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
她一进门我就看出了不对劲,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反而还有点发黑,明显是接触过阴气极重的东西。
“请问你这是给看事情的吗?”
不仅如此,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就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或者是刺激。
我点头:“请问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问完,他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请你快到我家去看看吧,我家的孩子快要死了。”
说完她就开始掉眼泪,然后放开我的胳膊,双手胡乱的抓起自己的头发: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个女人说要拿走我孩子的命,谁能久久我的孩子。”
她的情绪看起来十分不稳定。
她的头发也被她抓的越来越凌乱。
我正要说话,她忽然停下来整整的看着我:“你能帮我救救我的孩子吗?求求你了。”
白爷爷这个时候已经进了我的身体。
“走。”
我和他几乎是同时发出声音。
女人看了我们一眼,赶紧冲出门,她是开着车来的,但是我觉得她现在这状态开车根本不安全,就她这个状态,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开到这里来的。
在她要开车门的时候,我制止了她:“还是我来开吧,你告诉我怎么走。”
她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然后将车钥匙交给了我。
我们两个都上车后,她跟我说了一个地址,我便加紧速度开车朝着那个地址去了。
那是个中高档小区,她家就在一紧小区的第一个楼。
她带着我进了楼,按下了14层电梯的时候,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我的眉头也不由分说地皱了起来。
这时候白爷爷的声音也在我的脑海中响起来。
“忘记你过去经历的那些事情,你现在经历的和你过去经历的那些都没有关系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告诉我自己,不光我现在的经历和过去的经历不一样了,我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也不一样了,不同的时期做不同的事情,所以要把自己的心情划分的清楚了才对。
女人叫谭芳,是个家庭主妇。
丈夫是公司高管,家里有个五岁大的男孩。
她这样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家里的孩子是保姆在带,这些都是谭芳在路上告诉我的。
她的家也很宽敞,但是色调不是那么明亮,是暗色调,给人一种很灰暗的感觉,情绪高的人进到这里都会受到影响。
再就是这房子的阴气的确很重。
我一进门就听见白爷爷哼了一声。
“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孩子不闹腾才怪。”白爷爷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保姆给我拿来了鞋套。
我套上鞋套,走进客厅,在一副画的前面停了下来。
这幅画,乍一看上去是一副山水图,可是透过那美丽的风景,我感觉好像还有个女人藏在后面。
而且这个女人在和我对视的时候,还露出了阴冷的笑容来。
“你都看到了?”
白爷爷问我。
“没错,那些的确藏着一个女鬼。”
听了白爷爷的话,我心里一紧。
“这女鬼和这家的男主人有说不清的关系啊,没办法近男人的身,就只能从他家孩子下手了。”
白爷爷说话的时候,我的双眼疾苦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这幅画没有放开过。
而那个女鬼的也一直和我对视着。
“周先生,我儿子在这边。”
谭芳引导者我去了儿童房。
儿童房总算是有了点鲜亮的色彩。
至少看起来不那么让人觉得压抑了。
儿童床在房间的中央,上面躺着一个小男孩,面色红的异常。
“太太,小博的烧一直退不下去,刚刚你出去的时候我给他量都已经烧到了快要四十度,还不去医院吗?”
谭芳有气无力的红着眼眶看着躺在床上的脚小博的男孩:“去医院有什么用,这些天去的还少吗?去了也不过就是给强行退烧,然后没等到家就重新烧起来,这么折腾下去,孩子怎么受得了。”
谭芳一边说一边心疼的掉眼泪。
来的路上她就跟我说,小博反反复复发烧已经有快要一个月了,吃药打针都不管用,去了几次医院之后,医生都觉得奇怪,明明各项指标都正常,可孩子就是高烧不退,关键是这孩子一直昏睡着,不吃东西,只能靠补充营养液来维持着,孩子肉眼可见的一天天的往下瘦。
谭芳从小博第一天发烧开始,就没这么睡过觉,也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再这么下去,别说是孩子受不了,大人也受不了。
而孩子的父亲,从孩子开始发烧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回过家,每次打电话都说公司忙走不开,让他们有事儿就去医院。
谭芳问了很多人,有人告诉她孩子这么小可能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让她找个先生来看一看。
他把这个想法和丈夫说了,可却遭到了丈夫的一顿痛骂,她就再也没和丈夫提起过这件事情,所以就去偷偷找了我。
我走到床边去,仔细观察孩子的脸色,虽然这孩子脸色看起来是烧的发红,但是仔细看,却隐隐透露出了青黑色。
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可是大凶之兆,我在白爷爷的支配下,轻轻拿起了小博的胳膊,在他的手腕上轻轻你了几下。
“脉搏微弱,这孩子能不能活下去全靠今天晚上了。”
白爷爷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一紧。
“先别想那么多了,生死有命,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谭芳见我脸色不对,赶紧问我:“周先生,是不是我家孩子……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他才只有五岁啊,到底是谁不让我的孩子活啊。”
我赶紧安抚谭芳:“你先别着急,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小博不是没得救,但是你得配合我,接下来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做,你如果一直这样激动,是没办法配合我的。”
闻言,谭芳如死灰一般的脸上终于燃起了期望。
她飞快的擦去眼泪,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好,我不哭,只要能把我的小博救回来,周先生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