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娆在大厦中转了转，她并没有停留在十一层。
对于这个天臣集团，她充满了好奇。
不多时，雷炎就出现在了苏梦娆眼前。
“苏总，不如我陪你逛逛？”雷炎微微笑道。
“怎么，他是不信任我么？”苏梦娆嘴角微扬。
雷炎笑了笑：“怎么可能？方少的气度和胸襟，断不会那般小气。不过，就你这么转，可触及不到我们天臣集团的核心业务。”
“所以雷总的意思是，要亲自带我去看？”苏梦娆美眸微亮。
“当然。这也是方少的命令。”说着，雷炎伸了伸手：“苏总，随我来。”
苏梦娆有些意外，但她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
很快，两人就来到地下负二层。
但电梯的门却没立刻打开，而是变幻出一个影像，呈现出图像扫描的界面。
雷炎用手在虚空一点，影像在雷炎脸上扫描一遍后，电梯门才开启。
苏梦娆诧异地看了一眼后，跟着雷炎走出了电梯。
映入眼帘的，是近千平方的广阔地带。
而每隔着几米的距离，就是一个类似太空舱的装置。太空舱的前面，还配有一个几个平米的小隔间。
一切，显得极为神秘，令人不明觉厉。
“多久了？”苏梦娆扭头看向雷炎。
“快一年了。天臣集团的筹建，很早就开始了，而雷氏集团，不过是天臣集团支持下的结果。世人都知我雷炎，却不知道方少才是最绝伦的那人。”雷炎苦笑道。
方臣在闯过九关之后，就布局了这些。除了雷氏集团外，当然还有雪妍集团。只可惜，秦雪颖的作为，让方臣放弃了包括秦雪颖的一切。
“走吧。”苏梦娆忽然转身。
“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雷炎有些诧异地问道。
“想。”苏梦娆瞥了雷炎一眼：“但……我怕死，真的。”
雷炎张了张嘴，很意外。
苏梦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关于怕死这件事。你别告诉他。”
雷炎：“……”
……
面试现场，徐芃的随口一问，让方臣哑然。
也有点无奈。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是！
不过，他知道徐芃是无心的。毕竟，他和秦雪颖才刚离婚三天。
可徐芃似乎没注意到，反而噼里啪啦打开了话匣子。
“这雪颖可是当年我们班的班花，据说她现在还是雪妍集团的董事长，长得漂亮又有钱啊。你小子，可是走了大运了！”
徐芃越说脸上越兴奋，显然是在为方臣高兴。
而另一边的廖军听到这些，神色愈发冷厉。
这一切，本该都是他的。
当年要不是方臣一直粘着，说不定秦雪颖选择的就是他。
“我和她离婚了。”方臣没隐瞒。
“离婚？”看到方臣的神态，徐芃赶紧道：“这……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方臣道。
“呃……害，没事，聊点别的。”徐芃笑得很勉强，他倒也想安慰下，可这安慰人，不是他的强项。
倒是一旁的廖军短暂愣了片刻后，眼神陡然一亮。
对方臣的信息，他比徐芃要了解多一些，也知道方臣当初进监狱的事。如今离婚后，他立刻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方臣蹲过大牢，又怎么配得上秦雪颖？
当然，曾经就已经高攀了，如今更差距如天堑！
“你呢，最近怎么样？”方臣见到徐芃有些懊悔的神色，主动转移了话题。
“啊？我啊，还……还行吧。”徐芃犹豫了片刻，道。
方臣见状，有些疑惑，但也没拆穿。如果真不错的话，也不需要廖军的帮助才获得面试的名额。
天臣集团的要求虽高，但岗位很多，进入面试环节，倒不是多难的事，否则今天现场也不可能这么多人。
“应聘的什么岗位？”方臣又问道。
“营销总监。”徐芃笑了笑：“其实，能进入天臣集团就好了。”
很显然，他也觉得总监是不可能的。
多少名牌大学、高级经理人和他竞争，那些可都不是吃素的，毕竟天臣集团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
“知道了，应该没问题。”方臣点头。
徐芃愣了愣，他感觉方臣有点奇怪，这态度、这语气，仿佛能一言定生死般。
但不远处的廖军可还一直关注着这边，顿时冷笑道：“把你能的，说得好像你能决定天臣集团的人事一样。”
“不仅是人事，天臣集团就是我的。”方臣淡淡道。
“哈哈哈……”廖军闻言，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方臣啊方臣，这是我听过本年度最有趣的笑话。一个连自己老婆都守不住的人，谈什么天臣集团？”
方臣微微色变，眼神也冰冷。
说真话，别人不听也就算了，还要用最狠的点来伤人。
“廖军，你怎么说话的？”徐芃见状，过去拉了拉廖军。
“我说错了？难不成是，是他甩了雪颖？就他这份穷酸相，算个屁啊。还有，作为老同学，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四年前可是坐过牢的，跟他带一块，小心他把你卖了。”廖军冷哼，狠狠讥讽着，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当年一直被方臣压制，如今终于有反制的机会，他怎么会舍弃？
至于伤不伤人？
反正伤的是方臣，与他何干？
而徐芃也很意外的看了看方臣，见后者没有反驳，心中也是一突。这怎么就坐过牢了？
“我的确坐过牢。怕的话，可以离的远些。”方臣淡淡道。
“说什么胡话？”徐芃又在方臣胸口锤了一拳：“你的性格和人品我还不知道？哪怕坐牢了，肯定也不是你的错，甚至可能是被人构陷的。我相信你！”
“为什么？”方臣讶然。
“切，我们是兄弟啊！”徐芃拍了拍胸口道：“当年是，如今也一样是！”
闻言，方臣笑了。
“好一个兄弟。”方臣拍了拍徐芃的肩膀：“好兄弟，我在天臣集团等你。”
说完，方臣转身离去。
“切，什么玩意儿？天臣集团要是他的，我倒立吃翔。”廖军冷笑。
“军子，你何必呢？”徐芃道。
“闭嘴吧你，你给他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亏我还帮了你，忘恩负义的东西。”廖军鄙夷地看了一眼徐芃：“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让你进天臣。”
徐芃沉默片刻，看了一眼方臣离开的方向。
他没奢望过方臣说得是真的，只是本能地像当年一样力挺方臣。
哪怕因此真的进不了天臣集团，他也无怨无悔。
很快，廖军和徐芃被同时叫到了名字。
徐芃看向廖军，后者却是冷笑着，先一步走了进去。
徐芃无奈，快步跟上，可走到一半，就看到了呆滞当场的廖军。
顺着廖军的目光看去，徐芃先是一愣，旋即瞪大了眼睛。
坐在面试席最中间的，不是方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