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氏如此,丁大少有些急了。
他耐着性子,柔声安抚道:“行与不行咱就再试这最后一次,万一慧儿的眼睛真的能好呢。”
对于沈婉的医术,他也不是很相信。
可两年来女儿的病毫无进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自己就是贺州城有名的郎中,慧儿的眼睛怎么样没人比你更清楚了。”秦氏摇摇头,哽咽地说,“每次看她吃那些难以下咽的药,我的心就痛的很。”
“看不见又有什么,我可以一辈子给她当眼睛的!”
听了这话,丁大少眼睛也湿润了。
沈婉打量了秦氏一会儿,笑着问:“敢问嫂子一句,你是不是经常有腹泻、腹痛的症状?”
秦氏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我给开过药的。”丁大少微微蹙眉,“可她这病有点麻烦,一直反复。”
“是有点麻烦。”沈婉笑道,“但也不是不可以治。如果没猜错,嫂子现在肚子就很疼吧。”
秦氏听了,这才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女人。
她没有说话,点点头。
沈婉想了想,笑着说:“如果嫂子信我,我给你扎一针。”
秦氏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扎就扎吧,她就看看这小女人医术到底如何。
如果真的不错,或许女儿还会有希望。
“姑娘里屋请!”秦氏不冷不热地说。
丁大少也想跟着进去,却被沈婉拦在门外。
如今三皇子还在贺州,打针一事若传出去,他定会猜到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丁大少一脸不解。
他和秦氏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又有什么可回避的?
“因为你是郎中。”谢慕白阴着脸,冷冷地说。
丁大少听了,便讪讪地退了出去。
他是郎中,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规矩。
自己给病人看病时同样不让许同行在场,免得被偷学。
不过那女人真的是药王谷谷主,她的医术都高深到怕别人偷学的地步?
见他退出了去,秦氏这才关上门。
“你转过身去,把衣裳脱了露出后背。”沈婉淡淡地说。
肌肉注射自然是臀部比较好,可她并不认为秦氏会同意,毕竟大魏风俗还没开放到那种地步。
秦氏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露出后背。
沈婉悄悄从空间取出针筒,轻轻扎在她三角肌上,将药水都推了进去。
“放心吧,过一会儿就见效了。”她将针筒收好,笑着说。
秦氏将衣裳整理好,有些疑惑的向她看去:“刚才扎针的时候,我觉得好像有凉凉的液体进入体内。”
“那是药。”沈婉点点头,“你这病有点麻烦,需要注射三天,想要根除得长期治疗。”
“你压力太大且睡眠严重不足,这对你的病恢复没好处。”
听了这话,秦氏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我压力怎么能不大呢?”
“是我没用,没能给慧儿个健康的身体。”
“还好丁大少人好,若换成以前那畜生,估计早就把我赶出家门了。”
听她提前的男人,沈婉好奇心立刻被勾上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男人对你不好?”
秦氏眼圈一红。
“他是个赌鬼,几年前输了钱便要把我卖到青楼。”
“如果不是遇到丁大少,我现在……”
说到这儿,她便泣不成声。
沈婉眼圈也微微发红。
原本对秦氏没什么好感,可听了这话心里也酸酸的。
对于一个苦命人,她实在没资格去指责什么。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见她们许久未出来,丁大少急了。
秦氏听了,连忙上前开门。
一看到她,丁大少焦急地问:“怎么样?”
“我肚子真没那么疼了。”秦氏又惊又喜。
丁大少也是一脸惊讶。
这怎么可能?
以前秦氏服药后很久才会缓解,那小女人又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做到的?
可再看看秦氏的脸色,和之前相比明显好了许多。
难不成,她当真是药王谷谷主?
“这位姑娘医术果然高明。”秦氏眼睛闪闪发光,一把拉住了沈婉的手,“看来慧儿有救了。”
“我也得先看看孩子再做定论。”沈婉笑着说,“孩子呢?”
一听这话,秦氏立刻带她去了厢房。
看到秦氏,乳母便抱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这小女孩生的粉妆玉琢,五官像极了丁大少,可一双大眼睛里却蒙了层淡淡的白雾。
沈婉猜对了,这孩子是先天性白内障。
“可以治吗?”秦氏紧张地搓着衣襟,不安地问。
沈婉点点头:“没事,你们都出去吧,一会儿就好。”
一会儿就好?
众多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眼疾,竟然一会儿就好?
秦氏虽不信,但还是和乳母都退了出去。
沈婉把门锁好,轻轻抱起了孩子:“慧儿别怕,姑姑这就给你治眼睛。”
小女孩有些认生,下意识地想逃。
沈婉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身形微微一隐,两人便进了空间。
屋外。
秦氏心急如焚,虽然不过才一盏茶的时间,却给她度日如年的感觉。
“你坐一会儿吧。”见她一直在门外徘徊,丁大少劝道,“就算是诊脉开药那也需要些时间的。”
这时,屋里传来了沈婉甜美的声音:“你们都进来吧。”
一听这话,秦氏吓的脸都白了。
怎么这么快?
完了,一定是失败了!
胡思乱想中,她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厢房。
只见慧儿双眼蒙着白色的纱布,乖乖地躺在小床上。
“是不是又失败了?”秦氏眼圈一红,声音沙哑的厉害。
沈婉在盆里净了手:“手术很成功的。”
“两天后我给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