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打开,搭在她床位上的大手摸到她的衣角,立刻伸长了手臂勾上她的腰把她拉了回来躺下。
顾时洲将她往怀里塞了塞,仍闭着眼睛,嗓音有些许困沉,“还早,再睡会。”
姜暖暖握着丝绒盒,后背传来隔着薄衣料的规律心跳声,砰砰砰的撞着她。
她轻轻应了一声,好一会没敢动。
直到顾时洲再次睡过去了,姜暖暖才敢打开丝绒盒,将那枚男戒拿出来,抓过腰间搭着的手指轻轻给他戴上。
她还挺想知道他要多久会发现。
把剩下的女戒藏在盒子里放进枕头底下,她开始期待。
上午十点,睡饱的姜暖暖充当人形抱枕在床上静音刷手机,她今天的微博卡了七八次才卡进去,并且注意到自己的信息框和关注人数都爆炸了。
切换到热搜榜,她才看见顾时洲公布结婚喜讯这条特爆消息。
好不容易来回几次点进了热搜,姜暖暖确认就是顾时洲凌晨突然公布的,但他单方面的宣布婚讯一直没有得到女主人公的回复,导致大批量的人都在她的微博
或许是因为连续两次都是顾时洲单方面的公开,姜暖暖这个女友进化到老婆的人在观众眼里一直处于被动隐身的状态,底下很多人清一色的评论让她正式给顾时洲一个名分。
夏君还给她发消息问她是不是顾时洲给自己买水军了,逼着她呢。
姜暖暖暖心又好笑,从相册里选了一张两人去拍结婚证时拷贝下来的电子合照,发上了微博,用着同样的格式回复了顾时洲。
结果因为他给她单独设置了特别关心,消息一进来,顾时洲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震了好几下。
他醒了,不过没去摸手机,而是习惯性的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哑着声问:“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姜暖暖回。
快中午了,顾时洲抓了把头发,唔了一声,一边问她中午要吃什么一边慢悠悠的爬起来去厕所洗漱。
她看着他的背影,那带着戒指的手垂落在身侧,他还没意识到手指上多了个东西。
姜暖暖说:“随便吧,你先洗我刚刚起来洗过了。”
顾时洲解开睡袍,随手开了花洒仰头冲澡,这时候他还没发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他扯下架子上的毛巾对着镜子擦脸,那枚在灯光下褶褶生辉的戒指闯入眼帘。
他一下愣住,保持一个姿势看着镜子好几秒,确认后,才低头把手翻过来仔仔细细的看那枚戒指。
确实是套在他的无名指上,象征着婚姻关系的婚戒!
“操!”
顾时洲轻抿的薄唇都颤了颤,猛地打开门,带着一身水汽快速过去将床上的姜暖暖拉起来,不由分说的先给了她一个热情如火的吻,吻到她都快晕头转向了,他才握起她的手,摸到那无名指上空空如也,抵着她的唇低声又期待的问:“是趁着我睡觉给我偷戴上的?”
姜暖暖一手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含笑回:“怕你不喜欢。”
“我爱死了。”
他的眼眶都发红了,看上去特别好惹哭,“还有一枚呢?”
姜暖暖偏头,用眼神示意,“在那个包里。”
顾时州带着珍视的心情,格外郑重的打开那只丝绒盒。
独一无二的婚戒,和他手上戴的是一样的,一朵玫瑰中心绽放出的红宝石,灯光下折射,栩栩如生,如同一朵真实在午夜绽放的露水玫瑰。
看他凝视了这么久,姜暖暖主动把手伸过去,“不帮我戴上?”
顾时洲抬头对她直白的说:“我那么爱你,这种仪式怎么能潦草。”
两人这会都是床上穿着睡衣,不修边幅的模样。
姜暖暖搂住他的腰,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光,“怎么办?可我觉得时间刚刚好,我很喜欢在这样的松弛和幸福感下自然而然的做这件事。”
“我觉得这一幕特别暖心幸福。”她笑着说。
顾时洲红着的眼突然向窗边看了下,挺拔的鼻子吸了吸,真像个不知所措又幸福过了头的大男孩,全然不见在外头的那些伪装。
缓过了激动的情绪,他回过头的同时牵起她的手,给她戴上婚戒,又握着她的手盯着两枚对戒迟迟不放。
姜暖暖抽回手捧住他的脸,含着情,“我爱独一无二的顾时洲,我爱你。”
回应她的是迎着窗帘半掩的阳光下,顾时洲的热情拥抱与亲吻,那种深入骨髓的爱意,正在泛滥密密麻麻的痒意。
这辈子他没有走歪路也没有错过她。
重来一次,他终于得到幸福。
空气里都散发着甜甜的气味。
顺理成章的,两人在床上度过了一个完整的上午,顾时洲亲吻她,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她,卖力的表现让姜暖暖手攥床单,几乎失去自我发了疯。
卧室里传来的动静和暧昧的哭泣与喘息,被刚进办公室的秘书捕捉到,他立刻红着脸退出,并且给等片刻,老板正在忙着处理工作。
可她已经等不了,甚至十万火急了。
“就不能告诉他事情刻不容缓,很重要很重要!?”傅诗柳冷着神色问。
接待员见她的脸上还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巴掌印,感觉奇怪又客气的说:“规定在这,不可以。”
“你们就没跟他说,跟他结婚的那个女人就是个骗子,骗婚的!?”傅诗柳焦躁的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这句话除了让接待员看她的眼神逐渐不屑以外,根本造不成任何通融。
他们小老板多稀罕新婚老婆,不瞎的人应该都知道。
有很长一段时间,傅诗柳都在家等待约上顾时洲见面,单独跟他谈谈,耐心等待助理一连串的审批申报敲定时间,顾时洲也终于回来了,她终于约到时间可以见到他解决事情了,却在昨晚看见他跟姜暖暖已经领证的消息。
这让她怎么忍!
现在自己家里已经走投无路,一向宠溺教导她的母亲给了她一巴掌,大家都认为她和姜暖暖的容貌相似度,是最有可能拿下顾时洲让家里起死回生的人,家人的期望都压在了她身上,她自己都快要崩溃喘不上来气了。
好不容易熬到楼上说有空,就算被告知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傅诗柳也像是看见了希望的曙光火速上楼。
助理打开办公室的大门,顾时洲正坐在位置里给自己系领带,那慵懒的模样似乎才从床上起来,根本不像他们口中说的忙碌。
这种敷衍的态度傅诗柳不介意,走到办公桌的对面扬起微笑,温柔的说:“你才起来么。”
“我等你好久,不知道你有没有吃饭,就顺手给你带了一份楼下寿司店的套餐。”
她刚想把盒子放桌上,就听顾时洲淡淡说:“去沙发坐,东西也带走。”
傅诗柳笑容一僵,最后忍下脾气把东西放到茶几上,人坐下,再转头看台阶上办公椅里的男人,颇有几分仰望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