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黛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冷哼道:“最好是像你说的这样,要不然……你知道后果。”
“是。”计珍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她在公孙黛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最是知道她的脾气秉性。
这次因为她的失误,差点导致公孙黛挠痒痒挠死。
若非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她怕是早就已经被公孙黛给秘密处死了。
她定要想个法子好好弥补才行。
于是次日一早,计珍便找了好些蜂蜜来。
“小主,您快试试把这蜂蜜涂在过敏之处。”她笑着把那碗蜂蜜放在了梳妆台上。
公孙黛不是没见过蜂蜜,只是没听说过蜂蜜还可以涂抹在身上。
她有些嫌弃地扫了蜂蜜一眼,“这蜂蜜黏糊糊的,涂在身上有何用?”
一想到这种黏黏的东西涂在身上也黏黏的,就觉得有些恶心。
计珍解释说:“小主你误会了,奴婢也是问了好多太医,才知道蜂蜜有去过敏的功效,但是宫中已经没有蜂蜜了,故而奴婢托一个经常出宫采买的公公一大早买来的。”
听了这话,公孙黛脸上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当真?”
计珍笃定地点了点头,“奴婢不敢说谎!”
“好吧,便暂且再信你一次吧,给我洗漱之后再涂抹些试试吧。”
“是!”
公孙黛也是想着这蜂蜜的价格不菲,对于一个宫女来说,也算是费了一番心思了。
好在蜂蜜涂上之后,确实让她的过敏处没那么痒了。
这件事才就此作罢。
若不是有些手段,计珍也不能在公孙黛伺候那么多年。
公孙黛一高兴,不仅不因此事责怪计珍了,反而还赏了她不少银子。
只不过她的过敏虽然好了,可过敏的消息还是通过那个给她看诊的太医传到了李顺的耳朵里。
李顺满意一笑,递了一小袋银子给太医。
“多谢太医,这是我的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不敢不敢,那下官就告辞了。”
在宫里办事就得有眼力见。
和公孙黛比起来,李顺显然更有地位和权势。
且只要李顺不说,别人也不知道是他透露给李顺的。
卖了李顺的好,还能拿银子,将来说不定还能依靠李顺升官,岂不乐哉?
拿了银子,太医便离开了顺天府。
白鹊进来时与太医擦肩而过。
笑道:“大人,你这人脉够广啊!”
他比了比大拇指。
“连宫里的太医都混得这么熟!”
李顺得意地勾了勾嘴角,“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找我有何事?”
“对对对大人,就门口那个,公孙家的公子哥,都这么些天了,还搁咱们府门口哭丧呢,这邻里邻居的都很是不满了,咱们要不想个法子把他打发了?”
“不然要是闹得满京城皆知了,恐怕对咱们顺天府的名声不太好。”
李顺同意地点了点头。
“我也没想到这小子毅力还挺大,算了算了,我忙着呢,没功夫跟他瞎折腾,把他身上搜刮干净之后,就把他扔回公孙府吧!”
“啊?”
白鹊以为自己听岔了。
不仅不处理,居然还要把他搜刮一番,才丢回公孙家?
他家大人是真不怕被公孙家恨上啊!
李顺不以为然,“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
于是白鹊照着李顺的吩咐,带人把公孙凌一顿搜刮之后,就把他带到公孙府,丢在了门口。
他们算是把他搜刮得相当干净了,连件外套都没给留。
要不是顾念到他是官员家的公子哥,他们甚至连内衣都不想给留。
堂堂公孙家的公子哥被这般扒光了衣裳丢在路边,引来了不少来往的人驻足围观。
“这公孙家的公子怎么被人丢在这儿啊?”
“估计又是在哪儿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被打了吧!”
“听说他最近老去顺天府喊冤,想必是顺天府的李大人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这李大人的脾气还真是好啊,要换做我的话,早就把他拉去狠狠地揍一顿了,哪里还会这么好心把他送回家来?”
公孙凌从地上爬起来。
冲着围观的路人破口大骂道:“看什么看!”
随即又朝着公孙府的大门喊:“来人啊!”
这时候,公孙府里的下人们听到了声音才开门出来查看。
发现居然是自家公子,连忙拥上去扶着公孙凌,回了府中。
公孙凌被人搜刮干净丢回家门口的事,被人们作为茶余饭后的笑料说。
公孙寒觉得自个儿的老脸都要被丢尽了。
一从宫里回来就跑到公孙凌的房间里怒骂道:“逆子!你不嫌丢脸,你老子我还嫌丢脸呢!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忍一忍,等这阵子过了,我在找个机会狠狠地参那康承平一本,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哎呀爹!你每次都说下次下次,还要下次到什么时候啊!你儿子我都成了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了,这口气,你能忍,我可忍不下去!”
公孙凌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你要是一直这么沉不住气,你迟早会吃大亏!若你再惹了麻烦,老夫就再也不管你了!”
公孙寒十分的恨铁不成钢。
“不管就不管!”
“你!”
公孙寒被气得不轻。
“你这个逆子!哼!”
他差点就要气得一口老血呕出来,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公孙凌还天真的觉得,只要缠得李顺无法脱身,他就定会为自己主持公道。
就算不能主持公道,也能有理由给康承平使绊子!
殊不知李顺与康承平之间的关系可不只是上下属,如今还是忘年交的哥们。
哪里是他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