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急，我们可以慢慢来。未来是怎么样的，我们可以且走且看。”程景安此刻也有些紧张。
乔一一缺少安全感，程景安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让她全然相信自己。
“……当初你说很快就回国，为什么最后去了那么久？中间都没有回来？”乔一一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大概就是她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和怨气。
当初明明说好了的！
还有那时候出国也是，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这让她有一种，对方的人生，她一点也参与不进去的感觉。
所以后来她渐渐地不再和他多联络，甚至最后一点也不联系了。
程景安心疼地看着乔一一低垂的脑袋，很想上前揉一下，“那时候……程氏集团内部有一些问题，我需要尽快掌控全局，不得不在国外工作一段时间。”
程氏集团的业务并不仅仅在国内，国外也发展得不错。当初就是国外的公司出了些幺蛾子，他才没法回来。
“那……”乔一一抬头上下打量了一圈，那句“还好吗”就问不出口了，看程景安的样子就知道一切都解决了。
“索性一切都解决了。”程景安轻松地说道。
“肯定很辛苦。”乔一一抠了下手指，心情复杂，低声说道。
“还好。”程景安回想那时候，确实很累，主要是心累，但每次看看乔一一的照片和信息，就又觉得活力满满了。
“那你……怎么不说？”乔一一眼神瞟了下程景安，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程景安现在还能回想起来，那时候乔一一不怎么回他信息的时候，他有多心慌。
“我、我以为你很忙，不想被打扰。”乔一一有些心虚地说道。这理由她自己都觉得牵强。
“我那时候决定出国，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是我不对。我那时候很纠结，害怕告诉你这个消息，就采取了逃避的方法。现在想想真是幼稚。”程景安垂下眼眸，轻声说道。
乔一一眼眶突然就有些泛红了，原来他知道她的介意。
“你以前怎么不解释？”乔一一有些别扭地转开脸，定定地看着桌子上的花纹问道。
“以前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敢解释，要是被你知道我这么优柔寡断，该看不上我了。”程景安苦笑着说道。这都什么事啊，他真想锤一下以前的自己，怎么那么死要面子。
“那现在不怕了？”乔一一鼓着脸问道。
“现在……现在觉得示弱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也只在你面前。脸面哪有你重要。”程景安无赖地摊摊手。
乔一一瞪圆了眼睛，忍不住上下打量起程景安。这人这么突然开始不要面子了？
“想开了。再端着，恐怕媳妇就要跑了。”程景安看懂了乔一一眼里的意思，主动回答道。
程景安是真的急了，追乔一一的人多，他也不是每次都能恰好拦住。万一有条漏网之鱼，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谁是你媳妇！”乔一一耳朵微红，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地叫道。
“未来媳妇。”程景安眼里都是宠溺，撑着下巴定定地看着她说道。
乔一一慌的转开视线，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这顿饭。只记得程景安临走时对她说的那句，“我很早就喜欢你了。”
“要疯了！”乔一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一直刷着程景安的这句话，简直魔音绕耳。
乔一一索性坐起来，拿出手机给钱多多拨号。
“一一，怎么了？”钱多多这会儿也还没睡着，有些诧异地问道，“这会儿不是你睡觉时间吗？”
乔一一的生活作息向来规律。加班都不会加到这么晚。
“程景安跟我表白了。”乔一一突兀地说道。
“……所以你激动得睡不着？”钱多多无奈地说道。好家伙什么晚来找她，吓得她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你都不惊讶？”乔一一不满地问道，这样显得她多一惊一乍的呀！
“我只惊讶，怎么现在才表白。”钱多多推了下眼镜，嫌弃地说道。
“所以，他的意图这么明显了？你早就看出来了？”乔一一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收紧，脸上又开始发热起来。
“他高中的时候，只对你特别，这谁看不出来啊？”钱多多习以为常地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从幼儿园就一起长大啊，感情够深。”乔一一忍不住解释道。
“那他对赵周也没这么……这么纵容呀。”钱多多想了想，终于想出一个合适的词语。
“对男孩子和对女孩子能一样吗？他这是从小就绅士。”乔一一嘟着嘴说道，心跳却渐渐加快起来。
“你上大学那时候，赵周总要来找你玩，给你送东西，帮你挡桃花，你觉得那是赵周那个马大哈直男能干出来的事？”钱多多打了个哈欠，语速极快地说道。
“……”乔一一语塞，她真没多想。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奇怪的。她忍不住放轻语气问道，“你知道？”
“对呀，我是程总的耳报神呢！你还记得之前你吹风机坏了，赵周立马给你买了个。哪那么巧哟！”钱多多想想就好笑，这两人迂回了什么久，看得她都无语了。
“……那挡桃花这事？”乔一一回想了下大学唯一一段烂桃花经历，试探地问道。
“追你追得很凶的那个王什么的，你还记得吗？回头就被人教训了，后来据说，那家伙听不得乔一一这三个字。”你品你细品。钱多多当时就咋舌了。
所以后来程景安找到钱多多，要她也帮着拦一下乔一一的桃花时，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乔一一心里怪怪的，有点甜蜜有点酸涩，但都是淡淡的。
“我一直觉得你们最后会在一起。”钱多多忍不住说道，这可是她从高中起就磕的CP啊！
“……所以你除了做耳报神，还做了什么？”乔一一很快就抓住了这点，眯着眼睛危险地问道。
好呀！敌人都打到内部了，她居然一直不知道！
“……就有人找我要你联系方式什么的，就不给，顺便传一下你有对象这事。”钱多多越说越小声，好歹也是有些心虚的。
“……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乔一一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现在身边是不是也有“眼线”？
“没有。”钱多多骄傲地回答，“纯纯为爱发电！我的CP我当然要守护啦！”
“……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乔一一无奈地说道。
看来得找程景安好好问问了，她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