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生日宴

过道里只有逃生标识牌发着幽幽绿光,黑暗中,翟蘅伸手替她将脸侧长发勾到耳后,声音低缓,“欣赏你。”

他另一只戴戒指的手还强势侵占在她指缝间,做出这样的动作,说出这样的话,姜暖暖不可抑制的酥了一下。

她将手放回他腰间,找到最柔软的位置轻轻用了点力,换来了面前人沉重的一声呼吸。

“人不可貌相,你说对不对?”姜暖暖笑问。

翟蘅眸光微动,落在面颊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她的后脑抵着墙面,被彻底占据的唇瓣微凉一片,贴在他腰间的手指倏的收紧攥皱了他的衣料。

没有绅士温和的试探,是风雨欲来的深缠,充满个人掌控意味的占有,她心脏急跳,仿佛要被剥夺全部氧气。

脚步声从楼下传来,高跟鞋的踏踏声上了一层又一层。

黑暗封闭了视觉,却让听觉感官异常灵敏,她的身体开始颤栗,出于本能的害怕她想逃离,不知何时移到后颈的手按着她,冰凉佛珠紧贴她的皮肤。

在那人走到这一层前,翟蘅骤然将她按进了怀里,身躯紧贴,不留一丝缝隙,他的嗓音在耳边轻喘,挠心又动听。

这层的感应灯大亮。

刺目的灯光姜暖暖看不见,长发遮了她的侧脸,她靠在翟蘅胸前,耳边是他略快的心跳声。

受到刺激的不仅仅是她。

她浅浅勾了唇。

“翟蘅?”傅诗柳提着水果篮,一手还在接听电话,满脸惊讶。

没想到她嫌弃外面吵走到这听电话,都能看见前夫抱着个女人站在楼梯间。

翟蘅温润的脸上情绪不显,声音很稳,“傅小姐。”

傅诗柳一看见他内心就犯怵,她挂了电话,鼓起勇气问他:“之前有个10亿的铺轨工程,你明明答应交给我父亲去做,我们都有合格的手续和工程资质,为什么突然换人了?”

姜暖暖还藏在翟蘅怀里挡脸,心中有点无语。

非得要在这么尴尬的时候谈正事吗?

她不安的动了动,翟蘅在她后背安抚性的拍了拍,垂眸看向台阶下的傅诗柳,“那本来是离婚后送给你家的歉礼。”

傅诗柳咬了唇,“是,所以你为什么反悔了?因为姜暖暖?我没再得罪她!”

主角本人眨巴眼,关她什么事?

翟蘅:“出于我个人原因对你不满,我的选择余地很多,重新开的竞标会上你们也不是最优。”

傅诗柳知道就是因为姜暖暖,她看向他怀里没露脸的女人,暗恨,“你对姜暖暖特殊,那怀里的女人算什么呢?我从来不知道,离婚后的翟大少还有这样放荡的一面。”

翟蘅轻抚着姜暖暖的背部,声音淡了下来,“你现在是嫌那10亿的项目丢的太少?还是一颗牙的代价不够?”

他说话依然温和,可骨子里透出来的凉薄和眼底的病态狠戾,又让人感到害怕。

傅诗柳捂住嘴,那颗门牙还没来得及去补,她慌张推门跑出,果篮里的青苹果掉了一个滚在姜暖暖脚边。

随着门关上,脚步声远去,她抬起头,“这事跟我有关。”

她说的挺肯定,翟蘅松开她,拉着相握的手走下台阶,“那天你们在泳池派对玩的不是很愉快。”

姜暖暖想起来,“翟霖和你说了?”

他轻笑,“看过你们的视频,恰好懂点排球。”

说着,他的指尖在她额头点了点,“看她打的你挺疼?”

所以是傅诗柳违规触网击球砸她脑门那事,让他直接收回了10亿的离婚礼?可她也干掉了人家一颗门牙啊,虽然是无意的。

姜暖暖跟着他到地下室,暗自咋舌,傅诗柳这代价还真有点大。

临走时,她站在自己的奥迪车前问了他一句,“你觉得我长得像谁?”

翟蘅勾唇笑了一下,“夜空皎月。”

姜暖暖跟着笑了,“不错的比喻,晚安,祝你今夜好梦。”

...

本家生日宴这天早上,顾时洲将自己的化妆团队都带到了碧水湾来,还带了许多礼服,不过姜暖暖没用上,她穿着浴袍拉开自己的衣柜,里面一排吊牌都没剪的礼服挂在那,还有些高奢私人订制,大手笔看的团队都愣了。

顾时洲坐在沙发里等,随手抓起沙发上放着的洋娃娃在指尖摆弄。

姜暖暖从化妆室出来,他正在打电话。

听见旁边声响,他转过头,挑了下眉,桃花眸里有惊艳,随即敷衍的对手机说了句我有女伴,便挂了电话起身向她走来。

“是谁?”姜暖暖走过去问。

顾时洲不在意的说:“傅诗柳。”

“让我看看。”

他今日穿着一身酒红色正统西装,不羁的短发也打理的板正,往常桀骜不驯的外貌在着装加持下都变得正经许多。

不过姜暖暖也没看见多少正经就是,他手搭在她右肩,抓住了下滑的貂皮外套,往上提了提。

顾时洲指尖点了下她肩上的痕迹,“去拔罐了?弄得这么难看。”

“要你多看了?”

姜暖暖偏头看了一眼,下巴就被他掰了过去,一张白净的小脸化了点烟熏,杏眼被黑眼线勾长,睫毛卷翘,红唇鲜艳。

顾时洲喉结微滚,戏谑道:“我告诉设计师想把你弄的清纯点,现在这像什么?吸人血的妖精?”

那紧身亮片黑长裙掐的她腰臀比例惊人,好看的紧。

姜暖暖手抵他的胸膛将人推远,“什么场合,什么装扮。”

她是去刷好感的,又不是扮想要入豪门的乖乖女。

顾时洲顺着力气后退两步,单手插兜,“挺合适。”

他是真的觉得很合适,比起之前想让她扮乖的样子,她更应该是勾人的女妖。

...

今夜顾老生日宴,只有自己人,顾廷宴去接了斐欣。

两人都身着正装,坐在后座各挨窗户一侧,仿佛都拿对方当瘟疫。

斐欣开了点车窗,抽支女士吸烟,丢了份文件给他,“看看。”

翻看几眼,顾廷宴收好东西,“欠你个情。”

“你这是想趁此机会把那些老东西全踢出董事会啊,密谋这么多年还不惜拿我做挡箭牌,你欠的人情可不止这一个。”斐欣呼出口烟,转头看他。

顾廷宴:“过两天暖暖要去买玉石,让她给你多带一块。”

斐欣眉一挑,“我是个合格的联姻对象不是么?想用玉就打发我?”

顾廷宴侧脸,黑眸幽深,就这么看了她一会,斐欣掐了烟,问他:“不过你告诉她要跟我协议结婚的事了么?她什么反应?我对她还挺喜欢的。”

顾廷宴:“管好你自己。”

斐欣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烦躁,她笑的张扬,又好心提醒,“别栽了。”

“栽什么?”他漠然道:“你也不是斐家唯一继承人,对我而言就不是最好选择。”

斐欣神色一僵,随即道:“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什么都在你的掌控和算计内,真迫不及待想看你以后跪地求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