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我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时，崔志强已经走了过来，拳头捏得咯咯直响，一看就是想动手的样子。
周丽丽吓得变了脸色，刚才还在说要支持莫悠竹，这会儿却毫无义气地跑了。
“你到底对黄小燕说了啥？”崔志强指着莫悠竹的鼻子，“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在一中呆不下去？”
莫悠竹显得很淡定，敢肯定他不敢在校园内动手。
“你与黄老师的事儿，关我什么事儿？
自己没本事，怎么又赖到了我的头上？”
崔志强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凶狠地道，“莫悠竹，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你在黄小燕面前挑唆，她才不愿意和我处对象的。”
莫悠竹冷哼一声，“要是你足够优秀，人品足够好，你觉得只是说几句话挑唆有用吗？
崔老师，你追不到女朋友，难道不应该找一找你自己的原因吗？”
“莫悠竹，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崔志强忍了很久，才把打人的冲动忍了回去，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向教务处的方向走去。
这会儿正好朱校长在办公室，刚走到门口，他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大声说道：
“朱校长，我建议你马上开除莫悠竹同学。”
朱校长正在吃午饭，听到此话时，一口饭喷了出来，“你说啥？开除她？她又咋得罪你了？
我都已经说过了，她在这所学校只呆一年，而你会呆很多年，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如果我说她品行不端，有可能会影响一中的声誉，你还会留她吗？”
崔志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朗声道，“您知道现在宁川县出现了一批搞色情的年轻女人吧！
我怀疑她就是其中的一员，你看她现在穿的衣服，可不是山村里的贫困孩子能穿得起的。”
“你说啥？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样污蔑别人，会毁了人家一辈子的。”
朱校长重力将饭盒往桌子上一搁，“除非你有真凭实据。”
“朱校长，我也是为我们一中着想，不能只重视考试成绩，而忽略了其他方面的教育。
要是她真的为了钱干了出卖身体的事儿，她将来考上了大学才被人发现，教育局的人来一查，你猜猜县一中会怎么样？到那时岂不是会遗臭万年吗？”
朱校长已经一把年纪了，在县一中担任校长已经20年了，再过两年就要退休了。
一向好口碑的他，当然不愿意最后晚节不保，沉吟了许久之后才说道：
“莫悠竹的事儿你别管，我会找人查。
崔老师，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为人师表，认真教学重要，保持男女之间的距离更加重要，在面对高中女生的时候，特别要注意。”
崔志强脸色沉了沉，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
某天晚自习结束之后，莫悠竹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他们自认为很隐蔽，却瞒不过她加强版的感知能力。
她敢肯定是崔志强对学校的领导说了些什么不好听的。
所以这是在派人调查呢！
明着问多好，她可以直接说出来。
这样鬼鬼祟祟地调查，是以为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说实话吗？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并不怕他们调查。
只是她和妈妈在做服装生意的事儿，多半瞒不了了。
莫悠竹假装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回家之后，放下书包收拾了一下，出门向服装店的方向走去。
跟踪她的人没有继续跟踪她，而是敲响了康奶奶家的院门。
康奶奶充满防备地看着他们，“你们找哪位？”
“您好！我们是县一中学生情况调查组的，请问莫悠竹同学是住在这里吗？
我们想了解了解她的情况。”一人拿出了工作证。
“哦！你们是一中的老师啊！那进来吧！”
康奶奶走近了些，看清楚工作证之后，才打开了门。
等两人进来了之后，她还拖了两把藤椅过来，“坐下慢慢问吧！”
“是，谢谢！”两人微笑着坐了下来，这才又问道，“请问莫悠竹同学与您是什么关系呢？”
康奶奶：“她是我的租客，她们家在岩口村，现在她的妈妈在做服装生意，就西街那家最豪华的，就是她妈妈开的。
他们家的衣服质量好，款式好，价格还不贵，你们要不要去瞅瞅？
为家里的媳妇买几件穿得出去的好衣服，别抠抠搜搜的。”
“呃！”
康奶奶真不错，一不小心又为莫悠竹的服装店打了一波广告。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又问，“您晓得她们家开服装店的钱，是哪里得来的吗？”
听到此话时，康奶奶居然直接就发火了。
“你们这是在查啥子名堂哦！公安局的都没有你们查得那么详细。
悠悠只是去一中读个书，你们就要把她的根根底底都查出来吗？
你们到底是啥子人？肯定不是县一中的老师，快说，你们想干啥子？”
两人还被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真是县一中的。
只是有人向校长投诉，莫悠竹在学校外面干不正经的事，我们才来调查的。”
康奶奶听了，居然找了一根竹竿打他们。
“她能干啥不正经的事？我看啊！你们才不正经，你们是不是看人家做生意了，眼睛发红哦！
滚滚滚，老婆子我才不相信你们是县一中的。”
两人吓的呀！赶紧夺路而逃。
跑出大门，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哎哟，那老太婆真是太恐怖了。”
“要不我们去西街看看吧！那边好像确实有一家服装店，卖的全是广货，生意好得很。”一人提议道。
于是，正在盘点的莫悠竹就迎来了两个主任。
“邱主任，王主任，你们这是来逛街的吗？”
“莫悠竹同学，你放学不回家，在这里做啥哦？”两人都装得很惊讶的样子。
莫悠竹笑嘻嘻地道，“这里是我妈开的服装店，晚上我过来接她，你们要进来看看吗？
全是物美价廉的广货，给师母们买件回去吧！可以给你们打八折。”
俩主任迟疑了一下，还真走进了店里。
吴娟红赶紧迎过来招呼，“你们好！顾客，衣服随便挑，款式多样，物美价廉。”
而后，俩主任的目光就集中到了她的脸上，仔细确认她是不是莫悠竹的亲妈。
看起来好像有母女像，应该是了。
对视一眼之后，开启了夸夸模式。
“您好，我们是县一中的老师，您就是莫悠竹同学的妈妈吧！
你可真能干，开了这么大一家店，得多少成本才能开得起来呀？”
他们可记得，莫悠竹一直是贫困生来着。
起步资金从哪里来的？不会真的干了什么有伤风化的事吧！
吴娟红：“这，这是悠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