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山与宋太尉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震惊,李清平此时也是在思考:“依你所言,如何于民收粮征兵?”
“此事简单,皇主只需下诏颁布御令,以玉玺盖压,书写:于民借家中多余之粮,并于一年后以多于原数的百分之十归还,至于征兵则需要再次颁发御令,凡是家中有参军者,每有一人赋税减免两层,如此一来问题可解”
江渊侃侃而谈,李清平则是不断在思考,这法子可行,虽说民兵的战斗力不高,但是胜在人多,于民借粮之说虽然荒诞,但也是有可以实施的可能。
“众爱卿以为此举如何?”
宋太尉在右边靠外一步,先行发声:“禀皇主,老臣以为此计可行”,朝中也就他在此方面最有发言权。
“臣附议”王玉山向一步走出,拱手附议。
“臣也附议”萧平紧随其后出列,三公出其二。
李清平看无人发言的众臣:“众臣可有异议?
朝下落针可闻
“既然众臣都没意见,给本皇主拟旨,免除江渊戴罪之身,上巳节后任江渊为北境大将军,前往北境!”
“喳”公鸭嗓太监声音传出。
“臣江渊,叩谢皇恩,皇主万岁万岁万万岁”江渊听到自己官职已定,心里大石头落下,这波血赚,偿所愿还恶心了秦讣闻。
想必江渊台下群臣就不同了,有喜有忧特别是秦相一派的人,脸黑得跟鞋底子似的,自江渊说了那句以下犯上的话,直接让秦讣闻跪到了退朝。
“众爱卿可还有事要奏?”李清平今日心情好起来了,他这个皇帝最近几天实在是憋屈。
“若无事,今日早朝便到此,退朝”李清平从龙椅之上离开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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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金銮殿,萧平叫住了江渊:“锦词,今日表现很好,晚上我约了宋太尉,你来萧叔叔家里一趟..”
“好,锦词晚上一定到”江渊点头答应,随后与萧平拉开距离朝午门走去。而此时金銮殿附近国子祭酒与那秦讣闻又在窃窃私语。
“秦相,萧相对待江渊的态度可不一般呐”看着分开的两人,国子祭酒对着秦讣闻说道。
“萧平此人与那江渊小儿的父亲乃是至交,更何况萧平膝下无子,自然也就看中江渊”秦讣闻一想到今日再大殿之上,他竟被一个黄口小儿踩到脸上,他为官十载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阴鸷的眼神让国子祭酒都有些害怕。
“秦相,你我皆知镇北侯府之人大字不识一个,虽说江江渊在兵道一图远超常人,但是今日的策略如此骇人听闻,又怎会出自他手?”国子祭酒与江渊并没什么过节,但身为秦相一派,该出力的时候,必然要出些力。
“你是想在上巳节做文章”秦讣闻微微一想,今日江渊所讲之策确实前无古人,如此妙计环环相扣,又怎么会出自江渊?八成是萧平等人一同谋划出来的。
拍了拍国子祭酒的肩膀,秦讣闻心中有了主意“今晚来我府上,上次的那个艺妓赏你了,哈哈哈”秦难大笑出声,步子轻快地迈向台阶下。
“谢过秦大人”国子祭酒朝着秦难的背影深深一拜,他之所以出谋划策,目的不就是这个吗?那个艺妓他可是垂涎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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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怎么样了”霍言看着从午门出来的江渊迎了上去。
“少爷出马,怎么会有办不成的事儿”江渊止住了脚步,看着一点不谦虚的江渊,霍言也很高兴,自信代表了实力。
“走,今儿少爷高兴,带你吃个鸡儿”江渊迈开步子,带着霍言前往西市附近的听雨楼。
“得嘞少爷”霍言微微一愣,然后快步的跟上了离去的江渊,上次听雨楼欠他们好多银子的事儿他可是还没忘呢,现在他和他少爷身上就剩下了一百两,其他的都给了萧元安,按照江渊的话来说,咱们挣钱比较容易。
“霍言,我先去买点东西,你回去把我那面具和包袱里的小册子拿来,咱们一会汇合去听雨楼赵找那清婉姑娘谈些生意”
“好嘞少爷”听到少爷要去谈生意,霍言嘎嘎来劲。
两人兵分两路,霍言前往两人居住的地方,江渊则是揣着身上唯一的一百两银子去买了原材料,他过了明日就要前往北境,但是挣钱的事情是一刻也不能耽误了。
...
“少爷,你拿这么多花干什么啊,还有这些小陶罐?”手中拿着面具提溜着包袱的霍言稍微比江渊晚到了一会。
“待会你就知道了”江渊空出来一个手,将面具带上,两人朝听雨楼门口走去,来往的食客看着怀中抱着一些花花草草的江渊个个露出奇怪的神色,更有甚者直接指指点点。
“这小子是想干什么呢,该不会是给张姑娘送的吧,这些花花草草也不嫌害臊”
“谁知道呢,刚才秦公子带了颗夜明珠还吃了个闭门羹,这小子自讨没趣”
听着身后人的议论,江渊嘴角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小样,秦家那厮怎能和我比,我可是要成为首富的男人”
步子不停,来到听雨楼门口,接待食客的“服务员”看到带着面具的江渊,急忙前来迎接。
“松月公子,您来了,里面请”
门口接待显得很热情,江渊抱着一大堆花草,进入听雨楼,瞬间迎来了一片目光和一众讨论之声。
“这小子,不是昨日那人吗?”吃饭的食客有些是昨天见过江渊的。
“没错,这小子又来而且还携着花,该不会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打有可能”
...
上方二楼包厢的秦难此时正烦闷的喝着小酒,吃着白斩鸡,今日他一大早就去拿了夜明珠,想着来听雨楼送给张诗雨,没曾想人家根本不受,这可让秦过烦坏了。
“外面什么声音”秦难听到一楼有些许动静,
“少爷,是一个拿了些花花草草的面具男人”跟着秦难的侍从汇报到,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秦过自饮一杯。
“少爷,张小姐好像下楼了”侍从一边在门口看着楼下,一边对着屋里的秦难说道。
“下来了?”秦难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推开了房门,朝着
“松月公子,您来了”张诗雨还没下到一楼,就在楼梯上打招呼。
江渊闻言朝前走去,这一幕可是让一楼的食客有些转不过弯来,竟然又是张小姐亲自出来迎接,楼上的秦难看着这一幕,牙齿都咬崩了,手握在雕花的栏杆上,因为用力而逐渐泛白,眼神中时不时的流露出一股杀意,他来这里没有千次也有百次了,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
“给我查查这小子什么背景”低沉的声音传来,秦难对着侍从吩咐道,然后转身朝另一面的楼梯离去,再留这儿关注点一会就得变成他,他可不想让人在这看笑话。
“是,少爷”
江渊与张诗雨打完招呼,就一同上了三楼,至于霍言则是在进门之后,直接找了个一楼的犄角旮旯吃鸡儿去了。
“松月公子,今日来怎么还拿着些花花草草?”上楼梯途中张诗雨以为江渊这花草是赠予她的,出声后便准备伸手去接。
江渊看着接花的张诗雨微微一愣:“清婉姑娘,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些生意的”
张诗雨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紧接着掩面一笑,毫无痕迹的想收回手,江渊哪能察觉不到,从抱着的花中抽出了一些递给了张诗雨,然后冲着她笑了笑。
张诗雨的小动作被发现,突然有些尴尬,脸上也爬上了淡淡的晚霞“不知松月公子要和我谈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