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眼睛一亮。
“有了!!!”
立马提起毛笔开始书写。
众人见李顺动笔,纷纷凑过脑袋来看。
《从军行》
“烽火照京都,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丰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人群中一位稍微年长一些的书生愣在原地,口中不断喃喃道:“胜作一书生...胜作......”
“噗!!!”突然口中突出鲜血,气晕了过去。
莹秀坊门口,原本是无比吵闹的地方,此刻却异常的安静。
众书生见到这首诗之后,都愣在原地,面带羞愧,不敢吱声。
而不远处的公孙凌,看完《从军行》后,整个人都被恐惧所包裹着,心中的悔意疯狂增长。
突然,他脚下一软,还好身边的奴仆第一时间扶着他,没让他摔倒在地。
公孙凌轻微挪着步伐不断地往后撤,李啸见状,想上前拉住。
谁知李顺微微一拉,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李顺深知,今日的装逼打脸已经十分可以了。
心中提醒自己道:“不能操之过急,朝堂目前情况很不稳定,如果真让公孙凌按照赌约履行,那就得结下死仇了。
不如让他先走,反正赌约还在我手里,公孙家肯定会想尽办法获取这个赌约的。”
莹秀坊的老鸨林妈妈,在看到诗词的第一时间就誊抄了一份速速拿了进去。
然后出来宣布,今年第一位通过才榜的天选之人。
留在现场的书生还沉浸在这首诗词里。
而醒悟的书生,则是满脸羞愧的遮着脸跑走了。
林妈妈感觉从楼里出来,风情万千的看着李顺。
“这位公子,好文采,我已经命人誊抄诗词给各位姑娘了,快快请进。”
李顺和李啸走进莹秀坊,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豪!太tii豪了!两边是一个环形楼梯,直上二楼,大厅里中空,吊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十分的美丽。
坐在里面的公子哥们和一些文人雅士不断打量着李顺和李啸,因为他们刚才也十分的关注外面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李顺的身份。
在场的部分公子哥喝着茶一直看着李顺,而有两个人则是面带笑意的望着他俩。
文人雅士们则是十分羞愧的遮面,那首《从军行》把他们骂的真的是无地自容。
李顺跟着林妈妈走进大堂,在大堂最中间的位置上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东西。”
李顺转过头问李啸,道:“那不咱家的茶具吗?”
李啸赶忙解释道:“我上次在这喝酒,喝醉了,答应了林妈妈送两套茶具给他们。”
他摸了摸鼻子。
李顺憋着笑看了一眼李啸,也不再出声。
因为按照约定,没有李顺的通知暂时还不能卖这些茶具。
现在李顺制作的茶具,十分的精美和新奇,再加上小道里流传的消息,这个乃皇室特供,并不在民间销售。
所以现在这一套茶具的价格已经被炒到十分恐怖的高价了,黑市里是一万两一套,但是有价无市,没有人售卖茶具,导致价格在不断地攀升!
所以血影帮的上等包间和中等包间,几乎就没有一天是空着的,城里的富商们都想去包间里见识一下这套茶具。
李顺在林妈妈的引导下,坐在了中间这个位置,既是因为他写出了这首《从军行》,也因为李顺身上有官职,而且还不低,又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李顺坐在椅子上喝了一会儿茶。
头也不用转的问李啸:“就一直坐在这吗?”
李啸一脸坏笑的看着李顺,道:“还没到时候,等下就会有姑娘飞书了。”
李顺一脸疑惑,问道:“什么是飞书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你要有心理准备,估计等下都选你呢,李大公子”
李啸对着李顺挤眉弄眼的说道。
“戌时已到!飞书!”莹秀坊的下人们在二楼撒了一大堆花瓣,顿时整个大堂都被这股花香所包裹着。
李顺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觉着十分的新奇,伸出手接花瓣。
随后,不断有侍女从房间里端着一个盘子出来。
只见盘子上有一块精美玉牌,压着一封书信。
只见二楼里的侍女都出来了,站在林妈妈的身后,可是她也还迟迟不宣布,仿佛在等些什么。
突然一楼大厅最里面,有个侍女从莹秀坊后院走入,她缓慢的沿着环形楼梯,走上二楼,站在其他侍女旁。
林妈妈随即走到右边,掀开第一块玉牌,拿起书信念了起来。
“天字十号房,李顺!”
林妈妈的声音妩媚但又听得十分清楚。
“天字九号房,李顺。天字八号房,李顺......”
林妈妈连读了九个房间都是李顺。
大堂里的有些人脸上有些愤愤然,觉得有些被侮辱,因为李顺的身份,是个太监!
“天字一号房,李顺!!!”
有人听完当场离去,离去的表情自然不怎么好,但是也有些人离去时的表情极其的快乐,想要把莹秀坊今日发生之事传播出去。
李啸坐在李顺旁边,脸上的笑容完全抑制不住,十分开心。
林妈妈读完之后,看向李顺。
“李公子,今日盛况,我也是第一次见,之前天字所有房间选一个人还是在高祖时期,一位叫李真白的侠客。”
林妈妈从二楼缓步走下,走到李顺跟前,问道:“李公子,你选哪间呢?”
李啸近身耳语:“天字一号是茅倩倩!”然后使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随后李顺跟着天字一号房的侍女前往了莹秀坊后院。
公孙府。
“啪!啪!”公孙凌跪在地上捂着被他爹公孙寒打肿的脸庞。
公孙寒气的胡须都在发抖。
“你这逆子!整天不学无术,仗着你爹我是门下侍郎作威作福,我打死你个逆子!”
说罢公孙寒抬起手又是一巴掌。
身为文官的公孙寒,真是越想越气,一脚踹公孙凌身上,他的生母何氏不断在旁边劝阻。
“你啊!!!慈母多败儿!你和李顺的赌约,已经全京城都知晓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你让公孙家的脸面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