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听到这个女生谈起了他。
楚玉不禁好奇的问道：“此话怎讲？”
女生翻了个白眼，好笑的说：
“你有够笨的呀，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么多人，都是来看谁的？当然是聂老了！他一个客座教授，名气自然是不可能有聂老高的。”
“敢把课程排在这位的后面，到时候谁会留下来看他的课啊。”
“到时候不是搞自己难看吗？”
楚玉点了点头，“嗯，你说的确实有理。”
他确实没有想过，会有多少人来看他课程的问题。
不过，楚玉并不在乎这些颜面不颜面的事。
他本来也没想在医学院里成为什么风云人物，不过是来完成一下自己的打卡任务，也省的他这个客座教授，不是单纯的挂个名罢了。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楚玉抬眼望去，却见一个身穿西装的老人，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在几名学校高层的簇拥中，有说有笑的缓缓走了进来。
此人应当便是先前，女生口中提到的那位聂老了。
在楚玉的印象里，夏国医学界最顶层的这些老学者，大多比较不修边幅。
譬如关贤，虽然名望已经在医学界无二了，衣服却还是一套比较老旧的中山装。
胡子也不怎么在意。
只有长得特别长了，才会刮一下。
而昨日楚玉在研究院见过的那几位老院士，则比关贤还要“不堪”一些。
如果说关贤是不太在意自己的形象，他们就完完全全是生活在城市里的野人了。
几个老兄弟一起去饭馆子里喝酒时，从他们的外表看，谁也猜不出来，这几人都是医学研究院的院士。
当然。
他们之所以会是这副模样，原因倒也不是他们邋遢，而是他们的精力，并没有用在打理自己上面。
而是用在搞学术上。
如果是出席什么特别正式的表彰大会，他们还是会抽出一点时间收拾一下自己的。
至于出去讲个课，他们大抵会直接套件实验室的白大褂便出发了。
至于眼下走进阶梯教室的这位聂老，和楚玉见过的这几位截然不同。
看得出来，他的胡子是每天都会精心刮一遍的。
而且，头发也做了造型，用发蜡抓出一个好看的背头。
身上还有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
显得一把年纪，仍精神抖擞。
至于他身上的这件西装，则是爱马仕的量身定制款。
至少也要一万欧起步。
如果看外表，倒是真看不出来，他是搞学术的。
反而像是一位商业大亨。
聂怀德进来以后，现场便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楚玉前面的这个女生更是激动的起立鼓掌。
坐下以后，还扭头偷偷对陆离道：“哇，你看到了没有，真的是聂老本人啊，他本人比杂志上刊登的照片要帅很多呢。”
“而且，好有衣品哦。”
说着，她如数家珍一般，将聂怀德身上，从丝巾到皮鞋的牌子，都一一说了出来。
无一例外，都是十分昂贵的奢侈品。
而楚玉对此并不是很了解，也就只认出了他的那套爱马仕西装而已。
听说这小老头儿一身都是名牌，楚玉不禁咂舌道：
“这个聂老这么有钱吗？”
“他钱都哪来的呀，做生意了吗？”
听到楚玉的话，女生笑着道：“声望到了聂老这个级别，哪里需要做生意赚钱，早就有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给他送了。”
“而且，聂老的出场费可以用天价形容！基本上每年走几个场子，就能赚到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数字了。”
“说起来，我们学校的校长，就是太爱惜羽毛了，总是担心别人在背后说他什么，要不然，以他在医学界的名望，以及和龙神殿那么近的关系，想赚多少钱都是动动手指的事。”
“和聂老这么运营一下自己，他早就财富自由可以退休享福了，哪里还至于过的这么拮据？”
听到这个女生的话，楚玉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反而看向身边的陆离：
“小陆，你怎么看？”
“啊？您是说，怎么看关爷爷的吗？”陆离正听着呢，没想到楚玉会突然问她。
当场有些意外。
见楚玉点了点头，她便小声道：“我觉得，关爷爷这么做没有什么错呀，他以前就经常和我说，拿该拿的钱，心里才会踏实，赚别人的钱，总归是要欠人情，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他不想那么干。”
“而且，他其实早就可以退休了，仍然担任我们学院的校长，就是想再多做点事情，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目的。”
楚玉点了点头。
对她的这番话，很是赞赏。
如今这个时代，便是一个娱乐至死、利欲熏心的时代。
只要能抓眼球、能制造爆点，哪怕是炒作别人的不幸、悲剧，也在所不惜。
难得在这个人人向钱看的大染缸里，还有陆离这样一尘不染的女孩。
这真的十分难得。
不过，前面的那个女生，听到这一番话，则是笑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道：“你就是太天真了，现在这个年代，谁还讲究什么理想、追求啊，要是能赚钱，只要不是触犯法律的大奸大恶的事，我都愿意去干。”
“那只能说，我们的志向不同喽。”陆离也没有想强行将自己的想法施加给她，只是如是说道。
“好好好，这就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是那只鸿鹄，我就是一只麻雀！”
女生笑嘻嘻道。
便在这时，聂怀德也调试好了麦克风，清咳了两声。
这时，作为上的诸多学生和老师们，便都噤了声。
开始等待聂怀德的授课。
聂怀德这次，也算是有备而来，准备了一沓课稿。
不过，在讲课时，却只是在对着事先写好的稿子，照本宣科。
并无什么趣味性。
整个授课过程，都显得有些冗长、枯燥。
好在他的稿子质量写的还是比较高的，倒也确实是言之有物。
这才使得学院花了那么多钱，请他来讲一次课，并没有白白浪费。
台下的学生们，当然也听得非常认真。
基本上都自带了笔记本。
一边听一边记。
另一边，通过投屏看到聂怀德授课的李洛灵，却连连打起了哈欠：
“关爷爷，这个老头儿什么时候讲完啊，他的课好无聊，我都快听睡着了。”
“楚玉什么时候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