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一凡决定不忍了,手上微微发力,原本还在大声咒骂的南宫警官立刻感受到痛苦,疼得哎哟一声,身体半蹲在地上,完全无法挣扎。
同时我也冷漠地把头抬起来,冷冷巡视着他身后那几个作势要扑上来的警察,扬高了语调说,
“你们最好能尊重国际公约,给我们这些前来东京旅游的客人一点应有的尊重和礼遇,否则不管你们是不是警察,我都不介意让你们受到教训。”
我就是这样一个暴脾气,无论对手是谁,一旦让我感觉到不爽,便不会再给出任何好脸色。
加藤子也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赶紧站出来说,“是啊南宫警官,这两位客人是我们家族的朋友,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好好说话?”
“八嘎,支.那猪,跟你们这些愚蠢的乡下人有什么好说的!”
南宫警官很激动,估计是感觉丢了面子,明明脸都难受得涨红了,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这话深深刺激到了杨一凡的神经,见对方还是不肯妥协,眼中立刻迸发出强烈的杀意,于是猛地跨出一脚,一个膝顶,重重踹在这家伙小腹上,将人顶飞了两米多远,狠狠砸向那几个警察。
虽然他留了几分力气,没有下黑手,但一个愤怒的修行者爆发出来的力量还是很惊人的,南宫警官立刻抱住两个小警察,滚落在地上难以发声。
与此同时,另外几个跟在他身后的警察也纷纷掏出手里的家伙什,大吵大叫着要围上来。
“都别动,否则我不保证你们还能不能完整地走出去!”
瞧见这一幕,我也被唤醒了内心的火气,立刻把手伸向后腰,下意识握住了斩邪刀。
场面千钧一发,就在我们即将和这些蛮横的日本警察动手上的时候,前院大门外却忽然传来一声低吼,
“住手!”
大家都被这声低吼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扭头去看,却见织田信正带着几个下属匆匆赶回来,一边用日语快速说着什么,一边示意身边的助手掏出手机。
他拿到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随后冷冷地讲了几句,接着就把电话递给了正揉着肚子呻.吟的南宫警官,说你们局长有事情找你。
南宫警官一脸的不情愿,可当听到“局长”两个人,还是迅速收敛了脾气,赶紧把手机接了过来,凑到耳边点头哈腰地应了几声。
每个民族的人性都是一样的,在得到了上级的指令后,尽管这位南宫警官还有些不情愿,却也只能乖乖地归还了手机,带领那几个幸运的小警察转身离开了这里。
临走时,这家伙还不忘回头瞪了我们一眼,同时嘴里叽里呱啦地冲着织田信说着什么。
织田信可不会搭理这种小人物,冷哼一声,表示受教。
这人前脚一走,织田信立刻挤出满脸的笑容,走到我和杨一凡面前,鞠躬行礼,说了声抱歉,让贵客遭到委屈,是他们招呼不够周到。
我不紧不慢道,“没有,你来得很及时,如果再晚一步,只怕那几个惹事的警察就未必能够全身完好地走出去了。”
杨一凡比我大度了不少,虽然刚才还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这会儿又开始变得嘻嘻哈哈了,对织田信打趣道,“都说日本是个办事严谨的种族,要我看其实和国内也没多大差距嘛,早知道你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我也不用跟他们翻脸了。”
织田信笑着说,“人情世故这种道理,到哪里都好用,我和他们局长关系不错,原本是不应该出现这种事的,估计是因为你们这层中国人的关系,所以才会遭到这些右翼分子的特别针对吧。”
我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多聊,就问他行宫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织田信叹气说,“难办,这些忍者受过最专业的训练,一个个都宁死不降,虽然事后抓到了一两个受伤的,可他们牙齿里面藏了毒药,不等我开口询问幕后主使,他们就嗑药自尽了……”
敌人做事这么很辣果断,倒是我和杨一凡没有想到的,闻言便追问道,
“不是吧,闹了半天,一个活口都没留?”
织田信满脸羞愧,说都是自己不好,有负一郎先生嘱托,等这件事过去后,他会亲自向建雄一郎请罪。
我摸着鼻子道,“倒也不用这么沮丧,行宫那边到处都是你们的人,这群伊贺派的忍者就算能力再强,理论上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潜入进去……”
话说一半,我又一脸严肃地看向织田信,问他有没有想过自己身边的人可能出现叛徒?
织田信点头,说这点他也有想过,只是这次陪同祭祀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要进行盘查,短时间内也无从着手,只能等以后再逐个排除嫌疑,不过……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织田信有个很明显的迟疑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