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对我曾经做过的事儿负责。”
说出这句话时,夜宇恒完全是例行公事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白小蝶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里却又生出了悲凉情绪。
经此一事之后,恐怕她渴望的爱情再也无法得到了吧!
可她不甘心,不愿意夜宇恒误会她,小心翼翼地解释。
“宇恒,我不是那种心思歹毒的人,我希望你别误会。
我对莫悠竹没有深仇大恨,就是有点嫉妒她,你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对于自己不爱的人,夜宇恒根本就不在意她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是善良也罢,歹毒也罢,都不必告诉我。
好了,你回屋休息吧!
我最近会比较忙,要出一个重要的任务,恐怕再也没有时间来关心你了。”
说罢,毫不留恋的上了车,绝尘而去。
看着远去的吉普车,白小蝶泣不成声。
他要娶她,纯粹只是不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而已。
他爱的女人依然是莫悠竹,是那个从穷山沟沟里出来的女人。
想到这儿,白小蝶的眼里又有了恨意。
她为什么能从绑匪的手里逃脱?为什么还好好地活着?
她应该就此消失才对,就算不死,也应该被绑匪们轮奸才对。
……
第二天一早,当莫悠竹打算出门去学校时,大门口再次堵了一个人。
这次出现的是邱美玲,都不用猜就知道她是为她满意的儿媳妇而来。
“莫悠竹,我们谈谈。”
邱美玲的模样依然倨傲,微微抬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女孩,高高在上的态度从来就没有变过。
莫悠竹可是非常记仇的,当然不可能会给她好脸色。
“邱美玲同志,您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好谈的?
一些毫无营养的话还是别说为好。”
“你!”
邱美玲的心口猛地起伏了几下,又有发飙的迹象,但很快她又把快到嗓子眼的怒火压了回去。
放缓了语气,“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咱们去花园里谈。”
“花园!”
莫悠竹愣了一瞬,这位高贵的女士是怎么想的?
铁门之内的花园可是两个泥腿子生活的地方,也不怕脏了她尊贵的脚。
思及此,莫悠竹的眼里有了戏谑之色。
“现在四下无人,你有话就说吧!
里边是乡巴佬生活的地方,不太适合你这种高贵的城里人踏入。”
“莫悠竹,你真放肆!”
邱美玲的火再次有点压不住,瞅了一眼看起来还不错的房子。
本想挖苦几句,突然又想起了夜仁俊对她说过的话。
这里并不是夜离尘为她们母女置办的,而是她们好人有好报得到的一位老太婆的遗产。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还冷笑了一阵。
这件事在她看来,却是莫悠竹母子心机深,知道老太婆要死了,才对她好的。
目的就是取得老太婆的信任,得到她的遗产。
话归正题,邱美玲心里的不喜暂时压了下去,继续抬着下巴,用命令的语气道,“那好,咱们就在这里说。
白江源的事,我希望你撤销对他的诉讼,白家可以给你一定的经济赔偿。”
就知道她是为这件事而来,求人却没有求人的样子。
莫悠竹同样很拽的样子,下巴比她还抬得高,“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与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邱美玲被噎了一下,脸上再次呈现风雨欲来的暴怒,“莫悠竹,得饶人处且饶人,才能平平安安。
白家并不是你惹得起的。
要想继续在京城好好生活,就别得罪某些大人物。
我这是给你的警告,而不是请求。
别以为有夜离尘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告诉你,京城的水深得很,夜离尘他自身都难保,不可能会护你一辈子。”
莫悠竹向她走近了些,“原来白家那么了不起呀!
可是,怎么办呢?我一个光脚的就是不怕穿鞋的,就是不撤诉。
威胁,恐吓,对于我来说都没有用。
邱美玲同志,别以为你是夜离尘的妈,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命令我,威胁我。
你这种人品低劣的人,不配!”
“你,你说什么?”邱美玲大怒,再次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又动手了。
抬手就向莫悠竹的脸挥去,这一巴掌要是打着了,脸上立马就能肿起来。
只是她的手刚到空中就被莫悠竹一把抓住了,“呀!又要打人,你的教养呢?哪里去了?”
再不客气的一推。
车上跑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扶住了差一点跌倒的邱美玲,“邱主任,咱们走吧!上班时间到了。”
邱美玲点点头,顺着中年男人走到了车门边,却还不忘给莫悠竹一个忠告,“莫悠竹,我再说一遍,得饶人处且饶人。
要不然,你一定会输得彻彻底底。”
“去你妈的得饶人处且饶人。”莫悠竹也怒了,爆了一句粗口,“我不信皇城脚下,没有公理,没有王法。”
邱美玲又有了要打人的冲动,还好中年男人强行把她弄上了车。
莫悠竹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心里说不出的压抑与愤怒。
白小蝶是高贵的公主,自己就是水田里的泥鳅。
她不能染丝毫尘埃,自己可以永远活在淤泥里。
要是自己真的被先奸后杀,可能这些高贵的人多半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吧!
她那样低贱的乡巴佬,就算被强奸而死,也不算什么大事。
事实是她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这些人就跳出来说她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
.....
莫悠竹敢肯定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办法过太平日子,肯定还有很多人来找她。
不出所料,刚到京大门口,又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一个是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一个是温柔贤淑的中年女人。
两人的衣着打扮都很讲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白小蝶的父母。
“请问,你是莫悠竹吗?”中年女人首先开了口。
“你们是?”莫悠竹状似疑惑地看着他们。
“我们是白小蝶的父母亲。”白母挤了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有空吗?我们去那边的茶楼坐坐。”
她指的茶楼,就是曾经邱美玲和莫悠竹去过的茶楼。
被人砸破脑袋的经历,已经成了莫悠竹的心理阴影,她不想去那儿。
“请问,你们是为那起绑架案来的吗?不好意思了,我没有谅解的可能,这件事我会追究到底。”
莫悠竹直接就用狠话把她们想说的话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