义身边的司机一个箭步冲出,直接抓住了汉子的胳膊,用力一拽。
汉子身体突然失去平衡,扑通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特么的,你找死!”
汉子怒吼道。
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从腰间取出一把弹簧刀朝着司机刺去。
司机神色不变。
身为南宫家的成员,身上多少都会武术傍身。
立马三拳两脚的功夫将汉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哼,也不看看你是什么玩意,胆敢对陈先生动手,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司机冷哼道。
他抬起脚直接用力踩在汉子的胳膊上。
“咔吧”一声。
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传出。
汉子的表情顿时变得扭曲,长大了嘴巴想要发出痛呼。
可是当看到司机那张冷漠的脸,心中猛的一个哆嗦。
“大哥,大爷,爷爷……”
“饶命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汉子连声求饶道。
陈义神色毫无任何波动,扫了眼面前的汉子,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门牌号。
他这才确定自己并没有找错地方。
“你是谁?为什么会居住在这里?”
陈义阴沉着问道。
汉子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哪里敢有所隐瞒。
“先生,我是江临商会的人,之前叶家的大儿子在我们贷款炒股,把这栋房子抵押给了我们。”
“后来因为炒股失败无力偿还我们的贷款,所以这栋房子按照法律程序,现在就归我们江临商会的了。”
汉子战战兢兢的说道。
陈义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强忍着心中怒意。
“那被你们赶走的一家人呢?”
“先生,他们现在就在小区后面的筒子楼内,我现在就可以带您过去。”汉子恭声说道。
“那就赶紧起来!”
陈义冷哼道,狠狠踢了对方一脚。
汉子痛的龇牙咧嘴,可不敢有半句怨言。
他捂着受伤的胳膊,一瘸一拐的朝小区后面走去。
一行人穿过一条狭窄肮脏的小道。
几栋破旧的筒子楼出现在眼前。
由于长时间没有人清理的缘故,筒子楼四周已经爬满了各种各样的绿植。
时不时的还能够看到各种老鼠,野猫野狗的身影。
在汉子的带领下。
三个人来到一栋还算是像样的筒子楼前停下。
叶忠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精神劲头。
此时他满脸憔悴,正佝偻着身躯在清理门前的杂草。
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抬头看去。
见到迎面走来的汉子,叶忠神色微微一变。
可是当注意到跟随在一旁的陈义时,叶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直接丢掉手中的扫帚,转身朝屋内走去。
陈义停住了脚步,朝着那名汉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可以走了!”
“多谢先生。”汉子连声说道。
他捂着受伤的胳膊仓皇离去,可是眼中却是不加掩饰的恨意。
随后。
陈义让司机在门口等着。
自己走进了筒子楼内。
叶忠正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抽着闷烟。
见到陈义进来,他脸上露出几丝慌乱和尴尬。
不过很快又掩饰下去,站起身赶忙去倒了杯清茶。
“小义,你这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给外公说一声。”
叶忠笑眯眯的说道,目光中却有些躲闪。
“我今天上午回来的,外公,房子抵押是怎么回事?”
陈义沉声问道。
他总是感觉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叶家有人会炒股。
而且怎么突然间玩的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