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黄德兴!”
还是那种空洞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和沙哑,好像被什么东西掐着嗓子,显得很是尖细,“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就打开门看看。”
“好啊,我这就给你开门,希望你别后悔!”
我冷笑一声,将斩邪刀藏在袖子里,大步走向后门,伸手搭向门把手,一边拉开门栓,一边问道,“黄德兴,之前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你的,杀害你的人又是谁,能不能给个答案?”
那道冷幽幽的声音在门外忽左忽右地徘徊,“杀我的人就在附近,但你绝对想不到是谁,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告诉你们,那把银梳子,不仅涉及到我的死,还涉及到很多不应该被揭晓的秘密,你们一定要阻止那个东西出来。”
“你口中说的那个东西,指的又是谁,莫非是那头大鬼?”我正在拔动门栓的手指一僵,停下来,继续问道。
“我不能说出它的名字,我只能告诉你,大鬼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傀儡,真正厉害的东西仍旧藏在邪墓
黄德兴的语气变得越来越沙哑低沉,好像被什么东西卡着嗓子,已经渐渐下了下去。
我赶紧追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
“我不能说,因为……啊!”
黄德兴的讲话声时断时续,话说一半,忽然欺身咆哮起来,变得极度痛苦。
我脸色大变,用力拉开门栓,用肩膀狠狠撞在门上,大吼道,“你怎么了,倒是说话啊……”
后院大门被我粗暴地撞开,等我也跟着闯出院子的时候,迎面却用来一股森寒的阴风,吹的我连眼睛都睁不开。
“握草!”
我用手护住脸颊,快速退了两步,等到那股阴风散去,街道上又恢复了平静,我松开手,却发现黄德兴早已不见,外面却空空如也,根本连根人毛都看不见。
看不见鬼,我却看见了它留在地上的两个漆黑脚印。
这说明“黄德兴”刚才的确站在这里,只是大门打开的瞬间,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给阻止了,又急忙选择了逃遁。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忽然逃跑?”我心中满是疑惑,余光却捕捉到门缝来,拿到手中轻轻展开。
里面是一张很粗糙的地图,
“想知道真相,就去棺材村找我。”
望着信封上的内容,我愣了一下,随后甩甩头,一脸狐疑地带着书信返回。
“怎么样,看见黄德兴了吗?”杨一凡立刻握着七星短剑走来,视线越过我,重新朝大门外面看了看。
我摇摇头,将手上的信封递了过去,让杨一凡自己看。
信封除了那张粗糙的路线图,并没有任何内容,路线图上的血迹还没干透,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杨一凡快速扫了一眼,又抬头看向我说,“这张图,莫非就是前往棺材村的路线?”
我点点头,又把信封交给了躲在后面的黄玲,让她帮忙确认一下。
黄玲看了看那些字迹,立刻抬头,一脸激动地说,“对,没有错,这上面的笔迹的确是我哥的!这么说,刚才躲在外面敲门的人就是他,可他为什么不进来?”
杨一凡说,“估计你哥并不想让我们看清楚他的脸,又或者,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黄德兴。”
“可笔迹的确是他的呀!”黄玲惊讶道。
“字迹可以模仿,这并不稀奇。”
我摇摇头,“而且,就算写信的人真是黄德兴,送信的人也未必就一定是他。”
“那……”黄玲没有说话,垂着头,静静等待我的下文。
而我则看着信笺上的鲜红字体,沉吟不语。
信上的路线图,直接指向棺材村,通过上面留下来的信息,可以确定一切麻烦的根源,应该都是从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里开始的,要解决麻烦,只能找到源头。
我叹气道,“看来,要想揭晓整个秘密,只能由我们亲自跑一趟了。”
“你真的打算去那里?”杨一凡愣了一下,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这个送信的人不一定是黄德兴,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假扮的,他故意指引我们前往棺材村,恐怕未必安什么好心。”
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叹气点头,“就算明知道会有危险,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事情拖了这么久,总要有个了结才是。”
杨一凡只好点头,“行吧,那我们明天准备一下,然后尽快启程,早点破解这个谜题,也能过一些安生的日子。”
黄玲马上说道,“那行,我陪你们一块去。”
“你也要去?”
我和杨一凡都怔住了,随后双双摇头,说不行,太危险了。
虽然我还不知道棺材村在哪里,可根据现在的情形来看,至少有三股势力已经盯上了那里。
排除掉沈平,还有鬼面袍哥会,以及之前现身过一次的大鬼,除了沈平,另外两拨势力都很不简单,连我和杨一凡都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更不要说带着黄玲这个累赘了。
可黄玲却显得很坚持,摇了摇头,一脸认真道,“不,我必须去亲眼看一看,我哥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丢了命,而且就算你们把我留下来,那帮人也未必肯放过我。”
“这……”
听到这话,我和杨一凡又迟疑了。
其实细想下来,黄玲的话也不无道理,从接下这笔买卖的第一天开始,她身边就总是出事,如果我和杨一凡去了棺材村,黄玲身边每个人保护,只怕会比之前更危险。
想到最后,我也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下来,跟她约法三章,等到了棺材村后,凡事必须听从我和杨一凡的安排,千万不能擅自行动。
黄玲答应得很痛快,随后又主动提议道,“棺材村那么偏僻,我们肯定不能步行,不如我先想办法,替你们弄一辆车吧,等回头行动的时候也能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