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见闵安歌轻描淡写地出价,都不约而同地转头朝她的方向看来。因为价格一瞬间被抬得太高,再没有人敢开口。
栾芷无奈道:“看你怎么办,没有人买了。”
“那我就买下来。”闵安歌毫不在意。
拍卖师在台上喊了几遍,没有人再竞价,最终温甜甜的工艺品被闵安歌收入囊中。
看着工作人员将工艺品拿下来,交给闵安歌,栾芷心里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虽然理智不断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可闵安歌刚从工作人员的手中接过那个工艺品,转身却递给了她。
栾芷瞪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青花瓷瓶,视线顺着那只手,看入闵安歌的眼中。“你干什么?”
闵安歌却理所当然。“你不是喜欢吗?”
“你买这个不是为了温甜甜吗?”
闵安歌眼中透出一分疑惑。“我买这个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你。你喜欢,我便买下送给你。”
栾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愣地把东西接过来,抱进怀里,闵安歌这继续道:“以后你喜欢什么,我都会送到你手中。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我送出去?”
栾芷脸上蓦地一红,头更低了,不再开口说话。
坐在一旁的朵朵却突然开口,打击闵安歌道:“爸爸太贵了,妈咪买不起。”
闵安歌却顺着她的话道:“对别人,当然是天价,但对于你,分文不取。”
一边说着,一边朝栾芷的方向靠拢了些,嘴巴几乎贴到了她的耳垂上,声音就在耳畔响起,更显低沉和温柔。
栾芷脸上已经红透了,感觉周围不少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连忙抬手推着闵安歌的脸,将他的视线扳回舞台上,语气有些慌张。
“现在还在拍卖,你不要分心。”
闵安歌顺着她的力道转过头去,眼中透出几分宠溺的笑。
栾芷低头看着怀里的青花瓷工艺品,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刚才闵安歌说的那句话。
他不是为温甜甜买的,而是为了自己?
这句话她可以相信吗?接下来,主持人又拿出了什么拍卖品,栾芷根本无心留意,整颗心都乱哄哄的,好几次分神,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一直到慈善晚会结束,温甜甜和纪景琛相携来到眼前
,见她还在发呆,抬手晃了晃。
“栾芷?栾芷?你还好吗?”
栾芷迅速回神,看到眼前的两人,连忙道:“拍卖会已经结束了吗?”
“早就已经结束了。”温甜甜看见她怀里抱着的青花瓷工艺品,道:“昨天我只是让你帮忙抬价格,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买下来了。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给你一个啊。”
栾芷脸色一红,连忙道:“又不是我买的,他非要买,我也没办法。”
嘴上虽然在埋怨,目光中却带着甜甜的温度,想让人忽略都不行。
“是吗?”温甜甜一脸调侃。“有些人是故意为你买的吧?”
“没有的事!”栾芷连忙反驳,担心他们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谈论下去,慌张道:“别说这个,后来你们还接到与卿的消息吗?”
站在一旁的朵朵听见这话,立即竖起了耳朵,紧张地看着他们。“目前还没有,不过知道与卿现在没事,我就放心了。等他玩够之后,应该就会回来的。”温甜甜转头看向朵朵,知道她在担心,劝道:“朵朵,等他一回来或者有消息,我
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朵朵点了点头,声音软软的。“甜甜阿姨最好了!”
栾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这人究竟把谁当亲妈了?对自己都没有对温甜甜这么体贴懂事。
为什么朵朵年纪还这么小,她就有一种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的感觉?
栾芷皱着眉,开始深深反思起来。
一旁的纪景琛听着几人的对话,想起刚刚拍卖会时接到的消息,却微微垂下眸子,遮去了眼底的几分犹豫,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任由温甜甜和栾芷聊着天。
过了一会儿,才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温甜甜这才想起来。
“今天好像是保镖们汇报情况的时间,这么多天过去了,或许会有新的线索也说不准,我们快回去看看吧。”
她的眼睛发亮,满是期待地拉着纪景琛朝外面走去。
“甜甜。”刚走出酒店,纪景琛却突然开口叫住她,语气听上去有些沉重。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她心里涌起一阵不太好的鳄鱼肝。
看着她担忧的目光,纪景琛还是没能开口,脸上的严肃迅速散去,微微一笑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说完,拉着她的手,带着小雨一起离开。
温甜甜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
上了车,纪景琛关上车门,将外面的纷扰隔绝在外,车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他斟酌片刻,眼底竟透出几分挣扎,久久才终于开口。
“甜甜,你还记得以前医生曾经说过,纪与卿的情感有所缺陷,随着年龄的增长,可能会越来越严重吗?”
“当然记得。”栾芷皱起眉,不满道:“这是因为这个,杰森医生才会私自决定把与卿带走,要不是因为他,现在我们也不会天各一方。”“嗯。”纪景琛微微点了一下头。“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们便一直有意培养纪与卿的情感,虽然收效甚微,但因为我们五年的时间一直陪在他身旁,也有所改进。你有
没有想过,他在离开的这几个月中,或许会有所改变?”
“什么意思?”温甜甜紧张起来。
纪景琛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安慰道:“什么事也没有,你不用担心,这些只是我的怀疑而已。”
温甜甜瞬间放松下来,十分坚定道:“不会的,与卿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一定不会有问题。”
“嗯。”
纪景琛答应着,等温甜甜催促着开车,才转身看向前方,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目光冰冷又严肃。纪与卿,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