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闵歆朵就觉得梁医生的决策非常正确,幸好请来了这位名医,幸好他不仅仅会治病,也善于解毒。
“虽然那个医生像是一个外国人,但是竟然还会解毒。真是让我吃了一惊!他说他研究过古代中医,对这方面也很感兴趣。”
“是吗?”
银面担忧,却没有说出口。
闵歆朵现在担心的事情太多了,不必给她增加负担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好像自从遇到了纪与卿,一切都变了!”
以前校园小霸王,如今被各种突如其来的事情打得方寸大乱。
闵歆朵感到很是头痛。
“你放心,你父母一定会好的!你也一定会摆脱这些苦恼的事情的。”
银面说道。
然后他指着屋顶上的植物说道: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不死鸟!我第一次被绑架就是在这里,也是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
闵歆朵当然认识这里,只是不确定这是清水市的哪个区域。
“你的本质就像是这不死鸟!生生不息,只要有一丝机会,就能够枯木逢春!要相信你的潜力!”
银面的安慰温风和煦,轻轻拂过闵歆朵的心头。
闵歆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看看窗外晴朗的天气,心情好了起来,自我鼓励道:
“加油!”
然后就走了出去。
时间尚早,就连管家都还没有起床。
闵歆朵从自己的卧室走向父母的卧室,经过一条长廊,长廊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画作,有很多都是她的妈咪亲自画的。
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闵歆朵赶紧贴着墙站住。
那影子就在走廊的另一边,还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传来。
“你不要”
“不行,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两个男人的说话声,因为压得很低,闵歆朵听不太清,只是断断续续传来一些语句,而且还是英文。
这座房子里面,善于用英文交流的不多。
闵歆朵心里一惊,见其中一个影子动了动,赶紧转到一个房间里面躲了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声音,闵歆朵才从那个房间走出来。
管家和佣人们已经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闵歆朵没有看到袁天利,快步走到父母的卧室,正好看到外国医生正独自站在两张病床中间,手里还拿着一个针筒。
她迅速冲了进去,抢过那个针筒,见针筒已经空了,厉声问道:
“你给我爹地妈咪注射了什么?”
外国医生摊开手:
“你不信任我!那你找我来做什么?我是医生!”
外国医生生气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提起箱子就要离开,却被闻讯赶来的梁医生拦了下来。
最终,外国医生还是留下了。
闵歆朵心里的怀疑无人可诉,正在花园里面郁闷着,就接到了纪与卿打来的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闵歆朵质问。
纪与卿不予回答,而是问道:
“你父母还好吗?”
说到这里,闵歆朵马上就忘记了刚才的问题,左右看了看,没看到袁天利和外国医生的影子,就悄声说道:
“今天早上我看到袁天利和请来的外国医生凑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后来看到医生在我爹地他们的房间,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我觉得他们一定有鬼。”
电话那头的纪与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你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等我过去!”
“你行吗?伤没有好就不要来逞强!”
闵歆朵也知道,她现在相当于身处旋涡之中,纪与卿虽然比她厉害很多,但是现在受伤,能力大打折扣。
纪与卿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不出十五分钟,纪与卿就赶到了闵歆朵家。
“他们人呢?”
纪与卿一下车就问到。
闵歆朵抬手一指,袁天利正站在花园里的葡萄架下,也向着这边看来。
甚至还朝着两人挥了挥手。
纪与卿眼眸微眯,对着身后下车的杰瑞示意,然后就径直朝着袁天利走去。
杰瑞点点头,在闵歆朵的带领下朝着别墅里走去。
袁天利见那个跟在闵歆朵身后走进去的红发女子,没有过多在意,而是转头看向纪与卿,微微低头,视线落在他的大腿上。
“怎么样?你们有句古话‘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现在用来形容你合适不合适呢?”
袁天利的伶牙俐齿,纪与卿也是第一次领教。
比闵歆朵更加阴毒。
纪与卿走到和他面对面只距离一步远的地方站定。
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只是从身材上来说,袁天利要比纪与卿占优势!
纪与卿显得略微单薄,但他的气势绝对不输,冷笑了一声,说道:
“就凭你?想动闵歆朵,你还差得远呢!”
袁天利的笑容总是让人觉得很欠扁,恨不得将那张虚假的脸打肿。
走到一边,伸手摘下一串葡萄,袁天利慢慢说道:
“现在可不是在欧洲,不是你们血夜的天下!你觉得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你既然知道血夜,就应该明白,招惹我们的下场,将会有多么凄惨!”
纪与卿临危不乱,纵然袁天利知晓了他的身份,仍旧不慌不忙地说着。
袁天利大笑,扫视着整个花园,还有这形同古堡一般的别墅,仿佛现在已经是这里的主人,而不是客人,自信地说道:
“你以为,我会什么准备也没有?我告诉你,只要我出事,我保证,病房里躺着的那对夫妻,绝对比我先走一步!”
“你是承认,你对他们下手了吗?”
纪与卿的发丝被微风吹得有些凌乱,葡萄架外的阳光突然变得有些刺眼。
那两位可是闵歆朵的父母!
他不能冒险。
袁天利摊开手,知道自己已经扼住了纪与卿的咽喉,耸耸肩,笑道:
“我说了吗?我只是说我有办法治好他们而已。嘎嘎!”
袁天利大笑着走回了别墅,却见外国医生正被那个红发女子押着往外面走去。
闵歆朵跟在后面,经过袁天利身边的时候说道:
“你最好将解药交出来,否则你的朋友约翰逊可就要遭殃了!”
那医生向着袁天利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却被袁天利忽略了。
很快,杰瑞就带着医生离开了。
纪与卿坐在花架下,闵歆朵端来一杯花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抿了一口,皱眉看着茶盏内悠悠飘着的玫瑰花,说道:
“我一个大男人,不能喝花茶!”
闵歆朵接了过来,以为是有什么不妥,尝了一口,却唇齿留香,没有一丝异样,问道:
“挺好喝的啊!”
纪与卿见她自然的动作,丝毫都没有因为他刚刚才喝过而心怀芥蒂,嘴角翘了翘。
“你笑什么?”
奇怪!
纪与卿最近似乎爱笑了很多,动不动就咧着嘴笑,不过那笑容一点都不喜悦,倒像是拉扯着肌肉形成的一个表情。
刻意而又古板。
纪与卿指了指那个茶盏:
“那个,我刚才喝过!”
说着,纪与卿用食指触碰了一下嘴唇。
再迟钝,闵歆朵也回过神来了,脸颊瞬间红透,将手中端着的茶盏往小桌上一放,站了起来。
纪与卿觉得她害羞的时候可爱多了,心情好了很多。
“那个医生真的就是约翰逊?”
半晌,闵歆朵才问道。
纪与卿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神色,这才说道:
“杰瑞小时候和汤姆在一起,见过约翰逊好几次,对他印象非常深刻!不会认错的!警方也调查过,约翰逊坐飞机来用的身份证正是这个名字!”
闵歆朵惊讶地张着嘴:
“不是说他的诈骗犯吗?竟然用自己的真名乘坐飞机?”
这样的低级错误,国际诈骗犯竟然也会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