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裴力衍的语气冰冷地迫人。
“是跟我没关系，但是我看不惯，我恶心。”霍斯南啐了一口：“你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裴力衍紧抿着唇，俊脸冰冷，眼底的戾气已经压不住了。
霍斯南一点也不怕，就这么直接对视着男人的眉眼，同样恶狠狠地瞪着裴力衍：“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根本不怕，你真让人恶心。”
裴力衍瞳孔剧缩，眼底生出一股子凌厉的肃杀之气，“你找死！”
霍斯南苦笑：“呵，你伪君子的形象被我戳穿了，演不下去了吧？看到乔六变得漂亮了，就要对人下手了！”
他说着，还扫了一眼购物车里的零食。
那袋子上的包装再度刺痛了霍斯南的眼。
芮晴那样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到现在，总共才多少天。
“你竟然可以在芮晴出事后没几天就招惹了两个女人，裴力衍，你可真是薄情寡义。”霍斯南的指控越来越尖锐。
乔芮一看这情形，也是有点担心，她立刻走得过来。
霍斯南好像无处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慨，所以抬脚踢了一下购物车。
砰的一下，车子差点歪倒了。
车里的东西一个倾斜，歪向另一边，赫然露出底部的夫妻用品。
霍斯南一眼瞥见了夫妻用品，顿时就瞠目结舌。
“呵！来买套啊！”霍斯南冷笑，讽刺地看向裴力衍：“刚刚祸害了芮晴，又祸害了芮芮，现在跟你刚选的太太买夫妻用品，裴力衍，你真是个小人！”
他情绪十分激动，指控着裴力衍，立刻吸引了很多的目光。
两个男人本来就长得很挺拔，模样也十分俊美，如此对峙着，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更加无法让人忽视。
很多人都看向了这边。
裴力衍冷眼看着霍斯南。
乔芮担心不已，她被裴力衍眼中的凛冽震撼到，那是杀戮和血腥。
在他就要爆发的一刻，乔芮立刻上前，挽住了裴力衍的胳膊，一起面对霍斯南。
她说：“霍先生，你的孩子还在哭，赶紧带你的孩子离开吧！”
提到孩子霍思楠瞬间愣了一下，浑身僵硬。
他的脸色很难看，看着乔芮，还是不敢相信地开口道：“乔六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小人。”
“霍先生，他是什么样的人，不必你来置喙。”乔芮觉得，再说下去，真实话会越来越难听的。
虽然霍斯南对裴力衍的评价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但也有一部分是真实的。
他确实跟芮晴，芮芮都发生了关系，现在也确实想要染指她。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三个人分明就是她自己一人。
其中的滋味，只有乔芮自己知道。
被挽住了胳膊，裴力衍紧绷的身躯瞬间就放松了很多，他低头，深邃的眉眼锁住了乔芮的眉眼。
她竟然会帮他说话。
这让裴力衍没想到。
霍斯南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乔芮会这样说。
在他看来，乔芮这样，分明是鬼迷心窍了。
“乔小姐，我是怕你被骗了，你到时候下场可能比芮晴还惨。”
“闭嘴！”裴力衍沉声喝叱，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怒火，到此刻也没有释放出来，他冷眼看向霍斯南：“再多嘴，让霍家为你的付出代价。”
霍斯南一愣，错愕了下，随后狠狠地冷哼：“你以为我怕你！”
“霍先生！”乔芮再度出声提醒。
霍斯南还算是有理智。
他看了一眼购物车里，冷冷地笑了一声，带着孩子离开了。
小星星趴在霍斯南怀里，扭头看着乔芮，小声嘟哝道：“妈妈的味道，香香的。”
霍斯南皱眉，不耐烦地纠正：“不是你妈！”
他都不知道孩子的妈是谁呢！
裴力衍听到孩子的话，浑身一僵，他忽然靠近了乔芮，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女孩柔美的身上散发着淡雅的馨香，在他鼻尖萦绕，很好闻，熟悉却又陌生。
好像有一种天然的气息，是熟悉的。
但，又好像带了一种人工合成的香水，是陌生的。
这气息，让他皱眉，一张脸，冷峻地让人
乔芮心里咯噔一下子，下意识地看向裴力衍。
他也眯着眼睛看她，漆黑的眸子俯视着她，不说话就震慑力十足。
乔芮心颤了下，他不会是察觉到了吧？
但，下一秒，男人声音低沉地开口道：“还买吗？”
乔芮一下回神，立刻道：“买，买！”
到底，她也没有把印着芮晴照片的那几包零食放回去货架上去。
只是，后面，他和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结账后，他手里提着几个大袋子，走在前面，而她手里空空如也。
他坚持充当绅士，让她一个女人空手走路。
乔芮在后面望向他高大的背影，视线一阵恍惚。
他倒是挺体贴的。
大概发觉她没有跟上来，他立刻停下脚步转身，开口道：“还不走吗？”
乔芮立刻道：“来了，马上。”
她快速地跟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只是，坐进车里，裴力衍略一沉吟，开口道：“乔芮，今天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你指的是霍斯南？”乔芮问。
裴力衍皱了皱眉，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好像在确定她是不是会多想似的。
有些事情，回避，不是办法，也不是他的风格。
裴力衍动了动唇，还是开口道：“基于基本的尊重，我也不想隐瞒，过去，我的确是跟霍斯南口中的女人有过一定的关系。”
“芮晴？芮芮？”乔芮眼眸眨动了下，心中却又有些炯。
如果他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她，大概要气死了吧。
“嗯。”裴力衍往后一靠，眉宇紧皱，似乎有点尴尬，以至于这情绪让他有几分烦躁。
车里很安静，没有着急发动车子，所以气氛过于静谧。
看来，他是想要说完了离开。
乔芮犹豫了下，忽然恶趣味地反问了句：“那，除了芮晴和芮芮，你还有没有过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