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八月被这么盯着，有些恼怒，却还是老实回答，最后还急急地说道，“一一只是低调，但也不缺钱。”
“小姑娘太天真了！”潘玲似乎没什么兴趣似的撇了下嘴，就转开脸去。
八月气得脸都红了。
“八月，”陶时曼轻飘飘地看过来一眼，眼神微冷，“乔总助的家事你倒是挺了解的。”
看来两人很熟啊。
“毕竟同事了这么久，多少大家都知道一些，特别是为人方面。”李雪笑着说道，底下的手死死按住八月。
陶时曼不置可否地看着两人。
“聊什么呢？”程景安推门进来，眼里含笑地说道。
“景安！”陶时曼站起身来，双眸亮晶晶地看向程景安。
程景安握着门把手脚步停顿，黑眸扫视一圈，眼里的笑意消失了，“怎么是你？”
“卓远的项目以后都由我负责了。怎么样，惊喜吧？”陶时曼目光紧紧跟随程景安的走动。
“……谁允许的？”程景安脚步缓慢地进门，撇了眼陶时曼就坐下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八月和李雪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头不说话。
“……这本来就是我们公司内部的调整。”陶时曼小心翼翼地看着程景安说道。
“乔一一本来就是我指定的，现在换掉她，经过我同意了吗？”程景安眼皮都不抬，手指轻轻敲打着办公桌说道。
“……我也一样可以做这个啊。况且我本来就是做设计的，比一一更适合。”陶时曼凑过身子，轻声说道，然后飞快地转移话题道，“对了，之前看到姑姑了，她说什么时候让我们一起去吃饭。”
八月嘴角刚挂上一丝弧度，就又落下来了。这两人不会是真的官配吧？
程景安目光突然尖锐，盯着陶时曼一字一顿地说道，“谁的姑姑？”
“你的呀！”陶时曼轻快地说道。
“我爷爷只生了我爸一个，哪来的姑姑？”程景安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说道。
“……就是陆瑶姑姑啊！”陶时曼头皮发麻，都不用转头，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众多视线。
“哦……她啊！一个远房亲戚，你倒是和她私交甚好。找我吃饭是有事要求我？还是要钱？”程景安说得毫不客气，简直是把人家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景安，好歹也是你亲戚啊！”陶时曼撅着嘴不满地说道。
“刚才有件事没顾上说。”程景安散发着冷气说道，众人瞬间都噤若寒蝉。
“什么？”陶时曼后背冒冷汗，但还是故作镇定地问道。
“我之前就说过的吧？叫我要叫全名，或者跟着他们喊程总。我和你不熟。”程景安说完，陶时曼的脸就烧起来了。
“有说过吗？”陶时曼涨红着脸，手指攥紧，指尖发白。
“认真记一下，我不希望下次还要重复，这样会让我很不高兴。”程景安深深地看了眼陶时曼，目光压迫，等着她的回答。
“嗯。”陶时曼后背全是冷汗，脸色煞白地低下头，轻轻从鼻孔里出了一声气。
“今天的会议进展到哪里了？”程景安敲了敲桌子，看着众人问道。
“还……还没开始！”潘玲眼神躲闪，低下头硬着头皮回答道。
程景安盯着众人，靠在椅背上不说话，室内气氛压抑。
“景……程总，我们只是在等你来主持大局。”陶时曼顶着压力，磕磕绊绊地开口道。心里也是懊悔，程景安果然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有什么好等的？都开了这么久的会，怎么交流还不会？”程景安站起身来，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剩下的会议你们自己开，最后给我汇报一下就行。”
“景、程景安！”陶时曼跟着站起身，急切的差点带到椅子。
“对了，以后的会议也是这样，不用叫我来了。”程景安说完就准备往门口方向走去。
会议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大家都频频交换视线。
“程景安！”陶时曼面色红白交错，眼里带上了泪光，喊了一句后就追上去了。
程景安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里平静无波，嘴角挂着讽刺的弧度，“工作场所还是叫程总的好。”
陶时曼一时呐呐无言，在程景安的眼神下，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什么地方了。
“还有，你和我的远方姑姑之间是怎样的关系，我不管。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对方有什么算计，那是和我们程家没有关系的。我和我程家都不是能任人拿捏的。”这次说完，程景安就干脆利落地拉开门出去了。
陶时曼站在原地，腿脚发软。没想到程景安是真的一点也不客气。
办公室里嗡嗡嗡地响起窃窃私语声。
陶时曼头脑发昏地回到原位，一屁股坐下。
“陶总监……和我们程总好像没你说的那么……关系好？”潘玲冷眼看着陶时曼失魂落魄的样子，笑着开口说道。
要不是陶时曼误导，她会浪费那么多时间和她东拉西扯的，最后被程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潘玲心里愤愤。
“我们这个圈子里，也就是别人看着光鲜，其实也是有很多委屈的，可那又怎么样呢？很多人想受这份委屈还受不起呢！”陶时曼咽下眼里的泪光，目露凶光，就算她失了面子，那也不是谁都能奚落的。
潘玲撇撇嘴，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次会议结束得很快。陶时曼离开时走得飞快。八月和李雪的小跑着才能跟上。
“真是的，明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还偏要上赶着。”八月嘀嘀咕咕地说道。作为自家公司带头的人丢了脸，他们也面上无光。
“你少说两句吧，人家好歹是总监。”给你穿小鞋那是够够的。李雪撞了撞八月的肩膀，低声说道。
“还是一一好啊！”八月感慨道。有乔