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大魏武人发出一声惨叫,而后就被南疆野人一脚踹下擂台。踹下擂台还不完,那南疆野人竟然拿着大魏武人的胳膊,生生啃了起来,满嘴都是鲜血。
围观的京城百姓,不少脸色惨白,有的大声喝骂。
更有一些小孩儿,被南疆野人这一举动吓得大哭起来。
而擂台上的南疆野人不断的发出残忍大笑。
"莫非你们大魏国的人都是如此弱小,连我手下一个奴隶都打不过吗?"
就在此时,擂台底下响起一道轻蔑之声。
他所说的是中原话,但是极为拗口,带着浓浓的异域口音。
张玄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名灰白头发,拄着拐杖,穿着兽皮,脸上有兽血刺青,身上同样带着野蛮气息的老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肩膀上一只足有人头大小的蛤蟆。
那蛤蟆浑身漆黑,背上全是脓包,下巴鼓动间,发出极为惊悚的叫声。
他很显然也是一名南疆野人。
而且从他的话里就可以听出,擂台上的那名南疆野人,乃是他的奴隶。
老人的身后,还有七八个神态恭敬的野人。
其中两名野人的气息,比擂台上的野人还要野蛮凶悍。
那名南疆
老人一说话,不少京城百姓都义愤填膺,渴望有人上去将那个南疆野人教训一番。
"这位南疆的野人太可恶了,张玄,我要你上去将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魏琉璃同样生气的看着那些南疆野人。
“既然是公主殿下的命令,小的自当遵从。”
即使是张玄,看那些南疆野人也极其不顺眼,还是杀了干净。
不过正当张玄打算上擂台与那南疆野人交手的时候,一道轻喝响起。
"我来领教领教你南疆野人的高招!”
听到这个声音,张玄眨了眨眼,感觉有些熟悉。
当下人群分开,给说话的人让开一条道。
只见道路之中走出好几名年轻人,为首两人,赫然是陈兵与吴麒麟,另外几人则是二人的小跟班。
"咦,这不是辅国大将军的儿子陈兵吗?”
"太好了,既然是辅国大将军的儿子,一定能打败那个南疆野人。”
"我看不一定,要对付这些南疆野人,只怕得张公公。”
“是啊是啊,只要张公公来了,这些野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何须张公公,随便一个东厂的太监,都能轻松斩杀这些南疆野人。“
听到这些京城百姓的谈话,
那名南疆老人阿古海眉毛一扬。
而此时,陈兵和吴麒麟也在对话。
“我说陈兵,你行不行啊?这个南疆野人看起来很凶残的。
陈兵狠狠瞪了吴麒麟一眼,说道:"你行你上啊!”
吴麒麟急忙摆手:"我武功可没你好,上去就是送死,而且我可是国子监的班长,班长怎能和人动手动脚呢?”
陈兵脸色当下一黑。
自从张玄让吴麒麟当班长以后,这斯一天天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耳边唠叨此事。
搞的陈兵烦不胜烦。
"吴麒麟你少得意,这班长之位,我迟早是要夺回来的。”
吴麒麟呵呵一笑。
"我等着。“
"说起来,我听说张博士外出处理一些江湖门派之事,今日已经归来。“
“我看不如请张博士出手对付这些南疆的野人吧!”
陈兵摇了摇头。
“这该死的南疆野人昨日打伤我父亲的部下,我非得亲手找回场子不可。”
“况且这种事,还犯不着去请张博士出手。”
说着,陈兵一跃而起,稳稳站在擂台上。
张玄也不急着出手,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兵,看他能不能对付得了这名南疆野人。
"南疆来的野杂种,我是你陈
爷爷,速速来战。”
陈兵话一出口,其嚣张张扬的语气立即令京城的百姓振奋起来。
"陈少爷,赶紧揍死他丫的。”
"没错,让这些南疆野人知道一下,我大魏不是好惹的。”
“战,战……“
阿古海听到了陈兵的话之后,脸上浮现一抹残忍笑容。
他张开嘴,叽里咕噜朝擂台上的南疆野人说了一句土语。
不知说的什么,反正那名南疆野人脸上的凶残之色更甚。
陈兵见状,心中莫名一寒,他不再停留,而是主动出击。
便见陈兵身影一动,就到了南疆野人身前,一拳轰出。
身为辅国大将军的儿子陈兵自幼练武,身手当然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
至少也比先前那个与南疆野人交战的武馆馆主要强上不少。
只不过擂台上的南疆野人也不是一般人,其自幼生活在南疆,茹毛饮血,如野兽一般,完全能做到生撕虎豹。
更别说他们这些奴隶,还被阿古海以各种歹毒的手法炮制过。
这使得他们的性情早已和野兽无异,乃至寿命也大.大缩短,换来的,却是战力的提高。
虽然刚开始,陈兵与那名南疆野人打的不分伯仲。
可是张玄看得
出来,陈兵正逐渐落入下风,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那南疆野人击败。
果然,没过多久,那名南疆野人便一声嘶吼,骤然一拳轰向陈兵。陈兵脸色一变,急忙双臂交叉在胸前。
南疆野人一拳打在陈兵交叉双臂上。
一声闷哼响起,陈兵整个人向后退了好几步,脚步变得沉重,嘴角也流下一缕鲜血。
其后那名南疆野人狞笑一声,乘胜追击,继续朝陈兵攻来。
接下来,陈兵几乎是单方面被虐,苦苦支撑南疆野人狂风骤雨般的拳头。
擂台底下的京城百姓全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吴麒麟看的眼皮直跳。
"陈兵,认输吧!你不是他对手!”
虽说吴麒麟和陈兵往日互相看不顺眼。
但是,他好歹也是大魏之人,两人还是同窗,更别说吴麒麟现在还是陈兵的班长,再怎么也不想看到陈兵被南疆野人打残。
“认输?开什么玩笑!”
陈兵怒喝一声,找准机会,一拳砸在南疆野人鼻梁上。
那名南疆野人被砸的踉跄后退,鼻血流了一脸,就连鼻梁都歪了。
这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有大魏人给南疆野人造成伤害。擂台底下的京城百姓都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