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林凤满脸怨恨地向我讲述起了自己的事。
她打小就出身不错,父母是某单位的领导,掌握着一些审批开矿的权力。
董坤之所以能够靠着矿产发迹,其中自然少不了林凤娘家人的支持。
“当初他不顾一切地追求我,为的也是我们家族的资源,可后来,我父母从原来的岗位下退休,对他再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后,这姓董的就开始暴露本性,再也不拿我们一家人当回事了。”
林凤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带刀冲进董老板住院的地方,理直气壮地怒视着我说,
“这些年他背着我干了多少荒唐事,每次我都顺着他,可后来呢,他居然变本加厉,试图抛弃我,和外面的野女人结婚,你说,这种忘恩负义的臭男人,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
我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林凤发泄情绪,等她稍微平静一些后,又摇头说,
“我并不关心你们的家事,这次来找你也不是为了断案的,我只想告诉你,你和董老板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李菲不过是夹在其中的一个牺牲品罢了,一开始她根本不清楚这位董老板是什么人,只是受到了你老公花言巧语的蒙骗,你不该连她一起仇视。”
林凤脸色铁青道,“晚了,我已经找人去对付她了,小勇可不是一般的术士,凡是被他盯上的人,绝对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我摸索下巴道,“你口中的这个小勇,应该就是刚才在酒吧,找你拿钱的人吧?”
林凤一惊,变脸看着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一直在跟踪我?”
我眉毛一挑,没有否认,只是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跟她说道,“这家伙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帮你对付董老板和李菲,也不过是看中了你的钱而已,等到事成之后,只怕连你都会成为他的目标,劝你还是不要执迷不悟的好。”
林凤一脸的强硬,冷笑了一声,说你少来,我和小勇认识这么多年,早在他去泰国之前,我们已经成为朋友了,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又笑了,指向她刚才收进跨吧的那个药瓶,说你要是不信的话,就打开那个药瓶子,我会向你证明,这家伙根本就没安好心。
“你放屁!”
林凤一脸的惊怒,急忙拉开挎包,从里面取出了那个药瓶子,我见状一把夺过来,五指发力,将那药瓶子狠狠捏碎,随后用力丢在了马路上。
哐当一声,药瓶摔得稀碎,林凤大怒,冲上来掐着我的脖子,说你干什么,要是治我头疼的药啊……
可还不等她把话说完,那破碎的药瓶子里,就涌除了一股十分浓郁的腥味,我一把推开林凤,从怀里取出一小袋朱砂,全都散在那些药丸上面,紧接着,药丸立刻涌出一股陈腐的味道,随后朱红色的药丸依次破裂,从里面爬出一些白花花的虫子,扭曲而又诡异地在地上爬来爬去。
“啊……”
林凤的脸颊瞬间变得无比惨白,用手捂着高低起伏的胸口,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不停地抖着嘴唇说,“这……这些虫子是怎么回事?”
我冷笑着解释道,“降头师的手段一般分为三种,一种是药降,一种是虫降,还有一种就是借助阴灵下咒的灵降。”
这个药瓶里的东西,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种药降和虫降的混合物,虽然我还不清楚它的确切功效,可一旦将它服用下去,就等于是吃下了慢性的毒药,时间一长,药效发作,恐怕到时候林凤的下场会比董老板还要惨。
“你、你胡说,你骗人!”
林凤崩溃了,再也无法保持原本的强硬,用手抱住脑袋,低低地抽泣起来。
我说,“你也不想想,一个外国降头师,为什么肯心甘情愿地从泰国跑来,帮你对付出轨的丈夫?说到底还是为了逐利,董老板的家产这么大,你却只给了他一张信用卡,你觉得这家伙会满足吗?”
林凤不说话了,按自己堆积着脂肪的腹部,眉间紧皱,肥脸上全是褶子,更多的却是一种惶恐和后怕的情绪。
我说,“好了,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和董老板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我不能容忍有人下咒害我的雇主,只要你把那个降头师的藏身地告诉我,我就权当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
林凤看着我,脸上充满了狐疑和不解。
我点头,说除了信我,你好像也没别的路可走了,等到你老公暴毙之后,那个降头师也很快就会对你下手,到那时候,他对付你的方式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林凤垂头想了好久,脸上的白肉一直在不安地抖动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把头抬起来,说好,我可以把他的情况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不能因为这件事连累到我身上。
接着她就告诉了我一些关于那个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