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并没有动。
她非常确定,这空间可以完美地隐藏自己。
突然,只见绘冬挥起木棒,恶狠狠的向前砸去。
沈婉一惊。
她立刻使用瞬间位移,闪到绘冬身旁。
一棒下去,绘冬扑了个空。
“谁,快给我出来!”她警惕地瞪大眼睛,厉声质问道。
听到声音,老家丁匆匆赶了过来。
一看到他,绘冬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她阴着脸,没好气地质问道:“你怎么才来?”
“老奴刚才烧水去了。”见她动怒,老家丁连忙陪着笑解释道,“老奴这就去门口盯着,等世子爷回来第一时间就通知姑娘。”
一听这话,绘冬气的脸都白了。
“还通知个屁啊!”她没好气地骂道,“刚才世子爷都来过了!”
老家丁一听,连忙问:“那你为什么不趁机留下他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便不能做点什么,但对促进感情还是非常有用的。
本就一肚子火,一听这话,绘冬彻底爆发了。
“滚!”她扔下木棒,如发疯的母狼般恶狠狠地咆哮着。
她倒想留呢。
问题是谢慕白肯吗?
那家伙不解风情,就是块万年寒冰!
真不知道那沈婉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能把他给迷的神魂颠倒的。
老家丁一听,吓的连忙退了出去。
见这边也没戏可看,沈婉也决定离开。
幸好雪极大,一路顺着大反派离开时的脚印寻去,没一会儿她便来到一处小院前。
透过半旧的碧纱窗,只见屋里烛光摇曳。
沈婉笑了笑,便悄悄走了进去。
大反派正坐在桌前,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泛黄的兵书。
沈婉眼睛一转,想去吓吓他。
她刚伸出手,耳畔却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别玩了,出来吧。”
见被他发现,沈婉顿时觉得有些没趣。
“你怎么发现我的?”她身形微微一动,便从空间走了出来。
谢慕白并没有回头。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迫使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种感觉。”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谢慕白不知道。
反正只要这小女人一在身边出现,他便能准确无误地察觉到。
沈婉笑了笑。
她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套,伸手拽了他一根头发。
“你这是做什么?”谢慕白微微皱眉。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如同其他人一样,他也不会轻易拔自己的头发。
不过既然她喜欢,那就算了。
沈婉狡黠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世子爷,您睡了吗?”窗外,传来了老家丁沙哑的声音。
谢慕白一把将沈婉揽在怀里,冷冷地问:“什么事?”
“老奴听您房间有说话声音,便过来看看。”老家丁试探性地问,“那些小厮们手脚太笨,如果有什么事您不妨吩咐老奴去做。”
谢慕白目光一冷。
他阴沉着脸,冷冷地说:“你听错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走吧,我想安静一会儿,任何人都不可以踏进小院半步!”
老家丁有些疑惑。
刚才在院里他明明听到说话声音的,可谢慕白已经下了令,他也只能离开。
待老家丁走远后,沈婉便拽着大反派进了空间。
还是在空间好,不管怎么说话都不会被人发现。
“你怎么回来了?”谢慕白把小女人抱在怀里,一脸宠溺的向她看去,“我以为你真的生气了,都把黑鹰派出去保护你了呢。”
“是保护我还是跟踪我?”沈婉撅着小嘴,不悦地说。
被拆穿了心事,谢慕白不禁有些尴尬。
当时那情形,真的不能不让他多想。
孩子都蹦出来了,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我……我不是怕你想不开吗?”大反派有些不自然地笑道。
沈婉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别说我相信你,就算不信,我也绝对不会想不开的!”
见这丫头如此没心没肺,谢慕白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如果绘冬腹里的孩子真是自己的,这丫头当真会如此潇洒地放下?
她不会伤心?
不会难过?
“你就这么相信我?”他有些酸溜溜地问。
沈婉笑着举起了手里的那根长发,得意地笑道:“当然了,不信一会儿你看看!”
虽然相信,但该做的鉴定还是得做的。
看到她手里的长发,谢慕白有些疑惑。
沈婉狡黠一笑,拉着他便向实验室走去。
她将两份样本放入仪器,轻轻敲了一下回车键,电脑屏幕很快便浮现出了DNA比对结果。
一看结果,沈婉震惊了。
“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好,谢慕白连忙问。
他看不懂电脑上的数据,但小女人的脸色却清楚地告诉他,这个结果有问题。
沈婉咬了咬嘴唇,这才抬眼向大反派看去:“你们……你们真的有血缘关系!”
一听这话,谢慕白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
“不可能的!”他白着脸,拼命地摇着头,“婉儿你要相信我,即便喝了酒,我也不至于连有没有做过都不知道。”
“别的事可以撒谎,可身体是不会的。”
是仪器坏了?
可小女人的这仪器很是精妙,按理说不至于出错的。
难道自己果真天赋异禀,做完那事后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还有脸见这小女人吗?
“你别激动。”见他情绪激动,沈婉连忙劝道,“你听我把话说完。”
“你不是孩子的生父,但孩子应该是你某个兄长的。”
谢慕白越听越糊涂。
绘冬是上巳节时怀孕的,可那时他的几位兄长都已经以身殉国了,难不成镇国公在外面还有别的儿子?
这就更不可能了。
镇国公不是个好色之人,即便后来周姨娘人老珠黄,他都没想过要再纳姬妾。
以他的身份,他想纳多少房都没人会说什么的。
他想不明白。
而唯一知道真相的,恐怕就是绘冬了。
“要不要去问问绘冬?”沈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问。
谢慕白想了想,摇摇头。
那人费尽心机想把这绿帽子扣自己头上,一定是另有所图。
而绘冬所知道的,恐怕也只是皮毛而已。
“她还有多久能生?”他想了想,问。
沈婉微微皱眉:“她怀的是龙凤胎,应该会早产的。”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几日。”
听了这话,谢慕白冷峻的脸庞上泛起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好,很好!
不是想让他当这个便宜爹吗,那他就当一次给那些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