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自己千辛万苦救回来的姑娘,想不到竟是个小绿茶!
看着她唇角强忍的笑意,大反派那张俊脸又阴了几分。
坏丫头,她竟然还敢笑,等回了房间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凌筱筱不以为然,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一定是误会了。”
“秀儿是个聪明人,她还不至于没自知之明,敢和姐姐抢男人。”
“我姐姐是谁啊,她可是天底下最聪明最漂亮的女人。”
“敢和她抢男人的,那一定是穷到家里连泡尿都没有,压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呢!”
听了这话,秀儿哭的更凶了。
不会说话就别说啊,这女人为什么偏偏要扎人心窝子?
“肯定是误会。”沈婉笑着向秀儿看去,“不过我男人脾气不大好,以后你尽量离他远点。”
“其实这也怪我,我这人喜欢吃醋,所以他习惯了视所有异性为洪水猛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秀儿再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唉,找个长的好看的男人就是麻烦,得天天盯着那些狂蜂乱蝶。
秀儿再傻,也清楚地听出了话外的含义。
可话已至此,她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回去!”谢慕白一把拽住沈婉的手,不悦说。
沈婉吐了吐舌头。
坏了,大反派生气了!
两人刚想走,却见染秋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小姐,饭菜都预备好了……”
“送到房间去。”谢慕白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从今天开始,我和郡主单独吃饭。”
听了这话,染秋不禁有些奇怪。
这一路上大家都是一起吃饭,为什么突然要分开呢?
她不明白,但秀儿却听懂了。
毫无疑问,大反派在防着她。
可她不明白,自己长的明明也不丑,他为什么就不肯多看一眼呢?
刚回到房间,谢慕白便一把将沈婉推倒在床,压在身下。
“你真的不生气?”他凑近她的脸,酸溜溜地问。
以前沈嫣和他纠缠时,这小女人明明酸的牙都快掉了,可今天为什么不生气?
难道,她不爱他了?
想到这儿,他心里就有些莫名的慌乱。
“生气,当然生气!”沈婉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可你长的这么好看,暗恋你的姑娘能从大西北排到京城呢,难道我要活活气死?”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他的头发。
沈婉的姿势有些吃力,大反派看了,便极为配合地低下了头。
“反正很快就到苗疆了,办完正事我们就走。”沈婉撸了两把他的长发,笑着说,“到时候就算她再惦记你也没用了。”
“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背叛我的。”
别的事也罢,可对于这方面的事,她对大反派可是一百二十个放心。
当初自己那么丑他都能下的去嘴,这爱的得有多深才能做到啊!
至于秀儿,她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当然,这丫头以后最好安分点。
如果再敢动什么歪心思,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谢慕白没有说话,似乎还在生气。
“我的腰好痛哦!”沈婉眼睛一转,撒娇似的说,“你不知道那地牢条件有多恶劣,里面连点稻草都没有,我们只能坐在那潮湿的地面上。”
“我敢说,时间长了我一定会得风湿病的!”
谢慕白听了,便替她揉着腰。
“对了,凌筱筱怀疑卫姨这事和苗疆有关。”沈婉认真地说,“苗疆有种古老的邪术,叫换血术,据说可以让人长生不老。”
“最近苗疆的人太不安分了,我猜他们和外界有什么勾结。”
又是苗疆!
正人君子谢慕白微微皱眉,白皙修长的手指却极不安分地伸进了沈婉的衣裳。
沈婉吓了一跳。
她刚想挣扎,却见大反派压低声音:”别动,这样按摩效果会更好一些。
听着他那沙哑的声音,沈婉表示想收回刚才的话。
什么正人君子啊!
那火辣辣的目光,分明是下一秒就要化身为大灰狼直接将她吃干抹净了。
“对了,那县令是你喊来的?”沈婉吓的小脸一白,连忙转移话题。
谢慕白摇摇头。
见他摇头,沈婉吃了一惊:“那他是谁喊来的?”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三皇子。”谢慕白一边替她揉着腰,一边说,“估计是他也发现你们失踪了,于是便派出人去。”
其实早在大宅时,他就猜到了一切,只不过没拆穿罢了。
不管三皇子动机如何,只要对事态发展有利,他不介意装傻充愣。
“他会那么好心?”沈婉不信。
谢慕白唇角微勾,英俊的脸庞上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还不是为了讨好你和凌筱筱?”
“可惜啊,如果他抢先一步找到你们,苗王就得欠他一个人情。”
书中写过,三皇子就是因为救过凌筱筱,苗王才决定誓死追随的。
还好谢慕白行动快,这才让那气运之子失去了这个机会。
“你说那县令能抓得住蒋老怪吗?”沈婉好奇地问。
谢慕白冷冷一笑,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泽:“所有暗卫都派出去了,相信会有消息的。”
“对了,你和凌筱筱是不是故意被绑架的?”
沈婉实在是太累了,她打了个呵欠,还没回答他的问题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她那疲惫的模样,谢慕白心疼的很。
他替她脱掉鞋,又体贴地盖好被子。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一张纸条从窗户缝隙塞了进来。
第二天一早,县衙那边便派人过来,将沈婉等人都请了过去。
肃穆的公堂上,只见一被五花大绑的小男孩跪在那里。
他实在是太过瘦小了,拇指粗的麻绳捆在身上,仿佛随时都能将他那柔弱的身体给硬生生勒断。
很难让人相信,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孩子就是恶贯满盈的蒋老怪!
“世子爷,郡主!”县令弯着腰,一脸谄媚地笑道,“属下不负所托,终于将这蒋老怪给抓住了。”
谢慕白薄唇勾了勾。
人是暗卫抓的,一大早给扔在了衙门。
这县令脸皮也真是厚,竟敢直接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贱人!”蒋老怪用眼角余光瞟了沈婉一眼,低声骂道。
“还不知道谁贱呢!”沈婉也没生气,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妹妹不过是妾室,严格来说你连孙家的亲戚都不是。”
“就这样傻乎乎为他们卖命,你不贱谁贱?”
蒋老怪冷笑一声,并没有接话。
他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什么都不说,这样妹妹就永远是清白的。
“应该是为了他外甥袭爵吧。”谢慕白沉着脸,不动声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