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把李啸抬回房间休息。
李啸独自坐在院中,望着夕阳霞光。
残阳被晓月代替了,黄昏消失在无言中。
李顺也在思考着,如何布局酒坊,茶用于民,酒用于兵。
最初关于酒坊的设想是,让白鹊去丰城开酒坊铺子,现在李神医和太医馆的人还在,朝廷也还没派县令过去,所以目前由太医馆的人暂时主持县衙工作,也有部分暗羽卫的在旁协助。
李顺举起杯中的酒,微微抿了一口,酒香在口回荡。
他点了点头,砸了砸嘴巴,自言自语道:“能比得上上辈子喝过的好酒了。”
李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酒杯放下,心中不断琢磨。
“夏梓秋将我调入龙虎营,这是个好机会,副指挥使就副指挥使,而且副指挥还能建立新的卫队,一千人的卫队!只要我打造的好,这一千人的卫队就是我最大的底牌!”
李顺不断想着,也不断喝着酒,逐渐微醺。
“养兵花的钱可就多了,所以我还得加快拓展我的商业版图,不然别养不起这一千人,那就尴尬了。
冬天快到了,每年冻死这么多人,烧炭实在是太贵了,今年改烧煤吧!”
李顺眼中露出精光,酒坊和茶坊等产业远远不能算作暴利行业,都是细水长流的生意。
但是冬天,不可能不取暖吧!京城加上城郊可是有上百万户,只要到了冬天,家家户户都买,那每月收入恐怕得有几十万两进账。
打定主意的李顺,便不再多想,完善了一下商业计划,倦意袭来,便在椅子上睡着了。
一道倩影出现,满脸心疼的看着李顺,离去不久又返回,手里多了个毯子。
白桃给李顺轻轻盖上精致的毯子后,也不叫醒他,就一直坐在他旁边守着。
一觉睡醒的李顺神清气爽,但是不知身前何时改了个毯子,他抬头看向四周,却没有人,此时白桃端着东西,缓步进来。
“白桃,谢谢你。”李顺深情的望着她。
白桃已经习惯李顺的这些奇言怪语,在她看来这些是应该让她做的,她也不接话,招呼李顺起来吃早饭。
吃过早饭的李顺,立马赶回京城,把售煤一事通过暗影卫给云笙传去消息,然后又派人去找裴泉。
李顺坐在迎春大酒楼的天字0号房内,不断思索,该拉谁进来入股,这种暴利行业,必须要多找几个背景过硬的人来,免得秦相一派的人打击报复。
李顺叫来张思,去给尚未回京的五王爷夏黎和余家送去了一封信。
余家自从上次准备造反,被李顺破坏之后,一直都非常的低调,当初让五王爷夏黎出去巡视的时候,把余家吓了个半死,以为夏梓秋要对他们动手了。
可是夏黎离去十多天,夏梓秋仅仅是派暗影卫不断刺激余家。
这让余家家主每天都担惊受怕,夏梓秋在余家头顶上悬了一把利剑,却始终不落下。
在收到夏黎等人安全到达丰城之后,余家家主,给愉太妃送去了一封信,然后联系暗影卫见了云笙。
余家家主与云笙见面之后,不过三日便暴毙而亡,但是余府并未声张,而是低调的为期举行了葬礼,暗影卫也就此离去,现任余家家主是从旁支上来的,之前也一直反对家主一脉造反。
李顺思虑再三,决定拉余家入伙,顺便看看他们是否有异心。
余家的人,是最后到的,是余家余姚,家主余翔的亲妹妹,之前一直在外地经商,不曾回京城过,余翔当上家主后便把她叫了回来,将余家名下所有产业交给余姚打理。
在场的只有云笙认识她,两人见面后,眼神直接擦过,并无对视。
余姚坐下后,李顺便一一介绍了一下在座的各位,然后就直入主题。
李顺喝了一杯茶后清了清嗓子,道:“再过一个月便入冬了,现在京城周围还聚集了不少难民,只怕过完这个冬天后,十不存一,冻死的不在少数。”
李顺脸色沉痛,在座的各位也沉默不语,每年冬天,京城都会冻死一大批人,虽然朝廷有救济,可是十多万人,哪里救得过来。
李啸见没有人说话,便及时出声:“大人所言极是,那大人可有良策安置这些难民?”
李顺见李啸及时搭话,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道:“京城里每个冬天消耗数百万斤木炭,但是价格昂贵,寻常人家也无法使用。”
李啸语气一喜,连忙打断问道:“大人是否有廉价制暖之物?”
李顺点了点头,道:“不过前期投入很大,但是收益非常的可观,初步估计每月进账可达五十余万两白银,利润在八成左右。”
众人听闻这个数字,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而余姚则是更加的好奇李顺。
大家也不质疑这个数字,因为李顺的名下的茶具、香茶和香水的产业,也有不少的利润。
李顺见大家的反应,都有被打动,继续说道:“我准备成立婵娟商会,我名下所有产业都将以这个商会进行运营,这次的制暖之物也将归到婵娟商会,制暖铺子,干股十成,一股十万两银子,我自己留五成,剩下四成给你们自己决定购入多少。”
李顺刚说完李啸就站出来毫不犹豫的要了一成干股,还剩四成,房内还有三人,分别是裴泉、云笙、余姚,
云笙思虑了一会,也要了两成,全场所有人都在等余姚和裴泉回答。
余姚沉思了片刻后抬起头,脸带微笑,眼中充满好奇的看向李顺,缓缓道:“剩下两成,我余家都要了。”
裴泉一听顿时急了,要是一成都没要到,回去之后裴家不得打死他。
“余姚,你什么意思,你全要了,我要什么啊?”
余姚听到这挑衅的声音喝着茶,并不理会。
裴泉则是撇着眼睛说道:“不管如何,我裴家要定了这一成干股,大不了我出十五万一股,有本事你余家就跟我们拼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