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还是让你女儿做正室吧!”王七阴着脸走上前,直接将沈婉推走,“我妹子出身高贵,一乡野丫头又怎么配和她共事一夫。”
他没撒谎。
不管是襄阳侯庶女,还是老太傅义女,这两个身份都不是那乡下丫头可以比拟的。
冯大娘子听了,在一边幸灾乐祸地冷笑道:“王公子,你消消气。”
“国公爷把人家好好的黄花大姑娘给睡了,难道想拍拍屁股就走人?”
“再说了,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的,纳个妾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少夫人嫁进门也这么久了,至今尚无所出,即便没今天这事,她也应该替男人张罗房小妾了。”
“女人啊,就应该贤惠点。”
再让那小女人不帮自己回京,如今这就是报应!
冯大听了,急的直冲她使眼色。
这个傻婆娘可真是作死,得罪了沈婉夫妇还不够,如今竟连王七也给一并得罪了。
傻子都看的出来,这王七可是把少夫人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是吗?”王七冷冷一笑,一脸恶毒的向冯大娘子看去,“原以为你是个贤惠之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冯大娘子一脸茫然:“我怎么不贤惠了?”
嫁进冯家这么多年,她孝敬公婆,对小叔子也极为友善,哪里就不贤惠了?
“你进门十年都没给冯大找个小妾,这还叫贤惠?”王七一脸鄙夷地冷笑道,“如此不贤不惠之人,又哪里来的脸指责别人!”
论比言语恶毒,没人比的过王七。
想和他在言语上一较高低,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冯大娘子气的浑身发抖,竟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偏偏这时,冯三娘子还在一边煽风点火:“可不是!”
“当年婆婆还赏了个通房丫头给大哥,却被大娘子给逐出家门了。”
一听这话,冯大娘子更是气的脸色煞白,小腹竟又开始隐隐作痛。
见她脸色不好,冯大吓的连忙把她拉了回去。
“你们吵够了吗?”九婶沉着脸,阴凉的目光如蜻蜓点水般从众人脸上掠过,最后定格在谢慕白那张冷峻的脸庞上,“你娘子已经同意了,你的意思呢?”
谢慕白刚想开口,却见沈婉笑着冲他使了个眼色:“你就答应吧。”
“虽说是乡下丫头,可好歹是个黄花大姑娘,你也不吃亏的。”
“我们家虽算不上富裕,但多养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谢慕白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他想了想,笑道:“娘子所言甚是。”
这话一出,九婶和刘九对视一眼,那就连哭的肝肠寸断的姑娘也面露喜色。
众流犯们却有些忍不住了。
他们刚想发作,却被胡大海给拦住。
“不过,我的女人只能是完璧之身。”谢慕白冷笑着走到床前,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
那床单虽旧了些,但却干净的很。
看着那干净的床单,九婶脸色陡然一变,那姑娘更是吓的缩了缩脑袋。
“连落红都没有,这就是所谓的黄花大姑娘?”谢慕白冷冷一笑,转眼向那姑娘看去,“我现在倒怀疑,你们是不是经常玩这种把戏,看到个家境稍微殷实点的男人便往上凑。”
“你们到底是想要钱,还是想借机寻门好婚事?”
他的目光太过犀利,看的那姑娘遍体生寒,宛若置身于寒冰地狱。
“不……不是的……”她吓的小脸煞白,拼命地摇着头,“我不是那种人!”
谢慕白目光一冷,厉声喝道:“那你是什么人?”
本就心慌意乱,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厉喝,更是把她吓的魂飞魄散。
情急之下,姑娘只能用求助的目光向九婶看去。
显然,这女人才是这伙人的主心骨。
九婶气白了脸,恶狠狠地说:“可这也不能代表我女儿不是第一次。”
“是与不是,到了官府自然就见分晓。”沈婉想了想,抬眼向胡大海看去,“大哥,先把他们三个捆了关在柴房,一会儿上路时带上。”
话音未毕,她便向人群中一直默不作声的老村长看去:“你还有要说的吗?”
老村长一听,吓的连忙摇头。
都惊动官府了,他哪里还敢再说话。
于是,胡大海便命人将那一家三口给捆了扔在柴房,而其他人都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没用的贱人!”九婶阴着脸,恶狠狠地啐了那姑娘一口,“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姑娘委屈地哭了起来:“这不能怪我啊。”
“都怪你迷香放的太多了,今早给那女人闻解药时,她也不是很久才清醒过来吗?”
让跟一瘸子上床,她心里是拒绝的。
可在看到谢慕白那张英俊的面庞时,她立刻动了心思。
别说是给这男人做妾了,就算是做个通房丫头她都心满意足。
“那你自己不会主动点吗?”刘九红着眼睛,劈头盖脸地骂道,“以前爬男人床时速度那么快,怎么现在却不行了?”
姑娘哭的更凶了:“你以为我不想啊,再说就算真的发生了也没用的。”
“你们明知道我不是处女,还偏偏一口一个黄花大姑娘,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看出破绽吗?”
突然,只听到“砰”的一声,破旧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却见沈婉等人赫然站在门口。
“我说了,我没碰她的。”谢慕白满眼无辜,低头向小女人看去。
沈婉笑着点点头。
“下次玩‘仙人跳’,麻烦找个漂亮的,否则我男人看不上。”她笑了笑,一脸嘲讽的向九婶看去,“我知道你们日子苦,也想过安稳的小日子。”
“大牢虽然环境差了点,可好歹提供一日三餐,也算满足了你们的愿望吧。”
九婶虽然生气,可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仪态。
一看就知道,这女人绝非一般的乡野村妇。
“多谢了。”她冷笑道,“不过我们以后的日子就不劳你操心了。”
反正诬陷又不是什么大罪,顶多在牢里关上几个月。
几个月后,他们又可以恢复自由。
“你以为我想操心啊?”沈婉狡黠一笑,“我不过是看在周姨娘的面子上关照你一下罢了。”
九婶闻言,脸色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