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微微一侧身,漂亮的花瓶便重重砸在身后的门上,立刻四分五裂。
还别说,经过这一路奔波,小圣母的手上力气倒见长。
“给我滚出去!”谢慕容龇着雪白的牙齿,宛若发疯的母狼般恶狠狠的向她看去。
沈婉一看,倒来了兴致。
她上上下下把小圣母打量了一遍,皮笑肉不笑地说:“装什么装啊,都进了这种地方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啊!”
“今天如果把大爷给伺候舒坦了,或许我倒可以考虑替你赎身。”
一听这虎狼之词,站在门外的谢慕白立刻变了脸色。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丫头经常来这种地方喝花酒呢。
这话连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极为刺耳,更别提未经人事的小圣母了。
果然,谢慕容又羞又愤,一副恨不能将眼前那“三寸钉”给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越是如此,沈婉就越是来劲儿。
她故意冷笑着往前走,小圣母看了,吓的脸都白了。
情急之下,谢慕容猛的抽出事先藏在袖子里的剪刀,抵在自己那如雪般的玉颈上:“站住!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你是不是傻啊!”沈婉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一脸挑衅的向她看去,“拿你自己的性命去威胁一个陌生人,你觉得我会怕吗?”
“你动手啊,倒是快点啊!”
话音未落,她便一步步向小圣母走去。
见那“三寸钉”步步紧逼,谢慕容吓的浑身发抖。
她心一横,锋利的尖刀刺破了柔嫩的肌肤,鲜血立刻染红了身上的衣裳。
就在继续加重力度的一刹那,沈婉手指轻轻一弹,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子便弹到了谢慕容的手腕。
小圣母只觉得手腕处一麻,手里的剪刀便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刚想弯腰去捡,沈婉却一脚把剪刀踩住。
谢慕容猛一抬头,却迎上了“三寸钉”邪恶的目光。
“你……你不能碰我!”她吓的魂飞魄散,磕磕巴巴地说,“我嫂子是刘太傅的义女!”
“如果你敢伤害我,我嫂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的镇国公府已是树倒猢狲散,她唯一能拿出来唬人的唯有沈婉的身份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不由的酸酸的。
沈婉听了,不禁一脸嘲讽:“哟,这时候记起你嫂子来了,怎么不搬出你的三皇子来吓唬人呢?”
一听这话,谢慕容猛的一惊。
她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三寸钉”。
没错,是她,一定是她!
那身材,那走路的姿态,分明就是那小丑女!
“嫂子!”谢慕容鼻子一酸,抱着她的双腿便痛哭不已,“我好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是啊,你当然以为见不到我们了。”沈婉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目光阴冷的可怕,“如果不是命大,我和你五哥都要死在你的手里了!”
“在你和三皇子狼狈为奸做那个局时,是不是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还会有今天!”
谢慕容听了,拼命地摇着头:“不……你听我解释,我也是被骗的。”
“他骗我说药王谷就在附近,只要找谷主治好五哥的腿,你们就不会再生我的气了。”
“知道真相后我便去找三皇子算账,却被他的侍卫给抓了。”
“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过要害你们的心思!”
“如果真有半点,那就让我下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听了这毒誓,站在门外的谢慕白目光微微一动。
对这个庶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她压根就没什么脑子,不过遇到个清俊男人,稍微说上几句好话,她便会被骗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竟连什么血海深仇都给抛到脑后去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原谅她。
见小圣母不像撒谎,沈婉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冷冷地问:“大妞呢?”
谢慕容摇摇头。
“我不知道。”她流着泪,哽咽地说,“那侍卫用刀威胁我时,大妞突然过来了。”
“那侍卫怕惊动其他人,便给我和大妞都下了药。”
“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儿了,却没看到大妞。”
“嫂子,求你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婉微微皱眉。
“现在知道是不是有点晚了呢?”她阴着脸,冷冷地说,“你年纪大了想男人我可以理解,但看上自家的仇人就未免有些没良心了。”
“谢慕容,你想过没有,你姓谢,你亲爹就是死在他的手里啊!”
“我都不明白了,我说那么多你都不肯相信,为什么那该死的三皇子放个屁你就当成真理了呢!”
谢慕容垂着头,悔恨的泪水顺着光洁的脸庞滚滚滑落。
遗憾的是,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这次我可以救你,但从今天开始,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沈婉越说越气,没好气地说。
如果不是看在大反派的面子上,她真不想理会这小圣母。
听了这话,谢慕容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呢。
她流着泪,用力地点点头。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沈婉便冲门外喊道:“老鸨呢?”
听到声音,谢慕白立刻把老鸨给请了过来。
原以为是谢慕容又不老实,老鸨拎着皮鞭便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小贱人,看我不抽死你!”
她刚想动粗,却被沈婉直接用尖刀抵住了喉咙。
“老爷……你……你别生气……”老鸨吓的脸都白了,浑身如箩筛般瑟瑟发抖,“我知道,一定是这丫头冲撞了你!”
“你放心,我一定打断她的腿,给你老人家出这口恶气!”
沈婉冷冷一笑,目光阴森的可怕:“这丫头我要了。”
“不过,卖他那个人呢?”
老鸨听了,不禁面露难色。
见她不说,沈婉手上又加重了力度。
“我说,我这就说!”老鸨吓的魂飞魄散,连忙说,“那人当时还带了个小女孩,不是我说啊,那女孩长的可真漂亮,长大后绝对是当花魁的料……”
“说正事!”沈婉目光一紧,手上又加重了力度。
老鸨吃了一痛,吓的连忙说:“好好好,我这就说!”
“我听那人是外乡口音,而且这姑娘卖的又极便宜,怕来路不明,就派人盯着,怎知那人竟直接去了史府!”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