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戏精上身

江渊被盯得有些发毛,心中嘀咕:“这老头该不会是个bt吧”

看着眼神中流露出嫌弃的江渊,萧平这才意识到自己动作的不雅,微微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某想和这位“松月”先生单独谈几句”言必他看向钱万通众人,钱太守看向萧平,不知萧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躬身一礼,识趣的退出了正堂,萧元安与侍从见到这一幕,也纷纷退下。

众人皆散,唯剩江渊两人,看着眼露精光的老头,江渊忽然有点慌,虽然说他两世为人,思想开放,但是...但是....这么大年纪的,谁扛的住!

“小友无需紧张,坐”

看着眼前客气的老头,江渊一脸苦笑的坐了下来,“不知您是?”江渊确定自己不认识这老头,可这老头看他的眼神总有点不对劲

“小友先别着急问我,你先看这是何物”萧平看着眼前仍旧带着面具的江渊,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玉佩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你是谁”江渊看着眼前的玉佩声音忽然变的很低沉。

原因无他,因为桌子上的玉佩是他父亲曾经的贴身之物,记得他小时候哭闹着向父亲讨要之时,他父亲都不曾给他,甚至吊着他打了一顿!如今他的父亲身死,玉佩却出现在了别人手中,这让他一时间联系到了父亲的死。

萧平看着眼前激动的松月,心中完全确定了,将玉佩收起,萧平眼神深邃的看向他,“锦词,你当真不认识我?”

听着眼前老人喊他的字,江渊警惕了起来,知道他名字的大臣应该很多,但是知道他字的却没几人,他及冠表字之时那是在军营之中,所知者甚少。

萧平看着不像作假的江渊,眉头微皱,难道是他看错了?不甘心的萧平又开口:“锦词可曾记得十七岁你随父亲出征之时,有位中年男子曾送过你一双靴子?”

听着眼前老头的叙述,江渊脑海中渐渐浮现了一段记忆,接着他试探性的开口“您是萧叔叔?”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他穿越接收江渊记忆时,大部分都是碎片记忆,有许多他都不曾记得,就连霍言,他也是用了好半天才想起。

“没错”萧平看着眼前想起他的江渊心中一阵难言,一年不见,他这贤侄眼神中的疲惫与沧桑让他这做叔叔的一阵心疼,曾经镇北侯之子,如今竟沦为阶下囚。

“锦词,这一年以来为何不给你萧叔叔来信?”

看着眼前关心他的萧平,江渊的记忆逐渐的变得清晰:“萧平,字何辰,官至南清皇朝宰辅与自己父亲乃是至交好友,两人一人入仕为官一人上阵杀敌,辅佐当今皇主定下江山,皆是从龙之臣,自己父亲战死后,萧平不满当今皇主决断毅然辞了官职,表示自己的态度,由此可见两人关系之深”

理清了萧平和自己的关系,江渊这才放宽了心,摘下自己的面具,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萧叔叔啊,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带着枷锁的江渊蹲到了萧平的身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倒苦水。

“萧叔叔,自打父亲不在了之后,朝中之人恨不得对我赶尽杀绝啊,日日派人刺杀与我,小侄一年都没睡过安稳觉啊”

“不仅如此,之前看我不顺眼的秦家,赵家,王家的小泼皮们将贤侄羞辱的一无是处,就连今日那四品太守也是以官压人,直接将小侄硬押啊”江渊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萧平听得也是眼眶湿润。

“好侄儿,别哭了”萧平拍着江渊的后背安慰着,他记得江渊从小就很要强,根本不存在今日的样子,但是听着江渊的遭遇,萧平还是一阵心痛和唏嘘,怎么说江渊也是自己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贤侄过的如此不尽人意。

感情抒发完毕,江渊起身坐在了萧平身旁,手上枷锁在擦拭泪水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锦词,你想做官吗?”萧平看着擦拭眼泪的江渊问了一句

“萧叔叔,我乃是戴罪之身,没有保荐,恐怕是无缘官场”

“无妨”随后却话锋一转,“锦词,我在京中听闻楚州有位松月先生年纪轻轻谋略超群,所讲话本句句透露着大智慧,所讲三国,更是领军谋略之文,这文可是你所写?”江渊点了点头,不知道萧平为什么突换话题。

“锦词,你如何看待北境之事?”萧平又问了一个和他问题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看着有些疑虑江渊,萧平又开口到:“锦词,如今你是戴罪之身,想回朝,就要拿出相应的才能,你父亲生前不喜交际,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甚至有人想让江家无后。”

“如今朝堂皆在争权夺势,我回去定然少不了一番震动,届时我保举你入朝,必然如火上浇油,要想堵住悠悠之口,就必须有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萧平目光灼灼,充满期待的看向江渊

看着眼神中不断闪烁精芒的萧平将事情考虑的如此全面,江渊对古代的谋士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明白,萧平此举是在考验他同样的,也是在保护他,答出入朝,若没答出,恐怕萧平会给他找个好地方过一辈子。

“萧叔叔,依锦词所见,北境危矣”

“可有依据?”

“锦词拙见,南清皇朝开朝不久,根基本就不稳,又加上前年丰乐楼之变,萧叔叔辞官,我父亲身死,朝中有大才之人恐怕已寥寥无几”

“而如今坐镇北境之人乃为岳老将军,据锦词所知,岳将军本就有病缠身,如今坐镇北境一年,已是强弩之末”

“北境一年征战,粮草消耗巨大,兵力也在不断减少,如此持续,即使岳将军坐镇,怕也是难出下月”

听着侃侃而谈的江渊,萧平满意的点了点头,江渊不愧镇北侯之子的名号:“依锦词所言,可有破局之策”萧平现在对眼前的江渊甚是满意,句句重点,他这贤侄不是庸人之辈。

沉吟片刻,江渊继续说道:“想守北境,倒也不难”.结合上一世学习的知识,他找到了一些破局之法。

“哦,说说看”

“对于北境,首先要将岳老将军接回,重新定将,然后以民补兵,扩充兵力,再与民收粮,筹备军需,完成这三点之后,便是拖,拖到五月,北境自然不战而胜”说完这话,江渊已经默默的在心里给想出这些计策之人疯狂道歉了“诸位勿怪,诸位勿怪”。

萧平听完江渊的话心中久久难以平静,他这贤侄有大才,上面几句虽说听起来简单,但要是做,恐怕是难上加难。

“锦词不愧你父亲之名,不出州城便将局势一语道明,你父亲若是知晓此事,怕是也安心了”萧平一脸的欣慰

“萧叔叔谬赞了”江渊还是知道低调的,毕竟那些计策他都是他偷的别人的,以民补兵学的是明太祖,与民收粮便是先用后还,超前消费,这最后一点乃是他学的三国之中的纵火之计。幸亏他前世没事就读读书。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古人诚不欺我。

“今日我便连夜进京,锦词可在这两日准备准备”萧平听了江渊的计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重新复职了,因为江渊让他看到了曾经江澜的影子!

“那便多谢萧叔叔了”

两人聊完,一同出了房间,屋外的众人看着面色红润的萧平都是一阵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