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想要跟陈源动手的大汉漂浮在半空。
梅剑清在空中一捻,一滴净身水出现在他指尖。
他屈指一弹,水珠钻进了大汉的嘴里。
就跟把活泥鳅泡进盐水里一样,大汉体内的各种脏东西被抽离。
梅剑清的手段,看不到那些污秽,瞬间就被蒸发。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他还进一步炼化大汉的身躯,一米八多的大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
很快变的只有巴掌大小。
可他,还是一个人。
一个活人,能够行动自如。
骨骼、血肉全部被炼化,只剩下一身精华。
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手段?
在这些人惊恐的目光之中,梅剑清取出了一个小碗。
然后又取出了一些寻常人根本没有见过的调味品。
在碗内一阵搅合。
“生腌,不尝尝?”梅剑清看了陈源一眼,“人身果,味道一绝。”
“戒了。”陈源淡淡开口。
景区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看都不敢看梅剑清。
他擦了擦嘴,看向了第二名大汉。
就在这个时候,几辆车开进了景区。
车上下来的人中,有人脸上包着,目光阴翳。
此人快步走过来,看了一眼那些瑟瑟发抖的大汉,“知道惹到我了?”
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火车上被陈源揍了一顿的那位。
显然,他在武阳也有点道行。
只是那些景区的人见到他,根本没心思和他打招呼。
而那名拉陈源和梅剑清过来的女司机,也被这名男子的人带了过来。
已经被打了一顿,被人扔在地上。
男子狠狠的踹了女司机一脚,“我要整的人,你拉着乱跑,给你脸了。”
他指了指那些跪在地上的汉子,“一会儿再收拾你们。”
说着,他看向陈源,“孙子,你在火车上不是挺牛逼吗?”
这名男子后来仔细想了想,他可不认为世上有诡,一定是因为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没想到陈源竟然也是到武阳,到了他的地盘他肯定要好好收拾陈源一番。
结果,被一个女司机给溜了。
陈源看了男子一眼,“等我朋友处理完了眼下的事情,你再处理我。”
“曹……”男子刚骂了一句,就傻眼了。
梅剑清走向了又一名大汉,大汉惊恐的颤抖着,不断的磕头。
梅剑清自始至终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这次蘸酱。
那名过来找陈源麻烦的中年男子尿裤子了。
不是幻觉!
在火车上不是幻觉,眼前的这两个人不是人。
他们是诡!
脊背冒起一股凉气,中年男子抹了一把脸上冷汗,“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我有眼不识泰山,等回去了一定好好祭拜二位,给二位多少纸钱。”
他开口的同时,不断后退。
跟着他来的那些人,也一个个脸色苍白的后退。
嘭……
嘭……
嘭……
跟放炮一样,他们开来的车集体爆胎,接着车辆被无形的力量挤压,很快变成了铁疙瘩。
陈源取出纸,走到那名先前挨揍的男子身边,“擦擦血。”
这名男子也早就懵了。
他感觉这是自己的幻想,以为自己已经被打死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呢?
他愣了片刻才把纸接过来,“谢谢,谢谢。”
胡乱的擦着脸上的血污,他感觉一切是那么不真实。
一个多小时后,陈源和梅剑清开了一辆车,离开了这个所谓的景区。
梅剑清意犹未尽。
“我开始喜欢你的家乡了。”
陈源瞪了他一眼,“别坏了规矩。”
梅剑清笑了笑,“放心,好人不会死的。”
陈源一路驱车,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铜钱滴溜溜乱转。
快到地方了。
……
田间地头,聚拢着不少人。
这里,有一个大坑。
里面有被砸烂的水泥板,还有凌乱的木材。
坑内,有一个女人。
一个不断流泪的女人。
她在坑内寻找着,将一些看上去像骨头一样的东西收集起来。
不……不是看上去像,就是。
在看这个坑的旁边,还有墓碑。
掘墓挖坟!
沉筠父母的坟被人给刨了。
这才是她为什么急匆匆赶回来的原因。
落叶归根,父母死后被葬到了这里。
因为这里还维持着土葬的风俗。
旁边有不少人沉默的看着这一幕,有沉筠的亲戚,还有村里的人。
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丫头,你上过学,也认识外面的人,不能就这么算了。”沉筠的大伯看着她。
沉筠抹了抹眼泪,她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可掘墓的人,惹不起啊。
要是惹的起,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她看了看大伯,大伯吊着胳膊,就是因为拦对方被打的。
城里一家公司看中了这边,说是要建厂帮扶村里的发展。
但给的赔偿少的可怜,村里的负责人正在和对方谈赔偿的问题。
还没谈拢,对方就动工了。
沉筠只是哭着收拾坟内的尸骨。
忽然,聚集的亲戚,村民全都回头看去。
只见一群人正浩浩荡荡的赶过来,还有挖掘机,推土机什么的。
那些人,又来了。
为首的一名男子,留着长头发,染成了白色。
看上去就非常嚣张,手里还拿着一把唐横刀。
“都让开,别影响动工,谁要影响了,把你们就地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