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外面风比较大,飘着一股冷风。
等我和杨一凡走向祭台的时候,见尸体正被摆在一块木板上,木板落差。
刚才那声猫叫,便是从木板了一双白森森的眼睛,正蹲在那里,冷漠地和我们对视着。
这是一头通体发黑的野猫,体型肥硕,比一般的家猫足足壮硕了一大圈,我与那野猫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心里莫名揪紧,对杨一凡道,“这黑猫有古怪,千万不能让它靠近尸体。”
“放心吧,我有分寸!”
杨一凡也察觉到了这头野猫的异常,通常来说,无论是家猫还是野猫,眼仁都是琥珀色的,可这头黑猫的眼仁却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森白,看向我们的眼神也冷幽幽的,与寻常的野猫并不一致。
随后,杨一凡便取出一个密封的瓶子,从里面洒出了一点黑狗血,全都滴落在了木板的
这血液的味道很浓郁,散发着一股格外的腥气,我对它倒也不陌生,应该是经过杨一凡特别处理后,转来用来做法驱邪的黑狗血。
猫和狗是死对头,黑狗血能够镇宅驱邪,而猫则天生能通阴,能够给人带来不详,当黑狗血滴落下去的时候,那只黑猫立刻压抑着嗓子,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声,直接沿着木板一蹿,眨眼就跑向了黑暗。
不过它跑得并不是很远,便立马停下来,回头,瞪着一对白森森的眼珠子,不停打量着我们。
我在这畜牲眼中捕捉到了一种异样的目光,似乎具备着某种人性化的怨毒,不禁打了个冷颤,赶紧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于是便蹲下身子,捡起了一块石头,朝着黑猫狠狠投掷过去。
黑猫受惊,立刻蹿向了更远的地方,嘴里还发出一声格外嘶哑的喵呜声,似乎有些不甘,杨一凡则是眯紧了眼珠,朝黑猫那边看了好久,这才皱眉道,
“奇怪,这畜牲为什么还不肯离开?”
他一边说,一边和我一样捡起了地上的石子,朝黑猫正在磨爪子的地方快速走了上去。
我也打算跟上,可没等迈出脚步,就感觉到背后起风了,山里不知道从而飘来一股冷风,冷幽幽的,吹得祭坛,居然传来“咔咔”的声线,好像有人磨牙似的。
不会真的尸变了吧!
我心头一紧,当即把目光投向尸体,并随手取出了一面罗盘。
罗盘上的红色指针疯狂地跳动,最终定格在了尸体的方向,好像被定死一般,一动不动地指向尸体。
“靠!”
望着罗盘山不断颤动的指针,我心头着实惊了一下,急忙跳上祭坛,随手抓起了一把观音土,屏住呼吸,发现尸体已经慢慢张嘴了,当即不假思索,直接将手中的观音土塞进了她的嘴角。
尸变的原因很复杂,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尸体接触到了不属于自己的那股气场,只要封住窍门,让那股气场无法被吸入她体内,尸变自然也就解了。
这些观音土可以封住尸体的七窍,屏蔽外面的气场流通,一般是可以用来克制起尸的。
可当我将观音土塞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样做的效果并不明显,老太太嘴角大张,露出两排很诡异的黄牙,眼珠子也一点点地凸起来,忽然将眼皮瞪得开裂,露出和刚才那只野猫一样白森森的目光,笔直地盯向我!
与此同时,尸体背后的木板也在咯吱咯吱颤抖,浑身骨节不断发出“咯咯”的爆响声,连手上的指甲也开始变长了,将胳膊一点点抬起来,手背两侧,还渐渐生长出了白色的绒毛。
“白毛僵?”我双眼一瞪,顿时口中发出一声低呼,来不及多做考虑,立刻将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符取出来,塞向了老太太的嘴巴。
同时,我又腾出左手,一把掐住了老太太的下颚,强迫她嘴巴持续张开,将黄符直接塞进了咽喉。
滋滋!
老太太喉咙里顿时冒出一缕缕黑色的烟雾,好在黄符画开的同时,她的身体也停止了颤抖,变僵的手臂一点点放松,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好端端的尸体,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我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缓缓退到祭坛
事情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即便是尸体遇上野猫惊魂,出现了尸变的反应,也不应该变得这么明显,看这幅尸体的样子,像是已经吸收了很久的煞气,已经有了变成白毛僵的迹象。
但不管怎么说,我总算制止了一场尸变,心中暗暗松口气,又抬头看向杨一凡离开的方向,发现这小道士追逐那只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