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国虽然率先制造出逆天的神器,但刚才陛下没有认真看,要制造此种武器需要的材料很珍贵,以大梁国的国力能制造出十万件已经是逆天的了。”
“然而我东凌国物资充足,人手一件都不是问题,又何须担心大梁国?”
“更何况,现在大梁国在攻打唐云国,东凌国收服北元之后,大梁国也处于虚弱阶段,想要拿下大梁国并不是问题。”
听罢顾剑川的话,东凌皇拍案而起:“好,说得太好了,赏!”
“哼,我们阁主炼制的武器,又岂是你们东凌国能比的,慢慢玩吧。”
顾剑川内心冷笑一声,拿着万两黄金,还有一套豪华府邸的地契,出了东凌皇宫。
这一次,他要在东凌建起一个庞大的关系网,同时还建起另外一个第一楼。
……
北元国,伏击周姒的军队全军覆没,北元皇拓跋文宇雷霆震怒,他的怒火,丝毫不亚于东凌皇:“废物,都是废物!”
“一群饭桶,要你们何用!”拓跋文宇整整发了一炷香的火。
这时丞相司马空颤颤惊惊道:“皇上,眼下东凌国必定知道了天阴山之事,恐怕我们与东凌国的盟约也不存在了,我们要面临着东凌国与大梁国同时报复,还请皇上早做准备。”
“别跟朕说这些没用的,朕只要知道如何能能解决这些困境。”拓跋文宇暴跳如雷。
司马空拱拱手:“皇上,臣有一计,眼下大梁国正和唐云国交锋,我们不如联合唐云国对付大梁国。”
“而且臣听说大梁国制造神器的郡主凤云倾被发配到了北荒,我们联合起来生擒凤云倾。”
“届时我们抢夺大梁国的武器,壮大我北元国,再剑指东凌国,皇上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听罢司马空的话,拓跋文成内心一颤,真是好计谋啊!
他点点头:“好,立马给朕联系唐云国,开春之后攻打大梁,活捉凤云倾。”
“等一下。”却在此时,拓跋杰过来了。
拓跋杰在经历了大梁国之行之后整个人成长起来了,他微微一笑:“父皇,孩子有一计。”
“哦,有何计谋?”拓跋文宇看着这个纨绔的第五子,眼神一眯。
拓跋杰正了正色:“父皇,据孩儿所知,此女非同一般,她非但战力通天,而且医术了得,恐怕要活捉她不容易。”
“那要如此行事?”
“据北元在大梁国的探子传回的消息,凤云倾和大梁皇帝有些恩怨,大梁皇帝也有除掉凤云倾的意思,因此,与其我们费尽心思去活捉她,不如想办法让梁帝收拾她。”
闻言,拓跋文于眼睛一亮:“好,我儿有什么好计谋,快快道来。”
“好。”拓跋杰也不客气了,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办法说了一遍,听得拓跋文宇直点头。
凤云倾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靶子。
北荒的环境确实恶劣,一年四季风沙漫漫,冬季尤为恶劣,非但风沙极大,而且寒风刺骨,让百姓苦不堪言。
更为重要的是食物的缺乏,北荒天气寒冷,一年只能种植一季粮食,加之土地贫瘠,他们种植的粮食往往不够吃。
每年春天,他们就只能去挖草根,去狩猎,以度过艰难的一年。
“我要改变这种情况。”
凤云倾说做就做,北荒的土地看着贫瘠,但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北元的土都是沙土多,种植别的粮食或许不是很适合,然而在前世,这样的土地最适合种植土豆和红薯。
眼下他们琅嬛阁弟子走遍全大陆,终于寻来了一些土豆和红薯。
凤云倾叫人在后院建了一个温室,并铺满了肥沃的沙土。
她把土豆和红薯切成小块,沾上草木灰,种在温室里。
“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们的了。”凤云倾喃喃,如果能把这些土豆和红薯培育出来,北荒的人们就不愁着饭吃了。
但是眼下快过年了,百姓都指着她给他们过个好年呢。
琅嬛阁的钱可不能拿出来大面积的救穷,不然多少都不够,要怎么度过这个新年呢?
正发愁的时候,萧墨沉来了。
他骑着战马,穿着铠甲出现在宁川城,出现在凤云倾的院落里。
看着那道风尘仆仆的俊朗的身影,想想他不告而别,凤云倾心里还有一股气。
“哟,什么风把我们上将军吹来了?”凤云倾阴阳怪气地道。
“小丫头,气性还真大。”萧墨沉也不生气,自顾自地在案几边会坐了下来。
他姿势慵懒,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凤云倾,丝毫没有把凤云倾当外人。
凤云倾淡笑,这家伙,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说罢,当时为什么不告而别?”生气归生气,凤云倾还是叫凤英年端来了茶水。
萧墨沉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片刻之后缓缓道来:“丫头可还记得赵玄机造反时,唐云国前去支援的将军?”
“你是说唐景风?”凤云倾怎么不记得,她还跟他有这几次交锋。
“没错,当日我得到消息,唐景风在赵玄机落败之后逃出大梁国,却在西北的时候被我们人的拦住了,困在了一个叫黑风岭的地方。”
“为了怕他逃走,我谁也没告诉便离开了应天城,前往黑风岭。”
“没擒住吧?”凤云倾淡淡一笑。
“唉!”萧墨沉一声叹息,“理解我萧墨沉,唯有倾倾尔。”
“说罢,为什么?”凤云倾知道唐云国不简单,从他们能造成天机箭就知道,他们定然有不凡的地方。
“唐景风虽然被萧央困在黑风岭附近,然而不知道为何,有人走漏了消息,唐云国带着大量天机箭前来,和萧英大战了五天五夜,尽管我们有神机箭,但数量远比他们少,还是没有把他抓住。”
萧墨沉有些气馁,他当上上将军这些年,几乎没有失手过。
然而这两三年,反而怪事频频,百事不顺。
他不觉得他在指挥上有任何不妥,更不觉得他们在战术上有什么失误,却让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近期总是出事。
听着萧墨沉的讲述,凤云倾眉头紧皱,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倾倾,本将军是不是堕落了?”萧墨沉内心升起一股无力感。
想当年,他十七岁开始带兵征战,不过十年时间,便把被北元国和东凌国侵占的土国一点点要了回来,成为大梁国人人羡慕的战神。
他骄傲,他自信,他对一统这个大陆充满了绝对的信心。
可自打这个丫头出现,感觉什么都不顺,这丫头倒是节节高升,而他,处处碰壁。
“没有,是有人想让你跌落神坛。”经过了这段时间和梁帝的交锋,凤云倾感觉到一点,梁帝,依然斗志昂扬,信心十足。
是什么让他如此有信心?
凤云倾想不通。
凤云倾的话,让萧墨沉一点就透,他原本古井无波的俊脸渐渐变得阴沉:“大梁国还四面楚歌,他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劫杀功臣?”
“或许不是劫杀,只是把他们边缘化,他再慢慢把他认为可靠的有能耐的人扶上来。”
“如此以来,整个大梁国都是他的心腹,届时他再剑指四方,一统天下。”
凤云倾慢慢分析着,这种情况她在前世的史书上看过太多了,先安内后攘外嘛。
“本座辛苦了十年,岂能是他想边缘就边缘化的。”萧墨沉腾地站了起来,眼中星火闪动,原本就存在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他面对凤云倾,双手搭在凤云倾的肩上,严肃而认真:“倾倾,本座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问你,如果,我说如果,本座……”
萧墨沉想说他想夺取那张宝座,那张属于他父亲的宝座,但始终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现在谁也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