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陈中勋的嘴实在太硬了,属下和周伍把能试的酷刑都试了,他就是不松口啊。”
“还有这卷轴,无论是用火烧,还是用药水浸泡,都完全没有效果,说不定是陛下的情报有误?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呢?”
一个狱卒跪倒在地,恐惧而无奈。
卓颖哼了声,冷漠的脸颊杀气逼人。
“这不是本首领要考虑的,如果今天太阳下山之前,你们还撬不开他的嘴,在本首领被陛下赐死前,一定先拿你们垫背。”
“大人,这这……”狱卒吓得脸色大变,说话支支吾吾,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
“需要帮忙吗?我很乐意效劳。”
陈轩找准机会,走到铁门前,冲卓颖露出和善的笑容。
“小太监,不想死,就别多管闲事。”
卓颖冷哼,冷漠的眼神,让陈轩打了个寒颤。
我去,怪不得能做皇帝的保镖,光这眼神,就能把人吓死。
“大人,你别看我只是个小太监,在审讯方面,还是有一套的。”
“当然,你要是不信我就算了,等陛下怪罪下来,咱们两个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刷!
卓颖目光冰寒,杀气冲天。
整个天牢,气温骤降!
吓得王小二躲进茅草里,只露出一个大脑袋。
陈轩心里也在打鼓,却听着头皮和他对视。
成败在此一举,绝对不能怂。
咔嚓!
卓颖大手一挥,牢门打开,一枚卷轴,仍在他面前。
“你可能看出其中的玄机?”
陈轩心里一喜,捡起看了看。
这卷轴看着有些年头,上面却是一片空白,分明是无字天书。
“这个,目前还看不出来,不过等撬开陈中勋的嘴,不就知道了?”
卓颖想了想,终于点头:“好,那便让你试试!”
“若成,陛下必定重重有赏,若不成,本首领第一个拿你垫背。”
陈轩咽了口唾沫,可开工没有回头箭,赌一把。
“这小子,留着给小爷当坐骑不好吗?偏偏要去送死,可惜了。”
看着陈轩跟着卓颖离去,王小二不住摇头。
在他看来,陈轩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天牢一共有三层,越往里走,光线就越暗,也更潮湿,霉气冲天。
虽然牢房越来越少,却越发坚固,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犯!
卓颖带着陈轩一直来到牢房的最深处,才停下脚步。
铁门打开,当看到牢房里关押的犯人,就算陈轩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也看得浑身直冒冷汗。
前身的叔叔陈中勋被绑
在铁架上,蓬头垢面,看不到头发的地方,连皮也没了,露出白森森的头骨。
从头到脚,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皮,到处都是鞭痕和烙铁的痕迹。
深可见骨,还在流着鲜血。
手指和脚趾残缺不全,显然是审问时被生生剁掉了。
整个人神志不清,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还以为是一个死人。
惨!太惨了!
陈轩浑身鸡皮疙瘩,心里愤愤。
这些混蛋,是怎么下得去手,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成这样的?
“大人,您来了?属下连打了七七四十九鞭,这小子愣是没哼一下,气死我了。”
负责逼问陈中勋的护天卫连忙上前行礼,手里还拿着血淋淋的鞭子,似乎陈中勋不是人,而是可以随意折磨的猪狗。
卓颖神色淡淡:“周伍,你且退下,让这小太监来审问。”
“小太监?”周伍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眼陈轩,顿时满脸不悦。
“大人,属下这辈子专门研究酷刑,严刑逼供更是拿手绝活,吓死的死囚,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您再给我两天……不,一天的时间,属下一定撬开他的嘴。”
“让一个小太监来替我,不是侮辱属下吗?”
“闭嘴!你先看着便是!”
卓颖不悦呵斥,随即看向陈轩:“小太监,请吧,你最
好别让本首领失望!”
陈轩走上前,只见一旁的桌子上,什么铁钩,烙铁,老虎凳,辣椒水,应有尽有。
“哟,装备还挺齐全嘛!”
“那是自然!”周伍不服气的噘着嘴,说起他的装备,那叫一个骄傲。
“小太监没见过世面,我可是整个大楚第一酷刑高手,这些刑具,更是我一一打造的,就拿这铁钩来说,是用寒铁打造九九八十一天才打出来的,穿心锁骨,就跟切菜一样,伤口永远不会愈合,再说这老虎凳、辣椒水,这都是……”
“都是最没用的垃圾!”
陈轩漫不经心,一口否定,周伍眼睛一瞪,顿时不干了。
“这可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你居然说是垃圾?那你的刑具是什么?有种拿出来看看!”
卓颖也扫视而来,目带质问。
这小太监信誓旦旦,连刑具专家周伍也不放在眼里,莫非真有什么秘密武器?
可下一刻,陈轩玩味一笑,竖起一根手指。
“我嘛,很简单,只需要一把菜刀就够了。”
一把,菜刀?
周伍期待的脸,瞬间铁青一片,连卓颖,眼里也有杀意一闪而逝。
陈轩的话,让他们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小太监,你是耍我们的吧,你是打算用菜刀剥下他的皮,还是削去他的骨?”
陈轩神秘一笑,胸有成竹:“很简单,把他做成人彘不就行了?”
“人彘?”
卓颖和周伍面面相觑,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说。
“小太监,什么是人彘,赶紧说来听听,要是比不上我的酷刑,我就把这些刑具在你身上全都用一遍。”
陈轩淡淡一笑:“很简单,所谓人彘,就是把他砍去手足,挖去双眼,灌下哑药,再用火焰熏聋耳朵,最后丢进茅房任其自生自灭,要是能找几个人来参观,效果就更好了。”
“怎么样,是不是简单?一把菜刀就能搞定!”
说者无心,可周伍听完,不觉打了个寒战。
就连卓颖,也心惊的咽了口唾沫。
他们动用酷刑的死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大多都是老虎凳、辣椒水、穿琵琶骨。
最狠的,也就是凌迟了。
可这小太监的人彘,简直能让犯人求人不得,求死不能啊。
光听着就不寒而栗!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这,这会不会太狠了?”
平生折磨人无数的周伍,此刻浑身汗毛倒数,似乎想到了场面,脸色极为不好看。
绑在刑架上的陈中勋,猛然咳嗽出声,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
“士可杀不可辱,有种就一刀杀了我,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