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佛像面前鬼打墙

半个月后,星斗大森林内围。

虞清浅和奥斯卡两人正朝着西北方向全速前进。

半个月过得很快。

在这段时间里,虞清浅不仅将自身的魂力巩固好了,并且还抽空和奥斯卡到一处破旧的木屋转了一圈。

并不是虞清浅曾经在星斗大森林的木屋。

木屋破烂,屋顶破开大大的洞,阳光能够从上面透进去。

最重要的是,这间木屋并不是普通的住房。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寺庙。

虞清浅不清楚在这个世界是否有佛教的存在,但寺庙有一个快到房梁高的佛像。

佛像上有从颈部蔓延至整张脸的裂纹,在残破不堪的木屋中并不显得突兀。

但是怪就怪在,这个佛像是背对着门口的。

如果是一般的寺庙,为了朝贡,佛像也会正对着大门。

可这端坐的佛,却像是不理世事一般,为这寂静无声的破败中增添了几分荒唐感。

虞清浅和奥斯卡并未在这里待多久。

他们只是在在这里歇了一晚上,便继续踏上实战之路。

他们走后,佛像却猛地转身,原本看不清楚的佛眼却在瞬间变得格外显眼,一直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她在寺庙之中做短暂休息的时候,能够感受出来其中的违和感。

但她并没有太过在意,也就忽略了,在佛像顶部的,一道潜伏的暗紫色身影。

阿嚏——

虞清浅打了一个喷嚏,她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背脊窜起一股凉意。

“浅姐怎么了?”奥斯卡减慢了速度,由跑变为走。

虞清浅不约而同的慢了下来,挠了挠脑袋,“没事,就是突然感觉有点冷。”

“已经半个月了,估计爸爸妈妈应该快来找我们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庚辛城?”她缓缓地问着,脚底下的踩踏却逐渐没了实感。

“我?等叔叔阿姨来了我就走。”奥斯卡刚说完,一只脚突然踩空,向下落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脚离开了地面,一直行走在空中,而他们却没有任何察觉。

“卧槽!”

奥斯卡前脚落下去,还没来得及喊,虞清浅便也同款姿势向下落去。

她的第一想法是幻境,而且是非常高深的幻境。

就凭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本事,绝对不会简单。

咚——

两人一前一后落了地,将本就有些破烂的地面给砸了两个洞。

而地面破烂的原因,在虞清浅抬眼的一瞬间便已明了。

“奥斯卡,我们可能遇到鬼打墙了。”

她落地的方式是脸朝地,好在及时护住了脸,才没有将自己的脸摔成一张饼。

虞清浅撑起身子,一边和奥斯卡说话,一边环顾四周,眼神惊悚。

他们掉落的地方,正是之前短暂休息过的寺庙。

佛光普照之地,竟然也会有鬼打墙这种事吗?诡异的紧。

奥斯卡的情况比虞清浅糟糕一点,他的身体强度不如虞清浅,猝不及防摔下来,浑身疼的厉害,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起身。

“什么鬼打...”奥斯卡抬起脑袋,话还没说完,就被吓得愣在原地。“我们怎么回这儿了?!”

奥斯卡咽了下口水,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小声问道:“浅姐,咱们撞邪了对吧?”

虞清浅刚想回答,却感受到了来自武魂的躁动不安。

“嗯?”虞清浅心下疑惑,闭眼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异常感来自碧莲剑。

她手腕一翻,碧莲剑出现在她手中。

虞清浅将剑拔出鞘的一瞬间,碧莲剑不受控制地朝着前方的佛像飞去,从背部刺入佛像心脏的位置。

她心下惊骇,却也来不及多想,拉着奥斯卡绕到佛像正对着的那一方。

“浅姐什么情况?你的剑直接刺入这个石雕里了。”

奥斯卡跟着虞清浅绕到佛像正前方,双双目睹了十分诡异的一幕。

那佛像原本看不清的眼睛居然渗出了两行血泪,从佛眼滑下脸颊,低落在佛像的袈裟上。

好家伙!

虞清浅直呼好家伙!

这是什么惊悚游戏副本吗?

然而,她那不受控制的碧莲剑还不罢休,从佛像正前方飞出后,又直冲冲的飞向佛像头顶,刺中了什么东西。

叽叽——

有些凄厉的叫声从佛像头顶传来,一个巴掌大小的人脸血蛛被串在碧莲剑上飞了下来。

人脸血蛛是虞清浅临时这么叫的,她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品种。

长着一张人脸,通体血红的模样,和人面魔蛛有些相似,但又大有不同。

这蜘蛛体型较小,那张人脸却像是直接将人的面皮直接撕下来贴上去的一般,比人面魔蛛的脸更像人。

虞清浅握住插在地上的碧莲剑,将那已经没了动静的恶心玩意儿甩离自己的剑。

“咦~”她嫌弃地将剑身擦拭了一下,将碧莲剑收起,和奥斯卡一起蹲下观察起地上的丑玩意儿来。

凡是不是人的东西,长得越像人,就越丑。

不过,这碧莲剑还真是给人惊喜呢,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了剑灵这种东西的存在。

奥斯卡拿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木条,戳了戳地上已经毫无声息的人脸血蛛,不断地皱着眉头。

“嘶,长得丑不说,怎么味道也这么难闻。”奥斯卡嫌弃的眉毛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毕竟身为食物系魂师,对气味还是相当敏感的。

“这血看颜色就有毒,还是离远点好,你看你那木棒的前头,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了。”虞清浅向后退了一步,站起身去看佛像去了。

“奇怪。你说我们从这里出去继续走,还会回到这里吗?”虞清浅说着,突然看到佛像眼睛闪了一下光。

“有东西。”

她几个跃步踩着佛像往上爬,将佛眼中的东西给扣了出来。

“罪过罪过。”虞清浅喃喃地说着,拿着东西落回地上。

奥斯卡走上前问道:“浅姐,什么东西啊?”

虞清浅摊开手心,白皙的手掌上,躺着一颗血红色的圆珠。

“珠子?上面扣下来的吗?另一只上面有没有呢?”奥斯卡摸了摸下巴,眼睛盯着另一只佛眼。

这话倒是提醒了虞清浅,她又上去看了看,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