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林又涵看着姜小慧。
“然后正平拒绝了，他说，这一步下去，相当于万丈深渊，所以，他在电话里骂了我一顿。就赶了回来。偷偷地帮助我将米酒取了回来。”
姜小慧低着头道。
“你们做这一切，杨家都没有发现么？”
林又涵有些怀疑。
“杨家的厨房是在大院内，靠近外围。再进去，还有房门。很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进去。”
姜小慧解释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认罪，这一切，岂非和你家无关系？”
林又涵冷冷的看着姜小慧。
“但是。在我出去打完电话回来，我发现，其中两瓶米酒不见了。我以为，是被杨家的人拿走了，最终，也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他们被人迷晕了。”
姜小慧哭泣着道。
到此，除了主犯外，另外一个间接的凶手，总算是水落石出了。
走出审讯室。
林又涵神色若有所思的样子。
“韩队，您认为姜小慧说的是事实么？”
林又涵皱着眉头问道。
不知为何，林又涵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明明姜小慧承认了，一切线索证据链似乎也对得上，但她总觉得似乎缺了一环。
“她说的基本上都是事实，从她的神态表情，应该没有撒谎。”
韩枫微微颔首。
韩枫作为多年的老刑警，自然也可以从一个人的神态语气看出名堂。姜小慧并没有撒谎。
林又涵没有继续审讯。对方已然是承认了。接下来，可以迅速地进入程序了，这自然有相应的人去做，不需要她。
连续加班了几日，林又涵也是很辛苦，人一旦放松下来，就感到一阵的疲惫。
“好了，你也累了，我批准你，提前下班。明天下午再来上班。其他的事情，让其他人去做吧。”
韩枫看着林又涵道。
“好，谢谢韩队。”
林又涵没有拒绝，连续几日，她每日都只休息了不到六个小时。她恨不得此刻好好地躺下，睡个天昏地暗。
林又涵回到家里，洗漱完，就躺下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得个天昏地暗，直到第二日的中午，才醒过来。
这一觉，让林又涵仿佛充了电，一下又精神了起来。
在脑子变得更清醒后，她又下意识地回想了一遍，这起案子。越想，越觉得有些地方的线索，似乎还有些不完整。
但是，又不知问题出现在何处。
这让林又涵又想起了梦生。
林又涵不习惯依靠别人破案，但这人的脑子很灵敏，也许从他的那里，可以知道一些什么。虽然和梦生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她还是可以感受得出，此人的智商不低，思维性很强，也许可以给自己新的思路。
“梦生，在么？”
林又涵不抱希望，这毕竟不是聊天软件，而是邮箱。几个小时不回，都很正常。
但这一次，让林又涵意外的是，对方回复得很快。
“在，林大美女。”
“哼！”
林又涵感觉有些不爽，对方这么做，等于是在赤果果地挑衅她。她可是警署的警察，作为警署号称冰山警花的林又涵，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调戏过了。
但尽管恨得直咬牙，但对方不在自己的面前，林又涵无可奈何。
林又涵没有多想，只是快速地打字问道：“你觉得姜小慧是凶手么？”
“林大美女的意思，怀疑她不是凶手？”
在另外一边，张宇托着下巴。喃喃地道：“连她也感觉到，这起案件，还有些地方不对么？”
“姜小慧已认罪。”
林又涵道。
“认罪了么？”
张宇看到林又涵的回复皱起眉头。
原本张宇认为，所有的拼图都已完整，但此刻，仔细梳理，他还是发现，这些拼图看起来完整，但还差了一些。
比如那些真正的凶手是如何出现的？这些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知道杨家有五羊方尊。需要知道，杨家有五羊方尊的消息，在警方挨家挨户走访了井内村这么多的人家，都没有人说出，可见这是很隐秘的消息。这些杀手是如何知道的？
在想到这，张宇灵光一闪。
对了，姜小慧曾经在网吧搜索五羊方尊的信息，难道杀手是在那个时候，被招来的。但是自己在看过姜小慧上网记录，却是始终没有任何的发现。姜小慧似乎并未找过任何的杀手。
“不对，不是没有发现这些记录，而是第三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记录。”
张宇想到了这，神色顿时有些的迷惑。
既然姜小慧是来上网的，但第三日的上网记录不是没有，而是少得出奇。在聊天软件上面，更是找不到任何的记录，仿佛被人删除的一般。
这个发现，当时张宇就觉得非常的奇怪，只是后来被其他的事情给岔了过去，但是现在仔细想想，的确惹人怀疑。
姜小慧不可能自己删除，她对电脑不是很精通，所以，不会自己删除，否则就无需询问网管何时清理上网痕迹的事情了。
所以，删除的人，只有其他人。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那个教她上网的那个人。
但对方没有这个动机啊。
“林大美女，你可知道，姜小慧的家，距离极速网吧还有段距离，而距离她家，或者上下班的路上，都不经过极速网吧，她为何要到极速网吧去上网？”
张宇打着字。
过了半个小时后，林又涵终于回了。
而此刻的林又涵匆匆吃完饭，准备去警署了。
“问过了，因为李正平的一个远房堂弟在那上网，她才去那里，让对方教她上网。”
林又涵道。
“是亲生父母还是养父母家的。”
张宇又问道。
其实此刻，张宇的心头又浮现了一个人，正是那个，他一直忽视掉的那个人。
“我想知道，杨家灭门案，报警的那个人是谁？”
张宇问道。
“梦生，作为警方，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林又涵冷冷地道。
“你应该知道，我们合作是互相共享知道的情报，而且破案了，对你们警方才有好处。”
张宇道。
沉默半晌。
“那个人，叫杨林？”
张宇打字问。
“是！”
林又涵总算回答了。
如此，张宇差不多，可以拼凑出所有的拼图了。
这些拼图有助于他合理地推理出一切的真相。
“叮！恭喜宿主，激活支线任务。当众揭发真相。”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