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石眼对视久了,连我也产生了一种莫名颤栗的感觉,仿佛灵魂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身体也一点点变得僵硬起来。
这种现象足足持续了五六秒,我猛然惊醒,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膝盖竟然也开始打弯了,差最后一步就要跪下去,顿时心里感觉不妙,急忙咬破舌尖,利用舌尖传来的刺痛强迫自己清醒,再度看向四周,发现钟妙云和王越也都痴痴看向石眼,表情变得异常麻木和痴迷。
这一幕让我暗道不好,急忙伸手拍了拍的钟妙云的肩膀,低声说道,“不要在和那石眼对视了,赶紧把头移开!”
可任凭我怎么催促,钟妙云还是那种痴痴的表情,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也想和琼三娘一样朝地上跪去。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飞速交叠,结成一个不动明王的印记,照着这女人额头上猛地一拍。
顷刻间,钟妙云身体一震,双眼变得清明,一脸惊骇地看向我,说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轻轻将这女人推开,同时又用相同的方式将陷入痴迷的王越给唤醒。
而当我腾出手来,再去看琼三娘的时候,发现这女人已经彻底陷在里面,双眼发直,用迷茫而空洞的语调喃呢道,
“我愿意成为你的信徒,求你把力量赐予我,让我杀死这里所有的闯入者吧……”
她一边喃呢,一边把双手举高,身体仍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一点点朝台阶上面挪动。
我看向那巨型的石眼,感觉那上面的气息越来越明显,似乎弥漫着一种能够摄人心魄的诡异气场,心中不由得发慌,感觉如果任由琼三娘这么胡来的话,只怕后果会很难设想,于是果断走到她旁边,伸手搭向这女人肩膀,用力一晃,
“醒醒!”
咯咯……
琼三娘没有搭理我的呼喊,反倒是发出了诡异的冷笑,紧接着忽然把头抬起来,露出一双泛白的眼球,宛如剥了皮的白葡萄,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她的五官歪斜,嘴角也在诡异地上扬,露出一种完全不似人类的傻笑。
这笑容让人感到心悸,我审视她的双眼,却看到一根根分叉的红血丝在不断蔓延,渐渐朝她额头上涌去,在手电筒光芒的映照下,这女人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恶毒和充满怨恨,牙齿缝中也传来咯咯的摩擦声。
接着她咆哮起来,犹如一头被受伤激怒的野兽,恶狠狠地嘶喊着,“我要杀了你们,替神灵除掉你们这些闯入者……”
随后她张开双手,猛地朝着我脖子上掐来。
不过这女人显然忘记了一件事情,以她这点能耐根本就没办法对我构成威胁,指尖还未接触我的脖子,就被我一把握住手腕,用力掀翻,然后一脚踏在了背后的脊椎上。
对于敌人,我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哪怕这女人长得还算过得去。
而被我压制在地上的琼三娘也没有忘记继续挣扎,双手乱挥着,嘴里还不断发出“嗬嗬”的喘气声,我只好双手结印,将一股法印的气息导入她头顶,随后这女人的身体猛然一颤,后背瞬间蹦得笔直,犹如过电般颤抖了十几秒钟,这才重新瘫软在地上不动了。
我没有把脚松开,继续保持着结印的姿势,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琼三娘嗯了一声,随即闷声闷气地说道,“我已经清醒了。”
我还是不放心,强迫这女人把脖子扭过来,直到看清她眼底的暗红色血丝已经褪下去,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点头说好,现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少了我的压制,琼三娘终于能够重新爬起来,先是咬了下嘴唇,随后惊魂未定地朝石眼方向见了一眼,快速说道,“我们快走吧,这个地方有古怪,人在这里待久了很容易出问题。”
这话倒是没什么毛病,只是接下来到底应该朝哪边走,却成了一个大问题。
溶洞下的空间太大了,而且存在多条岔路,每一条岔路都通往不同的方向,其次这里还隐藏着大量敌人,谁也说不清继续走下去,会不会再度遭到敌人围困。
出于谨慎考虑,我没有马上动身,而是站在琼三娘面前,一字一顿说道,
“我们是敌人,我也清楚你心里一直巴不得送我去死,但事实上你应该很清楚,靠自己那点能力是没有办法对付我的,同时我也劝你放聪明点,最好不要做无用功,想着接着岩洞内的布置杀掉我。”
虽然这里到处处机关,每一个都充满凶险,可以我的本事,一旦察觉事情不对,还是可以再第一时间要了琼三娘的命,哪怕她算计我们成功,最好的结果也不外乎玉石俱焚。
这女人很聪明,自然深知这一点,于是很痛快地点头,“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我道,“很简单,你的责任就是把我们重新带回之前那个路口,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