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扬的舅舅毕竟上了岁数,无论精力还是体力,都没有办法和正常的壮小伙子相比,被王芹“压榨”了这么多次,难免会有暗疾,估摸着身体将会逐渐下滑,恐怕晚年不会太好过。
搞定了这里的事,我们也没有多留,很快便退出别墅,重新坐上了那辆车。
张扬看了看别墅,十分担忧道,“我们就这样走了,等我舅舅醒来后,发现那女的不在,会不会……”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难道你还打算冲进去,告诉你舅舅是被那女人戏耍了?”
我看了一眼张扬,摇头说,“放心好了,情.蛊已除,你舅舅也会跟你一眼,很快就恢复过来,或许刚醒来的时候会有点不适应,可时间一久,慢慢也就不会再把这事放心上了。”
“好吧。”
张扬表情复杂,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靠着玻璃窗,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我比较担心他心里状况,便在城区订了家酒店,陪着张扬聊了大半夜,好在这家伙性格还算开朗,等天亮后便打着哈欠对我说,
“好了,我没事,你根本不用一直陪着我,这次的事情多亏你了,等过段时间,我会亲自登门向你表示感谢的。”
我笑着说没关系,都是朋友,何必这么客套呢,只要你真的没事就好。
天亮后,我们在酒店分了手,目送张扬自行打车离开,杨一凡则拎着刚买来的油条包子,递给我说,“事情已经摆平了,要不要立刻会渝城?”
我摇了下头,看向城乡结合部的方向,说好不容易回一趟麻江县,还是别急着会渝城了,反正事务所已经步入正轨,咱们也不用事事都亲力亲为,不如会我长大的地方住上几天。
杨一凡笑着说好,又朝我挤眉弄眼,说他记得那条街附近有个洗浴中心,技师的手法那叫一个一流,一年前他去那边享受过几次服务,直到现在还忘不了,倒是可以借这个机会故地重游,也不晓得里面的3号技师还记不记得自己。
我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说你个狗曰的,早晚死在花柳病上!
随后我们驱车回了丧葬铺子,这一年时间我都在外面闯荡,已经很久没回过这里了,推开腐锈的院子,望着里面蒙尘的一切,心中几度凄然。
很快我便抓起了笤帚,将院子里的蜘蛛网和灰尘除去,又取出香烛,对着二爷的遗像拜了拜。
等到下午,我打算去路边弄点吃的东西,可在经过街边的时候,却无意中看见了一道熟悉的面孔,顿时愣了一下,惊呼道,“黄丽娜?”
正在逛街的黄丽娜也看见了我,赶紧回头,朝我这边使劲挥了下手,“廖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说起这个黄丽娜,我对她的印象深得可不是一点点。
她是我第一个客户,而且还连做了两单生意,虽说最后一笔买卖为我蒙上了一层阴影,但却加深了我的不少印象。
见面后,黄丽娜还跟以前一样,问我吃饭了没有,要不要陪她在路上逛一会儿?
我没有拒绝,看向她那张明显变得懂事内敛了许多的脸,不仅感叹了一声,时间过得可真快。
回想第一次和黄丽娜见面的时候,还是两年前,那时候的她虽然青春活泼,可性格方面却有很多缺陷,而且根本不懂得什么是非。
可现在,或许是因为年龄大一点的缘故,这次的见面,她表现得比之前含蓄内敛了许多。
我们聊了一些旧事,当问到最近的生活状况时,黄丽娜开始叹气,说自从家里发生过那场变故后,他老爸的公司业绩也开始不好了,家里一直在走下坡路,黄丽娜为了替父分忧,也参与了公司的管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任性好玩了。
从下午一直聊到晚上,我见天晚了,便提出要送她回家,黄丽娜看向我的座驾,一脸惊讶,说你也买车了,看来这两年业务做得挺好啊。
我笑笑,说还算凑合吧。
到了她家外面,黄丽娜还特别腼腆地想要邀请我进屋去坐坐,不过被我拒绝了,毕竟只是曾经的女客户,算不上有多熟悉,没必要往深处交流。
等回了丧葬铺子,天色已晚,我看见杨一凡正靠在门上,一脸玩味地看着我,还朝我车上指了指,耸动着狗鼻子,说你车上怎么有股这么浓的香水味?
我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以为我是你呀,只是遇上一个曾经的女客户,免费送她回了家而已。”
在老宅子住了三天,杨一凡很腻了,找到我说,自己刚接到沈平打来的电话,说是事务所接了一笔大单,要赶着回去处理,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去。
我想了想,距离二爷的忌日已经没几天了,现在回了渝都,过几天还得重新回来祭拜,实在有些麻烦,于是就把车钥匙给了杨一凡,让他先回去,等我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