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撇撇嘴道:“姐姐就知道打趣我,这练武之人怎能只看身板就判定我拿不动武器?”
这女人真是太小看他了!
好歹他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吧,就这么被看不起?
云笙冷哼一声。
“我可没打趣你,漂亮话人人都会说,待你选好再说吧。”
李顺走走停停,把屋子里的每一件武器都看了个遍。
不得不说,这里的每一件武器都是极为珍贵的宝物,可不是能在大街上随便看到的。
李顺一时又看花了眼,不知道该挑哪一件。
不过既然他选的秘籍是刀法和剑法的,便该选把刀和剑。
普通样式的,他倒不是看不上,主要是看着那样式,他就没心思练武。
选就要选一把霸气的!
第二层架子上陈列的一把刀吸引了李顺的注意力。
那刀的刀身上刻着精美的龙纹,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泽芒,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刀身上微微的淡红色,仿佛是血迹未干一般,透出几分冰冷之意。
李顺一眼瞧中它后,便感觉屋子里其他的刀都黯然失色。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宝刀取了下来,满眼喜欢地抚摸着刀身。
这把刀着实合他意!
可云笙看到后却皱起眉头。
她凑上前来道:“这刀杀戮太重,不适合你,你还是换一把吧。”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顺居然挑上了这么一把煞气刀。
李顺有些不解,“哪把刀的杀戮不重啊?况且它杀戮越重,说明磨砺越多,磨砺了这么久,它的霸气却依旧不减,更加彰显这是一把好刀!”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歪道理,却让云笙有些反驳不了。
“可……可这刀前前后后都换了十几个主人了,每一个主人都不得善终,实乃不详,你若用了它,难保也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为了你的前程着想,还是另择其它吧。”
她说着指了指第一排的一把名为狼牙的刀。
“这把狼牙刀,据说是一位英雄在深山之中恰逢一巨型狼袭击,他便击杀了那狼,并拔下了它满口的牙齿,用来制成了此刀。这刀经过多年的打磨,越发的坚韧和锋利,刀身又不重,我觉得它倒很适合你,不然你去看看?”
尽管云笙说的是天花乱坠,但李顺始终坚持要手中的龙鳞宝刀。
“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本就不是个幸运的人,说不定我的衰遇到这龙鳞刀的不详,便化解了呢?我还是就选这龙鳞宝刀吧!”
云笙拗不过他,心中还思虑着该如何劝服他。
此时,原本在一楼打扫的老者走了上来。
冲着两人双手合十作揖道:“阿弥陀佛,云姑娘说得不错,这龙鳞宝刀杀孽太重,为了以防万一,小施主还是另选一把宝刀吧。”
听他这说话的口气,像是佛门中人。
李顺想起此处似乎并没有多少人信佛,兴许是佛教还未开始大面积普及罢。
他微微一笑道:“多谢大师相劝,只是我对这把刀甚为喜爱,我想练武之人的心愿无非就是有一把称心如意的武器不是?若武器都不趁手,又怎么能练好武功呢!”
说着,李顺又打量了这老者一遍。
“大师像是佛门中人?”
老者微微鞠躬,“施主竟也知道佛门,自我来了京城,倒是很少见到有知道佛门的人,施主小小年纪又如何知道佛门的?”
“不过是我之前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一个耳垂很大,满面慈祥的大师,坐在菩提树下给我讲经论道,那人与大师你十分相像。”
李顺假装思考的模样。
“我印象很深刻的一句便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话细细想来,却是十分有哲理。”
闻言,老者有些激动起来。
“那便是佛祖的前身!小施主居然能让佛祖托梦,一定是与佛有缘之人!”
李顺笑着摆了摆手,“大师谬赞了,可能就是佛祖看我是个不祥之人,便来给我指点迷津吧。”
什么托梦讲经,都是假的。
但他要不这么说,又怎么能和面前这样的大师套近乎呢。
据他所知,佛门中人都深藏不露,就算这大师并非是什么高手,但与他打好了关系,下次李顺再来这宝器库时也能让其为他推荐秘籍不是?
如此好的算盘,也就只有他这么个天才才能想到了!
李顺心中暗暗偷笑着。
“既然是与佛门有缘之人,那我相信你身上的正气能压住这龙鳞宝刀的煞气,云姑娘,便允许这位施主带走龙鳞宝刀吧。”
这下可好,就连老者就跟李顺站在一头了。
云笙满脸诧异,平日里只是以为李顺脑瓜子比较聪明,谁知他居然还懂得这佛门之事,就连佛经也知道。
难不成真是那佛祖前身给他托梦了?
怎么可能?
云笙是个无神论者,她尊重别人的信仰,但绝不相信托梦这一说法。
况且还是李顺这种爱耍滑头之人说出的话,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相信。
但她也并未出言下了李顺的面子,只是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看着。
除了一把龙鳞宝刀,李顺还选了一把追魂剑。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剑乃上古战神所有物,一直被后人流传至今,也算是与施主有缘了,据说是用百年玄铁制成,锋利无比,可做到杀人于无形。”
经他这么一介绍,李顺更加对此爱不释手了。
如此宝物,也算是被他得到了,想必对他的武功也大有裨益。
“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那我便就选这一刀一剑了,天色不早了,云笙姐姐,咱们回去吧。”
他们要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去,不然惹人怀疑。
“施主且慢。”
老者突然开口拦住李顺,随后微微一笑,“我与施主有缘,想送施主一件礼物,请施主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来赠与施主。”
说完,他就转身去一楼了。
李顺有些云里雾里的。
佛门中人难不成要送他一本佛经?
他扭头瞧了云笙一眼,见对方抱手于胸前,一副意味深长的脸色。
李顺无奈地撇撇嘴。
这也不能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