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勾引人的劲，不管是哪一辈子都没有半点改变。
斐堇召口中干涩，身上腾起的燥热让周身薰衣草的香味都变得浓郁起来。
他的舌尖用力顶了下上颌，唇瓣轻轻舔过带起一片湿润。
“嗯。”
“你是不是早在第一次见我，就和我一样对我有兴趣了？”她笑的越发高兴，梨涡浅显，人也凑的更近。
比她想象的还要早太多太多，斐堇召喉间轻滚，忍不住将那只不停在手背上摩挲的手指握入掌心。
他不答话，但是耳根渐红。
这副好欺负的少年模样惹得姜暖暖更来劲了，“那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做很多事？”
斐堇召身体凝滞，栗色的眸中情绪浓烈翻腾，你想做什么？”
放在以前，他会斥责她身为女孩子应该知道羞耻，但现在他身体里藏匿着两辈子的爱和欲望，让他只是听她的撩拨就会失控沉沦。
在他的理智与欲望撕扯时，女孩温暖的手掌贴着他的面颊。
“以后再说，你今天的药上了没有？去拿来我给你上完药，我们再出门。”
他那一副严阵以待的态度弄得她好像会办坏事一样，姜暖暖心中觉得好笑，弯腰拿了茶几上昨晚随手放置在这的药膏，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坐过来。”
“我其实没想着出去购物，只是不想回家。”姜暖暖捏着棉签给他涂药，视线落在他洗的干干净净，却明显失去版型大了几个号的旧T恤上，改了口说：“但我对你经常去购物的地方感兴趣，你带我去好么。”
斐堇召看着她，“嗯。”
姜暖暖照旧坐上他的自行车被他带去一条老城区里她从未踏足过，却是这片区域的普通人民光顾最多的长街。
斐堇召找了个位置将自行车锁好，回过头来找人，见姜暖暖目光好奇的站在来往的人流中央，走了回去。
“想从哪里开始看。”
“不知道。”她偏头看他，手按了按胸口，一脸莫名的说：“我以前好像来过这里。”
斐堇召垂眸，“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里的衣服均价不过百，零零碎碎卖着的小东西都是从廉价商品城批发过来的，按理来说，向来过惯奢侈生活连徐婕去的购物街都看不上眼的姜暖暖，确实不可能会来这里。
但她就是觉得莫名的熟悉，自己似乎来过。
什么时候来的呢？
她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橱窗里明显质感廉价的服装，还有那包裹在模特身上的蓝白牛仔裤。
她忽然回头，看着并未跟上来还站在鼎沸人流里安静望向她的斐堇召，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
“斐堇召。”她忍不住叫他。
少年闻言，抬步走到她身边，双手垂在身侧，“嗯。”
姜暖暖抬头看了他一会，想说感觉自己好像跟他来过，可这种话听起来就像很差劲的搭讪方式，她抿了抿唇低头视线落在他修长的手上，最终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
说恋爱的时候已经够突兀了，这会当街牵他的手要是再被熟人发现放到校园网上，那就真坐实了他凤凰男的名声，他们不是一个学校，她也不知道之后他的校园生活会不会辛苦，相信他这样清冷的一个人也不爱总是惹上这些莫无须有的麻烦。
忍了忍，姜暖暖压下了想跟他牵手的心思，只是转角走上刚刚看过一眼的服装店，“进去看看。”
斐堇召走在她身后，看着她站在一排男士T恤中间左拿右看，时不时的转身往他身上比比。
“去试试。”姜暖暖想选出来的几条都塞进了他手里。
斐堇召抿了抿唇，“家里衣服很多。”
“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想送你一个礼物。”姜暖暖说：“而且东西也很便宜，等我们放暑假了，你再工作给我买吧。”
距离他们升学考试也就剩一个月了，时间过过很快。
斐堇召拿了衣服进去换，出来的时候因为优越的身材和五官，只是在店里的橱窗边上一站，就给外面的人一种这家店版型质量真不错的错觉，吸引了不少给家里孩子买男装的阿姨们。
姜暖暖手里还抱了几条版型不错的牛仔裤，一并递给他，“换上去。”
斐堇召神色略微有些怪异，“裤子也需要买吗？”
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你都洗旧了。”
他如今有了不少钱拿来做游戏和投资，但从不在公众前露面，对个人的着装还保留了从前的习惯，更重要的是他期望这样的会得到她的注意，她也确实被吸引到了，又像曾经那样企图变成一束光照进他灰暗贫瘠的生活里。
斐堇召重新进去换了条蓝白色的修身牛仔裤。
他的腿很长，宽松的黑色T恤垂落遮盖住半个臀部，也挡不住那九头身的黄金比例，贲起的胸膛紧贴着廉价的薄棉料起伏，胸肌的轮廓若隐若现。
“可以么？”斐堇召走到她身边，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她的视线几乎黏在了他的身上，欣赏的神色没有半身收敛。
“好看。”
她扬起唇角，将他有些歪的领口摆正，仰头重复：“好看！”
旁边的老板娘也是一个劲的夸他帅气，两人去结账的时候，还特意给打了大折扣，希望他们以后常来照顾照顾她的生意。
斐堇召要去换下来，姜暖暖握住他的手腕，“就这么穿着吧，晚上回去再洗。”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点点头。
这会差不多是正午的饭点上了，加上周末导致人流又多了不少，姜暖暖先从门里下了台阶手机里进了微信消息，她边走边低头查阅，就被迎面走来同样的一个低头看手机的大叔撞上了。
斐堇召一把握住她的腰，将人带到怀里，手上的袋子拍在她的大腿上晃了晃。
“看路。”他沉声提醒。
姜暖暖攥着手机惊了一瞬，“抱歉，是我妈妈给我发消息了。”
斐堇召松开她的腰，袋子换了个手提，握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的拉着她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