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过头来想想,每次飞天大盗杀人灭门的时候同样也是几十上百的人惨死,而且到目前为止已经发生了好几起命案,死了数百人。
和这些无辜惨死的人相比,那些登记备案的几十上百盗贼确实不算什么。
这灭门的命案真的不能再发生了,一次就是上百条人命,刘璟真的承受不住。
就在刘璟犹豫之时,蔡木说话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刘大人、刘大人……。”
“您觉得下官刚刚提的那个办法怎么样?”
蔡木说话的声音拉回了刘璟的思绪,闻言刘璟指了指刚刚放在桌子上的资料,而后回答道。
“桌子上的资料本官还没看,关于这个案子的情况本官还没完全了解。”
“待本官看完这些资料之后再做定断。”
刘璟的话倒是说得合情合理,但是这件事儿还是给了蔡木一个新的思路。
只见蔡木勾起嘴角,心里笃定他自有办法帮助刘璟下定决心的,接着蔡木看着刘璟将他心里的想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除了这些作案动机、真凶的猜测之外,下官确实没什么其他的重要发现。”
“就像案发现场遗留的血迹,还有脚印什么的,不是太过混杂就是没什么特点,根本无法作为判断的依据得出结论。”
“这就是下官这么长时间以来,通过查看案发现场发现、总结出来的东西。”
闻言刘璟点了点头,确实没多少有用的东西,看来侦察案子需要的证据还得刘璟自己去找。
不待刘璟说什么,蔡木接着说道。
“刘大人,下官还有几句话要说。”
“飞天大盗一案震惊安庆府这件事儿自不必多说,相信很多人有这样的想法。”
“与此同时现在也有很多人放出豪言壮语,立誓要抓住飞天大盗。”
“倒不是说他们这种行为有多不好,但确实是对官府的侦察、寻找证据造成了干扰。”
“因此下官恳请刘大人下令,不要让其他人,尤其是那些江湖人再插手这个案子。”
蔡木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就是那么别扭,好像在故意阻止其他人查办飞天大盗一样。
闻言刘璟心里有几分的异常,但依旧面无神色的回复蔡木道。
“蔡大人,这样不好吧?”
“不论是江湖人士还是其他什么人,查案或者做什么是他们的自由,让官府处处限制他们的行为这样不合规矩,也不合律法。”
“本官觉得蔡大人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侦察案子上比较好,其他方面无须过多紧张。”
“本官自有能力明辨是非。”
眼看着刘璟一直反驳自己的建议,蔡木脸上的阴郁一闪而过,紧接着出言和刘璟、白子堂告辞。
“刘大人言之有理。”
“那就不打扰刘大人和白侍卫了。”
“下官告辞。”
“刘大人要是有什么需要下官的地方,直言便是。”
说完蔡木挺起身板,昂着高傲的脑袋便离开了,李光则躬身谄笑着说了声。
“刘大人告辞,白侍卫再见。”
说完李光快步跟上蔡木的步伐走出房间。
站在一旁的白子堂一直注意着蔡木的一言一行,当他听到蔡木说要禁止江湖人士再查探飞天大盗的消息时不禁怒从中来,连带着看向蔡木的眼神都要喷出火来一般,通过这件事儿后白子堂对蔡木越发的没什么好感了。
看着蔡木和李光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后,白子堂收回视线,反而对着刘璟愤愤不平道。
“刘大人,这蔡木竟然禁止江湖人查案。”
“江湖人碍着他什么了?”
“越看越觉得这蔡木不是好人,他不会就是那飞天大盗吧?”
白子堂赌气般的话让刘璟笑出了声,只见刘璟一边笑一边摇头,这白子堂跟在吴王殿下身边的时间还是太短。
“子堂多虑了。”
“飞天大盗怎么可能做官?还是一个正四品官职?”
“换句话说朝廷怎么可能选拔一个品行不端、学艺不湛的人做朝廷大臣呢?”
“朝廷选拔官员是有着严格的考核制度的,并非是什么有点文采的三教九流都能做官,除此之外在每个官员参加科举考试之前都会进行背景筛查,但凡蔡木有过一丁点出格的行为,他都不可能进入殿试,成为官员。”
“因此子堂你说的怀疑蔡木是飞天大盗一事儿,完全是不可能的。”
听刘璟这么一番讲述,白子堂才对朝廷官员的选拔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如果真的按照刘璟说的这般选人的话,那确实是十分严格的。
将房间收拾好后,州衙的官兵全部退了出去,刘璟也端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仔细查看起这些资料来。
白子堂则有些无聊的在房间里面转来转去的,不知过了多久,白子堂停下脚步,将视线重新转移到桌子上时发现刘璟半天才看了那么一点点,他忍不住凑到刘璟面前说话。
“刘大人,你看得太慢了。”
“正好我闲来无事,我和你一起看。”
“看完以后我再将有用的东西标记出来或讲给你听,这样可以吗?”
看到白子堂这副模样,刘璟又忍不住笑了笑,将白子堂这样一个闲不下来的人困在这里真的太为难白子堂了。
于是刘璟点了点头,而后伸手从桌子上的那堆资料里面拿出一摞递给白子堂。
“有何不可?”
“子堂愿意为我分担公务是我的荣幸。”
“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听到刘璟这般客气的说话,白子堂直言道。
“刘大人,你就是太客气了。”
“说话文绉绉的,生怕辱没了读书人。”
“你这样不是不好,总是缺一点……什么什么东西。”
“要是能像吴王殿下那样就好了,殿下也读书,也是读书人,但他就感觉比刘大人好很多。”
虽然刘璟没明白白子堂想表达的是什么,但听到白子堂将自己和吴王殿下放在一起比较,急忙摆了摆手说道。
“子堂,不能、不能这般说话。”
“老夫何德何能能与吴王殿下相提并论,子堂真是在折煞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