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臣有事想要与陛下汇报,是关于胡贵人的。”
李顺决定将此事实话实说,毕竟他无论找什么理由,夏梓秋肯定都会怀疑的,而这次也没有像上次募集赈灾捐款的正当理由可用。
况且他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喜欢的嫔妃,让自己为此冒险。
若他想要南珠之类的赏赐,大可直接向夏梓秋讨要便是,反正夏梓秋还欠他一个赏赐呢。
“说。”夏梓秋头也不抬。
“胡贵人赏赐了臣一斛南珠,让臣说服陛下明日去她那清辽阁用晚膳,可能还要陛下顺便留宿吧。”
李顺双手将那斛南珠给献上了。
夏梓秋这才抬眼瞧了一下,随即又埋头继续批阅奏折了。
“这南珠可是个好东西,她既赏赐你,你便拿着就是。”
“可……可臣也没正当理由来说服陛下去宠幸胡贵人呀,那岂不是拿了东西不帮人办事嘛?”
李顺这话有几分试探的意思。
而夏梓秋倒也不怪罪他,只说了句:“那就顺了她的意思,明晚朕去陪她用晚膳,你提前在她屋子里藏好便不会被发现端倪了。”
“是,臣知道了。”
夏梓秋并不是想宠着李顺,只是觉得雨露均沾这一说法十分有道理,既然胡倩薇主动送上来,那她顺了其意,也没什么坏处。
反正也不是她去宠幸嫔妃。
李顺心里苦啊,虽说跟各个嫔妃苟且满足了他的色欲,可老这样,也会让他身体日渐衰颓啊……
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得多腾些时间出来练武,也好强身健体。
出御书房时,见到云笙刚好来了。
他打招呼道:“云笙姐姐好!”
“你怎么又来了?今日应该也没什么公务需要向陛下汇报吧?”
李顺嘿嘿一笑,“姐姐此言差矣,我一向是个勤于政务的,自然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来向陛下汇报了,哦对了,姐姐应当是喜欢这个的吧!”
他说着把南珠拿了出来,在云笙的手中倒了一小捧。
随后压低声音解释道:“胡贵人赏我的,方才就是进去给陛下汇报此事的,陛下让我收着,这刚好遇到姐姐,那就正好也送姐姐些。”
云笙还从未收到过南珠这般贵重的物件,只是在国库里见过几次。
既然李顺赠与给她,那她便大方收下便是。
“那就多谢了,下次去帮你训练下属时,请你吃饭。”
李顺摆了摆手,把剩下的南珠包进来揣到了怀里,“这事不慌,陛下给我升成了都指挥使,我还有好些事得忙呢,就先走了,云笙姐姐,告辞。”
完了,他准备去找康承平带他去新工作地看看。
恰巧此时康承平正带着禁军在宫里巡防。
“康将军。”李顺拱手道。
一看到李顺,康承平那原本严肃的脸上突然就笑容满面起来,
李顺见状,立马咳嗽了两声,提醒康承平。
毕竟此处乃是皇宫大内,康承平若像在宫外那般待他,怕是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闲话。
李顺还想在宫里好好活下去的,可不想被按上结党营私的罪名。
康承平心领神会,便将热情都尽数收回憋着,只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原来是李大人,你这是进宫给陛下汇报公务吗?”
“是,不过我现在也是想来找康将军带我去熟悉熟悉禁军,毕竟如今我也是刚上任这个都指挥使的官职,一切事务都还不清楚,又得劳烦康将军多多照顾我了。”
旁边还有外人,李顺也不能与康承平太过熟络没个章法的样子。
康承平实在是憋不住了,大笑了两声,道:“那当然可以了!现在就可以去!”
他转身冲身后那几个巡逻的禁军吩咐道:“你们先自行去巡逻,本将军带指挥使去熟悉熟悉事务。”
“是。”
待禁军们走后,康承平才敢多展露几分热情。
“走走走!”
之前李顺被调去康承平手下时,康承平便十分看重他,后来他又被调去顺天府,康承平倒还有几分沮丧。
如今好不容易又能在一起共事了,康承平心中也是十分高兴的,这样他还能经常听到自己女儿的消息,一举两得。
康承平领着李顺去了禁军平时巡逻的各处地方,禁军中的官员们在宫中办公务的地方等,让他大致熟悉了一番。
但眼下禁军除了他这么个五品都指挥使外,也就还有两个校尉辅助康承平管理禁军。
这两个校尉到底是否忠心,还难以证明,李顺嘴上打着招呼,心里暗暗盘算着要如何对他们调查一番。
除此之外,他初来乍到,在禁军里也没有亲信,以后要想办事,怕是不易。
当务之急,是得与禁军们多接触接触,先培植两个亲信才行。
次日一早,李顺便整装待发,将今日宫里闲暇的禁军都召去了马场。
本来他们今天是该休息的,结果突然被新上任的指挥使给召集来,一个个的心中都十分愤懑,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他们这些没有官阶的普通士兵。
就算这个新上任的都指挥使是个太监,却是陛下亲命的,他们心里再不服气,也只能听从命令。
“初次见面,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李顺笑着道,“我叫李顺,之前是在公主身边当差的太监,承蒙陛下欣赏,被破例封为武官,如今又因差事办得好,当上了都指挥使,以后大家在上班的时候称呼我为李大人便是,私下里你我以兄弟相称也无所谓。”
“其次,我要说明一点,既然我当上了这个都指挥使,那我就要履行我的职责,你们是在我管辖范围内的,那我就要按照自己的方法来训练,此行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保护陛下及皇宫内外的安危,明白了吗?”
“明白。”
禁军们回答是回答了,却似乎有气无力的样子。
但李顺也并未责怪什么,这些禁军们气性高,觉得他是太监,所以心里瞧不起他,他也是能理解的。
这一点,在校场上面时,他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