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兕儿出生之后,李宽也是极为喜欢这个妹妹。
虽然说李宽常年不在长安,但每次回京,也是唯一能够将兕儿接出宫居住的皇室之人。
得知了自己妹妹想要熊猫,李宽下意识的看向李世民。
却见自己亲爹脸上有些挂不住,略微一想便知道原因。
应该是自己宝贝了半天的女儿不向自己要东西,反倒是向他这个当哥的要,一时间觉得没有面子。
“咳咳~”
只听到那李世民轻咳一声,李宽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李世民。
“父皇。”
行了一礼之后,那李宽怀中的兕儿便缩了缩身子,看着李世民那无语的脸色缩了缩脑袋。
“父皇…”
李世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看着李宽开口道:“既然都到了,那就落座吧。”
李宽点了点头,随后抱着兕儿朝着饭桌走去。
如今的宫中,大部分东西都和李宽的晋王府一样,便是宫中自己家宴也用的是大圆桌子。
众人上座,随后便齐齐看向李世民。
今天是家宴,身为这一家子的主心骨,李世民自然是要先讲两句的。
“今日聚这一次,照理来说应该是要把太上皇请来,但太
上皇那里传来消息,说是身体抱恙,因此就不来了,朕今日就先讲几句。”
“此番不同往常,宽儿要去西南之地就藩,朕原本是不想让去的,可是又无人可用,便也只能先将宽儿送去打熬几年。”
“这次将你们叫来,也是为了给宽儿践行。”
说着,李世民便端起酒杯,众人见状,除了李宽之外,也全都举起了酒杯。
“宽儿,这一次去西南之地,朕和你这些兄弟们能帮的地方不多,只能让你暂无后顾之忧,万事皆要靠你自己去做。”、
“朕能做的,便是给你剑南道最大的权力,这次去了剑南道,准许你独断一应军政。”
此话一出,无论是谁都面露诧异之色。
这简直就是和李宽说他能够在西南之地建国一样!
虽然说对于自己这几个兄长很是熟悉,但一旁的李泰和李恪还是下意识的朝着李承乾看去。
只见那李承乾面色平平,丝毫没有因为李世民的一句话而变色,反倒是神色淡淡的看着李宽。
“二弟,为兄属实是没什么送你的,毕竟你那晋王府比为兄可富裕多了。”
“你这次去西南之地,难免会有用兵的时候,
为兄这里还有一副父皇当年送给你大哥我的一副明光铠,我已经让人送到你府上了,算是为兄一点心意。”
太子所穿着的甲胄,那是有朝廷规制在的,哪怕是李世民送的,也必然不会简单。
这时候李承乾将这么一副甲胄送给李宽,足可以证明李承乾对于李宽的态度。
这是真的将李宽当做亲兄弟了!
李世民见状,也是暗自颔首,心中颇为高兴。
自己这两个儿子,也算是一雪自己当初玄武门的耻辱了。
想到这里,李世民连忙拍了拍手,开口道:“好了,今日虽然有离别之情在,但咱们也要高高兴兴的,宽儿是去就藩,又不是去流放?”
“外人瞎猜也就算了,咱们自己可不能也有这想法!”
长孙皇后听到这话,兴致却是不高,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笑了笑。
虽然说知道帝王之家这种事情常有,如今李宽的存在已然是让他们有了不一样样的感觉,骤然去了西南之地那种荒僻之处,换了谁谁能高兴?
可偏偏这事儿还是李宽自己要求的,她也没有办法反对。
因此,犹豫了一下长孙皇后还是说出了那句从未说过的话。
“
宽儿,若是做不下去就回来,母后在长安城等你。”
面对长孙皇后这拆台的表现,李世民有些无语,但也不好说什么,好在一旁的杨妃见此情景,捂嘴笑了笑。
“姐姐这话却是说错了,以宽儿的本事一帆风顺是肯定的,说不定过些日子就回来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听到这话,长孙皇后无奈摇了摇头,开口道:“妹妹这话是宽慰本宫的,本宫知道。”
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倒是李宽自己听得有些五味成杂。
良久,才看着长孙皇后说道:“母后放心,孩儿去就藩又不是不回来了?该写信还是会写的,该回来的时候还是会回来的。”
说着,只见那李宽站起身来,手中还端着酒杯,目光落在众人身上。
“背负父皇期许,诸位挂念,我李宽必定竭尽全力去做这次的事情,尽早回到长安!”
说完便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这一顿饭吃的气氛有些压抑,好不容易散了席,素来不醉酒的李宽都醉酒被人抬了回去。
之后几日,长安城内便好像忘记了李宽的存在一样,自上而下都在讨论国债的事情。
六百万股国债
销售的速度要比李世民等君臣想象中的还要快。
仅仅七天时间,就已经销售一空。
按照户部统计的数据,五千贯是个坎,近六成的国债是以五千贯以下交易的。
这其中,过半都是百姓在买。
消息一出,朝堂震动。
因为他们此刻才猛地发现,李宽这边在售卖国债的同时,还做了一件他们未曾想过,也未曾去做的事情。
那便是民意!
六成之中有一半是百姓所买,那就说明一个问题,大唐百姓对于朝廷还是信任的!
如果说过去民意还是个比较宽泛的概念,那现在便直观了不少。
李世民看着那数据,沉默片刻道:“晋王现在何处?”
大殿之上,长孙无忌听到这声询问回过神来,急忙躬身道:“陛下,今天一早晋王就带人离开长安了,至今应当已经到了蓝田了。”
李世民闻言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将那奏折放在御案之上。
“真的是到走了还要给朕上一课。”
“这小子,从一开始怕是就存着这心思,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民意如此,朕倒是要看看日后你们谁还敢反对他的西南之策,敢反对,就是和天下百姓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