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一个好处是,现在的市场竞争并不激烈,可要是再等几年之后你再看……
五香瓜子本就不是什么深奥的东西,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再过些年不说遍地开花,那也差不多。
想要长久的发展,就是要做好品牌。
到最后,也许卖的就是一个牌子。
然后牌子
那天的小会议室里,大家伙更多说的是筹建,但是会后顾明棠说的却是质量,从一开始,就抓好质量,瓜子精挑细选,口味醇厚芳香,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要不然,早晚被雨后春笋一般的私营给干掉。
包括暖阳针织厂也是一样的。
顾明棠琢磨着修路的事儿,这个春季的时候该排上日程了,再就是周边,等职工多了,考虑一下大客车通勤的事儿。
往远了看,医疗教育都要跟上去。
所以,厂子得先建个医务室了。
顾明棠去县里开会的时候,顺便提了这件事,相关领导答应,回去说一下,看看有没有主动去的。
有吗?
还真有。
不止一个呢。
院领导都没想到。
最后,调去了一个女医生一个护士。
都是住在县城的。
有了医务室,毛衣厂的档次自己就拔高了一个度。
在这样的氛围里,进入了一九七九年。
元旦这天,放假。
两个孩子也没去上幼儿园,都在家里睡了懒觉。
陆辉和陆雪妍本来是自己单独睡的,半夜里俩娃偷偷滚进了顾明棠的被窝。
顾明棠迷迷糊糊的就都搂了过来。
转过年,俩娃五岁了,顾明棠准备让他们去自己的房间了。
但不得不说,两个孩子就跟两个小猫一样,软乎乎的,手感不错,尤其是依赖的样子,让顾明棠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满足感。
一大早起来,顾明棠转了一圈,太阳出来,照在了皑皑白雪上,看着暖洋洋的,其实冷得很。大舅是个勤快人,每天都早早的给烧火热乎屋子,所以顾明棠娘三起来的时候,从来没冻手冻脚过。
外面的简易灶膛就和锅炉是一个原理。
顾明棠进了空间,这里自从扩大之后,就没新的变化。
但有一个新功能,就是不用自己搬来搬去,可以使用意念力。
顾明棠很少去想关于这个空间的事儿,可此时也是很好奇,到底她在末世是怎么激发出来的空间异能,那个末世在这个世界,会不会也同样存在?
不过顾明棠也就想想而已,她得先干正事。
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将这里收拾了一遍,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好,调料都用没了,腾出了一个架子,放的是顾明棠在A城买的各种糕点。
还有,她前后一共买了一百多只的烤鸭,如今就放在了架子上,外面都用油纸包着。
怎么拿出来呢?
顾明棠觉得办法简直不要太多,空间的地盘大了,为了使用起来方便,顾明棠给里面放了不少的东西。
除了暂时没放床之外,其他的东西基本都有。
比如一整套的厨房用具,
她就拿出了一个烤鸭,将肉都剔除下来,骨头都放在纸包里,等会出去喂大黄。
然后顾明棠就是一顿剁剁剁,剁得碎碎的放在盆里,又将一个萝卜剁碎,拿出空间,过水焯一下,加上北荒的大葱和大蒜,放在鸭肉盆里调成肉馅,活好的面也醒的差不多了,顾明棠开始烙馅饼。
早餐就是鸭肉馅饼小米粥配上林淑兰腌的芥菜咸菜,好吃是真好吃。
尤其是这些配料一放,一般人还真就猜不出来里面放的是贼贵的烤鸭。
看,这不就可以吃了吗?
馅饼烙的多,顾明棠刚准备让陆辉给顾家送过去,就听到屋子里陆雪妍的一声尖叫,“爸爸,爸爸,爸爸回来了!”
厨房的陆辉放下盆子,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顾明棠还真就愣了一下。
走的时候,是陆凉州将她们送上火车的。
等顾明棠到家的时候,也没联系上陆凉州,主要是陆凉州和她说不用写信,最近也不在学校。
所以顾明棠就觉得,陆凉州这个大学其实就是个过渡。
应该就是为了个文凭。
既然联系不上,顾明棠没打电话也没写信,所以真的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就连陆怀都不清楚。
可这怎么突然间就回来了?
陆辉扑进了陆凉州的怀里,而陆凉州身上背个大包,本来是一手拎着一个提包,这下换成左手拎两个,右手将扑过来欣喜的喊着爸爸的陆辉给夹在胳膊底下,陆雪妍穿着毛衣,光着脚丫拍打着窗户尖着嗓子喊着,“爸爸爸爸……”
回来一个月了,很少听到孩子们念叨爸爸。顾明棠也非常忙,忙到想起他的时候很少很少。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顾明棠就搞不懂自己的感情。
因为她很少想起他。
甚至都没有那种牵肠挂肚的感觉。
她不知道陆凉州是不是也这样?
但她觉得如果是恋爱中的男女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呢,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很喜欢和他腻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经验。
尤其这些天,忙的天昏地暗,她差点都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
更很少在孩子面前说起他。
两个孩子一天天的也很充实,吃的好玩的好,小伙伴有那么多。
可是,当他们看到陆凉州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高兴的都要疯掉了一样。
尤其是雪妍,如果不是人太小,顾明棠都担心她会将炕给蹦塌。
所以,父亲在孩子们的心里,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陆凉州穿着军大衣,是他去年穿过的那件,人,还是那个人,可却不是顾明棠刚穿进这本书里来的那个陆凉州了。
看到这么个人的时候,自己也是高兴的,那就证明心里还是想他的,笑盈盈的将门打开,陆凉州拎着大包,背着东西,胳膊肘夹着陆辉站在门口。
他眸光含笑的看着她。
眼睛里是让顾明棠心口有一种名为悸动的东西。
谈不上久别重逢,也不过分开一个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