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桃十分自信地点了点头,“我这两日可是有很认真的在找事做呢,白日就在宫里伺候陛下,晚上便在自己屋子里绣花,等过几日,我就可以送顺哥哥一个荷包了。”
李顺十分满意,“这才是我的好小桃,那我便等着收荷包了。”
他说着,将白桃一把揽入怀中。
白桃依偎着,嘴上嘀咕道:“若顺哥哥不是太监,小桃就可以……”
“什么?”
“没、没事。”
白桃说得太小声,李顺没太听清楚。
她不愿意再说,李顺就不勉强了。
他拉起白桃的小手,低头落下一吻,随即温柔地笑着说道:“我有些乏了,小桃也乏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让白桃回房间去了。
白桃会意,点了点头,“那小桃就不打扰顺哥哥歇息了,小桃告退。”
教训了那些仗势欺人的富家子弟,李顺一夜好眠。
次日早朝上,官员们就跟约好了似的,纷纷奏请要惩处李顺。
“陛下,那李顺不过一个太监,能被陛下破格任命为官员,已经是格外开恩,如今不过是暂代顺天府主事罢,他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以此身份胡乱抓人,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再坐视不理啊!必须对他加以处罚,免去官职才可!”
“臣附议!”
“臣附议!”
“……”
以公孙寒为首,各个官员齐刷刷跪了一片。
可夏梓秋的脸上却依旧是波澜不惊。
等官员们奏请完后,整个大殿的空气冷下来时,她才稍稍翘起嘴角故作不解地道:“各位爱卿这是作何,那李顺虽不是顺天府的正式府尹,但他也是为了朕才抓了些个富家子弟,此事他已经跟朕解释过了,全权是因为他们不将朕放在眼里,藐视皇权,又帮被查出贪污的唐炜说话,才被抓回顺天府稍作惩戒,莫非众爱卿觉得此举不该罚?此事全权交给李顺,若有疑议就去找他吧。”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解释,不等官员们再说话,她就再开口:“若没别的事情,就退朝。”
说完,夏梓秋就阔步走了。
官员们像哑巴吃黄连一般,只能不爽的散去了。
夏梓秋让他们自己去找李顺求情,就是在包庇李顺。
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又怎么能配得上这些个大臣官员们舔着脸去求他?
这不是在抬举他是什么?
李顺吃完早膳出宫准备去顺天府看看昨晚上白鹊他们把那些个富家子弟审讯得如何了。
没想刚好遇到官员们下朝。
这些官员们没见过李顺,也不认识他,而李顺也不认识这些官员。
但其中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子在看到李顺后,便冲他走了过去。
他低声问道:“想必这位就是现在炙手可热的李大人吧?”
李顺不认识这人,但却觉得他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的。
他浅笑着拱了拱手回道:“下官不敢当,不知大人是?”
“我不过是秦家一纨绔子弟罢了,只是听说昨日李大人把好些个富家子弟都抓进了顺天府,便想来劝劝李大人,那些个富家子弟个个都是家世不小之人,大人还是莫要为了一时逞强而得罪了人。”
当朝秦家,不过就只有秦相一家。
而秦家总共就两位公子哥,秦怀之被陛下送去了外头镇守,而在朝为官的便只有秦家二公子秦勋之了。
难怪李顺方才觉得他看着眼熟,他之前见过秦韵一次。
既然是秦相的人,李顺暂时还惹不起。
但惹不起不代表就必须得听他的话。
“秦大人说的道理下官都懂,但眼下陛下都未曾发话,下官自然是按照大夏律例来办事了,至于旁人,若没被牵涉到,还是不要多来沾染才好。”
他自认为,这语气已经算是很礼貌了。
秦勋之自然听出了李顺的言下之意了,人这是让他别多管闲事呢。
他轻笑一声,微微颔首,“既然李大人已经有了主意,那本官就先告辞了。”
再在此处多做停留,那不就是碍人眼了吗。
李顺拱手送别秦勋之,眼瞧着他乘着轿撵离开了。
连秦韵都还没插手这件事呢,他这儿子倒是来了。
平日里秦勋之与公孙凌那些公子哥也有不少交往,他来给他们说情也是理所当然,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也不怕因为此事给自个儿惹得一身骚。
李顺疑惑,秦韵这么一只老狐狸,却生了这么个蠢笨的儿子,实在是匪夷所思。
回到顺天府时,门口已经乌泱泱站了好些小厮,衣服颜色各不相同,看起来不是同一个府中出来的。
前厅中,各个官员坐了一片,白鹊等人已经为他们奉上了茶水点心。
李顺心中暗笑,这些人还来得真快,身上都还穿着官服,应该是一下朝就赶着来了。
白鹊赶忙迎上来低声道:“大人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官员都是来要儿子的。”
李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早猜到了。
他就等着这些当官的来要人呢。
一上去,李顺满脸就堆满了笑容,“下官失迎,各位大人造访顺天府,不知有何贵干啊?”
“李大人,你昨日将小儿扣在顺天府,到现在都还不放人,本官倒要问问李大人是想作甚!”
李顺丝毫不慌张,只是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本官乃当朝三品门下侍郎公孙寒是也,我儿便是你昨日扣押的公孙凌!”
亮出官职,是为了震慑李顺。
可李顺根本不吃这一套,心中还想原来这就是被康承平打的那个老匹夫。
之前他被康承平打了后,也不教教自己儿子,让他收敛些,如今儿子闯了祸,倒是来找他兴师问罪了。
笑死!
“原来是公孙大人,失敬失敬。”李顺颔首拱手,一副恭敬的模样。
公孙寒以为李顺真的被他的官职给吓着了,姿态更加傲然起来。
“哼,既然知道,那还不快把我儿放出来!难道还要本官去将陛下请来你才作罢吗?”
“下官岂敢。”
该行的礼行完了,李顺便直起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