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一个披头散发,穿的破破烂烂,身上不少伤痕,脸上也有不少的伤痕,被绑在刑架上,如果有非常熟悉此人的人过来,恐怕会十分惊疑的喊出徐天明。
乔愉须坐在主位上,郎中坐在旁边,林淮清则是站在乔愉须身后,听着乔愉须和兵部侍郎轮番提问,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令人察觉不到的笑容。
京城之中并没有收到,西境大军压境的消息,人们还在不断讨论着李顺的英勇事迹
“我听说啊,青云县和云中县的百姓,家家都把李大人的长生牌给供上了!”
一个年轻男子啧啧称奇的说道。
酒楼茶厅内的众人,一听到此消息,说书也不听了,纷纷凑到年轻男子周围,听他说钦州府的八卦事情。
自从钦州府方向的传来消息在京城中散开后,京城的百姓更加觉得李顺是个好官,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于是京城内的老百姓抗议更加的强烈了。
“这样的好官,怎么能死呢!”人群中不断有人高喊着口号。
越来越多的京城百姓聚集在忠武将军府外进行抗议。
康承平坐在后院内,喝着李顺给他的药酒,脸上浮现淡淡笑意,自言自语道。
“我被围了这么多天,喝你两桶千年人参所泡的药酒,也不过分吧!”
康承平一边钓着鱼,一边细细品尝着煮着的烧酒,亭子内飘满酒香,杨运身穿甲胄,守候在旁。
康承平一个人喝着觉得少了点什么,转头叫杨运一起过来喝酒。
杨运脸色正经的拒绝了康承平的邀约。
“将军,我现在要保护您的安全,我不能喝酒!”
康承平毫不在意,喊了几次,杨运已经很执拗。
康承平笑骂了几句,便自己一个人喝着温酒。
白桃坐在小院内,听着白瑞不断汇报康承平府外的事情,心中还是无比的焦急,李顺一天没出来,她的心一天都放不下,满脸都是憔悴之色,自从李顺入狱后,她几乎每日都睡不着觉。
龙虎营经过几日的行军,也已经赶回京城,返回京城驻地了。
回到京城后,贺力第一时间就想见康承平,可是康承平派人回话,说了句“时候未到。”
贺力便只好耐着性子,老老实实待在驻地内,看住冯骥的同时也安抚着雪豹众人,不让他们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深夜,夏梓秋从睡梦中醒来,云笙脸色十分严峻的站在旁边。
她翻过暗影卫西境阁所传回来的紧急密信后双眉皱起的更加严重,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双手撑在床边,发着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翌日。
“陛下,臣有事启奏!”
康承平第一个站出来发言。
夏梓秋看了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康承平沉吟片刻,大声说道;“今日臣的忠武将军府被百姓团团围住,日夜煎熬,实在是顶不住了,恐怕再有几日,臣恐时日无多啊!请皇上加快李顺一案的审查!”
秦韵嘴角微微勾起,这是他见过最底下的演技。
户部尚书,程远州站出来大声驳斥道;“康将军,此等福气,我大夏朝百余年都未曾出现一次,而且李顺一案事关重大,岂能草草结案?必须严厉审查!还请将军多多担待!”
康承平白了一眼,继续说道:“这个福气给你要不要?臣近日身体抱恙,还请陛下准臣休息几日!”
程远州一听,立马反驳了起来,双方开启嘴炮模式,夏梓秋淡淡的看着
双方吵闹一会儿后,便安静了下来,夏梓秋脸色冷峻,抽出一份奏折,怒声道:“平西军传来消息,西境月食国动兵前往阴山城方向,局势危急,你们居然还在早朝内,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康承平立马一个下跪,大喊道:“臣知错!还请陛下责罚!”
另一边的程远州见状,也立马跪了下来,大喊:“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而秦韵和兵部众人则是一脸震惊的看向夏梓秋,他们,没有见过这份奏折!
秦韵此时站了出来:“陛下,此事未经内阁处理,臣等尚且不知此事,而且此月食国来犯之举其中的轻重缓急,还请陛下明鉴!”
夏梓秋将奏折往地下一扔,怒骂道:“此奏折乃是平西军连夜送往宫中的急件,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何须越过内阁审核,直接呈上我这里来!”
秦韵脸色冷峻,听着夏梓秋的骂声也不还嘴,但是心中已是滔天巨浪,原本一直以为在自己手中掌控的夏梓秋,此时却显得无比的陌生,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他内心的猜忌之心顿时就爆发出来了。
兵部众人更是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整个朝廷无比的安静。
夏梓秋脸色十分的严峻,开口道:“忠武将军康承平、户部尚书程远州,殿前失仪、罚禄半年。”
两人跪在殿下不敢说话。
“兵部迅速调动粮草支援平西军,通知乔愉须,李顺一案两日之内要出结果,不然就自己乞骸骨吧!”
夏梓秋说完后,冷峻的神情依旧环视着诸位大臣,她最后看向秦韵,只见秦韵一直低着头,并未露出脸色。
很快,夏梓秋的指令便传达到乔愉须手中,乔愉须听完后,脸色并不好看,他眼睛微微一眯,道:“臣,领旨!”
送走传话之人后,乔愉须一个人坐在大堂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两天的审讯工作,徐天明和天维所回答的几乎和案卷内的内容一致,导致他有些无从下手,本来他想着还有很长时间,慢慢引导他们改口,可是今天时间只有今明两天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林淮清此时恰好出现,从外面走进来,道:“乔大人,怎么叹气了,可是有发现嫌犯所说与案卷口供内不相符吗?”
乔愉须看到林淮清突然出现,本想训斥兵部郎中为何不进来通报,但是他突然想到,兵部郎中此时还在提案司大牢内继续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