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闯入的声音冰冷中带着几分凌厉,不由得让众人同时一震,这样的高端饭局谁敢擅闯?
寻声看去,众人无不大吃一惊,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唐电子集团董事长李斯文,正是那位已经“外逃”的男人,孤形影只,单枪匹马。
怎么会是他?
他竟然还敢回国?
众人心中同时冒出这样的想法,尤其柳忠烈,脸上的肌肉更是一跳一跳的,眼神充满仇视。
“既然大家讨论的话题是以我为中心,我坐下来添副碗筷不介意吧?”李斯文走到饭桌旁,直接搬过椅子插到了严副的对面,扫着桌子上的菜肴道:“大家还真是奢侈呀,这一桌菜,少说也要大几千吧?这两天我疲于奔波,还真有些饿了。”
李斯文根本不顾旁人目光,夹着菜便往嘴里送,一边吃还一边看着柳忠烈道:“柳董,别光顾着看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谁是鸡?谁是猴?”
突然的提问让柳忠烈一时难以应对,更何况是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只能干瞪着李斯文不作答。
见到对方的模样,李斯文轻蔑一笑,然后看向严副道:“严副部,看来柳董已经被吓傻了,既然如此,还是我们两个聊聊吧!”
“李斯文,你他妈少在这阴阳怪气,老子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回国,你就不怕……”
柳忠烈高声指责,只不过他的话还未说完,李斯文一杯酒直接泼在了对方的脸上,到嘴的话被硬生生地呛了回去。M..
“刚才问你的时候你不说,现在又开始乱叫,好歹五十岁的人了,连这点礼貌都不懂?看不见我在和严副说话吗?”
李斯文突如其来的动作以及冷冽无比的呵斥,使得现场局面瞬间坠入了冰窖,所有人都吓得够呛。
这胆子也太大了,柳忠烈可是商圈中泰斗级人物,整个华夏的经商者谁敢不给面子?然而李斯文却做出如此无礼举动,何况还是在严副面前。这种态度,只能用嚣张跋扈形容。
“你……你敢泼我?”柳忠烈猛地拍了下桌子,一跃而起。
“泼你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与我动手?奉劝你这老胳膊老腿最好悠着点,我很能打的。”李斯文挑衅的说完,又悠哉了倒了杯酒,这动作吓得柳忠烈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一小步。
“李斯文,你别狂,我收拾不了你,有人能收拾你,相关部门正愁找不到你的人呢。”柳忠烈说完,便拿出大哥大打起了电话:“有种你别跑!”
“呵呵!今天离开这里一步,算我输。”李斯文淡定地抿了口酒,看向严副道:“严副,还是我们两个聊聊吧?”
“你觉得用这种方式见我,礼貌吗?”严副开口了,当惯了领导的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并不礼貌,但却管用,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向您赔罪,但今天我希望严副能给我这次洽谈的机会。”
李斯文的语气开始缓和。
“与你洽谈?这种场合合适吗?”严副板着脸道:“你从始至终,就没有洽谈的态度,我倒是认为你是来捣乱的。”
“严副,鄙人现在是何处境你很清楚,我不顾个人安危,冒着风险出现在这里,就是想让你明白,鄙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必须要讨一个公道。”李斯文咬紧牙关,言辞凿凿。
“哼!”严副轻哼一声,冷漠的道:“五十六万美刀溢价买下读卖新闻头版,四十六万美刀买下一台劳斯莱斯,二百七十四万美刀买下一栋住宅楼,如果这些只是你个人挥霍我无话可说,但你那四千三百万美刀的收购合同又如何解释?
出去转一圈便挪出了七千万美刀的外汇,如果这些钱花在刀刃上无可厚非,但有脑子的都知道你这就是在给日国送钱,李斯文,你是何居心啊?你可知道我们国家的外汇都是靠着老百姓一针一线赚回来的?
现在和我说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问你,哪里正?我看你就是年少轻狂,胆大妄为。”
严副说完,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有钱可以,那是你的本事,你想怎么花我也管不着,但是你违规挪用外汇,我就管得到。”
“是啊李总,你如果正常渠道获得外汇指标部里也说不出什么,但大唐的情况你清楚。”
“去哪送钱不好,偏偏去小日子国送钱,竟然还有脸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我看他就是吃饱撑的。”
严副一发火,一些部门领导也跟着纷纷发表意见,刚刚打完电话的柳忠烈更是激动地怒斥道:“李斯文,今天你跑不了了。”
此刻的李斯文可谓是千夫所指,屎盆子全部扣在了他的身上,不过他早有预料一般,表现的十分冷静,等到众人作罢,他才开口。
“严副,我承认,为了获取外汇指标我找了一些关系,如果查起来,确实违规,但不违规我怎么办?靠着上面挤牙膏似地给大唐电子的那点外汇额度?那些还不够大唐进口零件呢。
这几年我们大唐没有搞出口,所以外汇额度一直卡着不放,从国外进口的零件要么左右腾挪,要么直接从黑市结算,或者办公厅特批一些给我,这其中的困难不用我说吧?”李斯文说道。
“这就是你非法获取外汇指标的理由?大家都有困难,别人为何没这么做?而且你想去国外投资可以,但也必须要按照程序办,否则我们要我们这些监管部门何用?”严副大声反驳。
“按程序走?三个月?五个月?还是半年一年?等外汇指标下来,我还有机会在国外抢占市场吗?你们坐在办公室里悠哉的无所事事,但作为商人的我却知道,外面的世界哪怕一分一秒都在变化,严副,别怪我说话难听,你真的需要站在我们的角度考虑考虑。”
李斯文不客气的言语立马引起了众怒,有人直接拍桌子怒吼道:“李斯文,你太过分了。”
“过分的事我已经做了,就不怕再说几句过分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